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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放心吧,我不会把你怕小蜘蛛的事情说出去的。”
任刃呼吸一顿,他知道他现在若是睁眼一定能看到林泽生一本正经的表情!别以为你装没事我就听不出你嘲笑的意味!你绝对是故意的!
气呼呼的翻个身背对着他,任刃突然理解了几天前林泽生被凤娘揭露糗事时的复杂心情……
真想灭口啊……
初到泽州
第二日上路时,任刃和林泽生都默契的决定对两人互知的糗事略过不提,一路有说有笑,游山玩水的又过了几日,两人才终于到达了华国南部最大的城市——泽州城。
走到城门时两人改为牵马步行,进入泽州城,走在泽州城内的大路上,任刃感慨泽州不愧是华国南方最为富庶的城市。整洁的青石板街道,井然有序的各种店铺罗列道路两旁,小商小贩也自动自觉的避开道路的中央,沿着边角摆摊吆喝。
两人牵着马一路走走看看,泽州人对于两人明显外地人装扮的两人不时的点头打招呼,友好又亲切。
任刃暗自惊讶泽州人居然如此好客,要知道弁京作为华国首都,弁京人都有着高人一等的优越感,对于外地人总是多多少少带些看不起的意味,他从未见过弁京之人会对陌生的外地人有这么友好的时候。
正在默默感慨的时候,闯入视线的是路边一个比较空旷的空地处排着长长的队伍,每个队伍中的人都拿着一个空碗等待着,而队伍的最前方是一个临时搭建的棚子,支着几口大锅,几个人正站在锅旁给排到的人碗里舀着锅中之物。
走到粥棚附近,便有维持秩序的几人迎了上来,而刚刚负责执勺的人将长勺递给身边的人,也走了过来。走到近前,便看清是一个年近四十蓄着络腮胡的粗犷男子,欣喜的对林泽生拱手,“林大夫,您回来了。”
林泽生回礼,为两人介绍了一下;“李州守,这位是任老将军的幼子。小刃,这位是泽州州守李大人。”
任刃忙行礼,来时已经听林泽生为他介绍过这镇守泽州一带长达二十年的李坛,李州守。知道这是泽州一带的父母官,武将出身,但心细如发,有为官之才,为人清廉正直,泽州如今成为华国最为富饶丰硕的宝地,他功不可没。
刚刚弯下的身子却被有些激动的李州守拦住,抓着他的臂膀道:“任二少不必多礼,任老将军是我的恩师,而二少在行军中又救了军队中的弟兄们,我感谢二少还来不及呢。”
任刃有些不适应这样直白的感谢,忙转过脸指了指身边的长队,岔开话题道:“这是在做什么?”
“这些人是被水寇洗劫了的沿海的几个县镇的灾民,他们到泽州来避难,我带着衙门的人在施粥。”李州守解释道,对于任刃的问题他不奇怪,毕竟二少从小在弁京长大,怕是连灾民都没见过,更何况施粥了。
任刃怔在原地。他当然知道灾民是什么,也知道施粥是什么,但跟印象中差了太多,才让他有些不确定。记忆中天武十年的灾民涌入弁京时都是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神态更是如行尸走肉般。只有那些灾民面对着禁止他们入内的城门守卫产生暴动时,饥饿难耐抢夺着官员和富豪的家宅时,眼中才有了生气和**,但却是绝望的疯狂。
对比现在眼前的灾民,他们除了衣衫有些破烂,但神情之中并无多少惶恐不安,平静安然的似乎没有经历什么悲惨,长队中甚至有些孩童穿来跑去嬉笑玩闹。
“灾民,都是这样的吗?”任刃不解,为什么南方的灾民和北方的相差这么多。
李州守呵呵一笑,以为任刃在好奇:“百姓们都习惯了,水寇时不时的会去打家劫舍,这些灾民每次家中财物和亲人有损后都会到泽州城来领取补助的。”
任刃询问的看着他,补助?
“附近县镇的居民财产和人口都在泽州城登记在案,灾民前来时只要核对了身份,核实了损失后,我们会按照固定的比例补偿,好让灾民能够重建家园。”
“可是,岂不是会亏空?”任刃不解,当时面对弁京的灾民,朝廷连施粥都有些负担不起,这里却居然除此之外还能给灾民补偿财产损失?
“当然不会。”李州守捋着胡子得意道:“我泽州可是华国唯一的产盐之地,更是临近向几个内陆国出口食盐的唯一来源。若是损失的大了,将卖给富庶城市的,比如弁京的;或者是卖给邻国的盐价微微上调一点,便足以应付给灾民的补偿了。”
被水寇抢了的,再在外地和他国那里补回来?虽然这种做法很无耻,但任刃认为很有效。毕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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