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喋喋不休说个不停。她以前怎么没发现,谭中柳还是个话痨呢?
谭中柳摸着被她打到脸颊,望着她莹然闪亮的水眸。眼前的小美人正气呼呼地瞪着他,腮帮鼓鼓的,小脸红红的,清眸水水的。
真可爱!
哎呀,想吻她了。
谭中柳素来行事随意,心想到,自然而然就那么做了。
梅牵衣正一股闷火要发泄,冷不防他突然凑上来的吻,舔舐着她的唇,温软柔腻。扑鼻的气息是她极熟悉的,但这亲昵却是她极陌生的。
一股抗拒让她伸手去推,但他抱得极紧,按在她颈后的手还不停地在用力将她压近。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来,她用力捶着他的胸膛,呜呜地抗议。
“牵衣,张嘴!”他急切地、带着命令的口吻说着,想撬开她双唇。
梅牵衣紧张得不得了,为他突然陌生的蛮横与霸道,哪注意到他在说什么,只听到了他不容拒绝的命令,让她心生出反抗,伸手按住他肩井穴,迫他松手。
谭中柳努力半天都没吻到他想吻的,正懊恼着用什么办法让她张嘴,没防备她突袭。肩井穴被按,他双肩一软,便垂了下来。迎面对上梅牵衣恼怒的眸子,眨眨眼,他回神了。
梅牵衣依然怒瞪着他,却与刚才不同。她冷眉横眼,眸光慑人,微微侧目,一副睥睨不容冒犯的神态。
但再望一望那嫣红的唇,喉咙一紧,下腹竟有些绷紧。糟糕,又失神了。
再失神他也不敢真的再吻上去了。这牵衣,时而可爱,时而可怕,真让他又爱又怕。
在她恼怒的瞪视下,他依然嬉笑着,越笑越温柔,轻声道:“牵牵恼我了啊?怎么办好呢?牵牵这么可爱,可是她恼谭二哥了。谭二哥也好恼啊,怎么办呢?”边说着,伸手去抓梅牵衣的手,一副可怜巴巴让人疼的模样。
梅牵衣躲了两次没躲开,也只好由他。心里不停地喊着,赖皮,赖皮,这个人就是赖皮。
可是,就是这个赖皮,才让她无论有多怒都生不起气来。以前是,现在也是。看着他那双似乎能包容她一切的眼眸,她的心不由自主地就软了。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又仍不甘心地瞪了他一眼道:“谭二哥,你别随便亲我了。我爹说,这样不对。”
又是“我爹”!
谭中柳生平最讨厌的两个称呼,一个是梅青玄老得意地说“我家牵牵”,一个是梅牵衣总听话地说“我爹”。他可以把“我家牵牵”改成“我的牵牵”,却赶不走梅牵衣嘴里的“我爹”!
无奈啊!梅青玄明明已经默认了牵牵跟他来往,却偏偏老是从中作梗,不让他们太亲近。
很好,他决定了,接下来他的目标是把梅牵衣的“我爹”赶走,变成“我家相公”。想到牵牵以后跟人说话,都在前面加一个“我家相公说”。哎,想想就让人开心!到时候,他就可以咧着嘴,跟梅青玄炫耀:“我家牵牵最以夫为尊了!”
美好的未来结束,谭中柳捧着梅牵衣的手凑近嘴边,装作可怜兮兮地道:“那若谭二哥想亲牵牵了,怎么办呢?”
梅牵衣有些无奈,谭中柳,她招架不住啊。
以前的他,她没放在心上,任他在身边软语轻言,就算他说话总是直白露骨,就算偶有搂搂抱抱,她都无所谓,当做温暖慰藉。但他也从来不会太失了分寸,最多亲亲她的脸颊。现在的他
差一点自暴自弃地把手贴上他的唇,道一声“那你就亲吧”!那关键刹那,她突然想到,以前只有她一个人,但现在不同了,她不是一个人啊。
于是,她甜甜地笑了,道:“那谭二哥就先去问我爹。若我爹同意了,谭二哥想亲就亲吧。”
谭中柳极其怨怼地望着她甜甜的笑脸,对近在唇边的软手,恼恨难当啊。软玉温香,娇嗔软语啊。他真怀疑每晚翻进窗来跟她说话,根本就是在折磨自己。但带她出去,又是梅青玄夫妇明令禁止,说他们的宝贝牵牵身体初愈,白天要练功已经很辛苦了,晚上必须好好休息。
谭中柳万分哀怨地放下她的手,终于忍不住又飞快地抓过来啄了一下,道:“这样可以吧?”若去问梅青玄,他保证他连牵牵的手都牵不到!
梅牵衣见他有所收敛,也大方地给他一点奖赏,抿着嘴轻笑点头。抽回被他越发放肆地亲着的手,打了个呵欠,道:“谭二哥,我今天跟余夫人游湖半天,累了。”
谭中柳叹了一口气,望着她,咬牙切齿。“牵牵真磨人!”
原以为是个极好哄的小白兔,结果有那么一个凶恶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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