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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把枪从他手中拆出来扔到沙发底下。
“可我……从不屈居人下。”梅罗复又翻身,两人倒了个个儿,“王也好,别的什么也好,老大永远只能是我。”
兰塞琳整个中心肌群绷紧,身体像一张拉满了的弓:“我也是这么想的。”她猛地发力一个十字固把梅罗锁在地上,“我们各凭本事咯。”
兰塞琳擒拿手委实练得不错,按师父说法那是已经入门了的——具备了形,开始往意上边走了。所以她一般都不和普通人动手,毕竟中华武术,实战一派最重杀伤,上去两下不留手的,人说不定就死了。
最开始她还是颇留了几分余地的,毕竟梅罗在她心里还是那个身高一米六体重没过九十的小孩子,力气大点真怕他胳膊折了。后来打着打着血性飙起来也管不了那么多,真是除了插眼踩反关节什么招都使出来——业余和人切磋多了多少也有点见识,梅罗一身格斗技明显是MMA里来的,也算是狠招。
打着打着就一片混乱,浴袍的带子早在被她自己拆下来拿它锁喉的时候就被扯烂了,梅罗的外套也不知道扔哪去了,俩人在客厅滚了好几圈,踢倒了装饰用的大花瓶,又用花瓶砸破了玻璃茶几。
最后梅罗在满地玻璃渣子里把她狠狠按在了餐厅通往客厅的三层宽台阶上。
他只有一只手能使上劲,本来再用个劲反击他绝对就翻不了身了,但是看他没有黑色背心裹着的胳膊被划得到处都是口子还是卸了劲。
她竟然还是会不忍心。
“就这么想赢?”她自己也到处是伤,那只没被控制住的手拍拍他的脸,留下一个半干半湿的红手印。
“我从来不想输。”青年喘气笑,“可惜没法打败你,认输什么的太没意思了。”
她稍微抬起头,吻他的下巴:“想要赢就让你赢吧,国王的奖励。”说着轻轻咬了咬。
在满地的玻璃渣,碎瓷片,花瓶里倒出来的水和花的包围下,他们终于交换了一个血腥气的吻。
接下来的一切似乎顺理成章。
反正在梅罗低下头来亲吻她锁骨的时候兰塞琳一点惊讶都没有,也许这场景并不是第一次,在什么时候就已经发生过了——或许在梦里,或许在某个或数千数万个平行世界里。
血和搏斗产生的肾上腺激素让他们更兴奋,也更暴虐。浴袍,碍事,扯掉。衣服,碍事,撕掉。鞋子,碍事,踢掉。地上有玻璃?不在乎。
他们拥抱,翻滚,亲吻,同时也互相撕咬,即使在这种最原始本能的欲望表达里,也没有人甘于屈居人下。
到底是疼痛还是兴奋兰塞琳已经分不清楚了,她脑子晕陶陶的,又前所未有地清醒。身上没有哪儿是不疼的,但疼痛也没法抵抗那巨大的兴奋感。
环着对方的肩膀看着青年摇晃着的、眼神茫然的脸,他的汗偶尔会落在她的肩膀上,浸进伤口有些微的刺痛感。她死死抠着他的背,偶然会又把已经不流血的伤口又撕开。温热湿滑又带着奇妙凝滞感的皮肤,手感好得让她要发疯。
兰塞琳不由自主把手按在他的喉咙上,慢慢发力。
“我的。”她说。
梅罗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喉咙,动作更大了,他只笑了笑不说话,却激烈得让兰塞琳另一只手更紧地掐他的背。
最后到了的时候,他眼神阴郁,咬着嘴唇似乎在看仇人,又好像在看爱人,彼此一个死摁着对方肩膀,另一个卡着对方脖子。
兰塞琳像在对他说又像是呓语:“是我的。”
梅罗□□一声,长长吐出一口气:“……是你的。”他懒洋洋摸着自己脖子,“都拿走也没关系。”
折腾了这么一大通,浴室里水早就凉了。兰塞琳蹲在浴缸边等水注满,看另一边梅罗身上套着她的衬衣叼着巧克力。
裤子还算马马虎虎能挂在身上——虽然被碎瓷片拉了几道口子不过勉强能穿,深色的被染了也不怎么看得出来。但衣服就不敢恭维了:兰塞琳扔在沙发上的那件衬衣本来就是轻薄的料子,他身上又有伤,血色一会儿就沁出来把衣服染成花的了。
他还是皱着眉头眼神阴郁,衬衣扣子也不扣就那么敞着,纤细过头的腰身在大了两号的衬衣下性感得惊人,脖子上她掐出来的那一圈手印更显出一种奇怪的凄惨美感。
汗水濡湿了鬓角,一脸懒洋洋的表情,像草原上伺机而动的豹。
“行了过来洗吧。”兰塞琳翻身进了浴缸——这会儿了也没有谁有心情洗淋浴。
两人一坐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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