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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在倒酒,沾染上酒香,无可非议。”
“他给您倒的是‘法国之吻’,这酒香气很特别,清香、淡雅。他餐车上有红酒他不拿,他开了餐车柜特意替您拿了一瓶出来。而且,他倒酒很麻利,是特意训练过,而不是优雅,长期为客人服务那种。”
“就这些?”
“他为您倒酒的时候,手指在颤抖。”
“所以你判断他下毒?”
“我没判断,我只是觉得有异常。所以试着让他自己先喝一口。”
“毫厘间发之辨,这就是你的能力。”中年人说。
明台感到有一股血液正在冲击自己的脉搏,但说出来的话,却是婉拒的话:“我怕自己做不来。”
“你不是不能做,也不是不宜做,而是不肯做。”中年人的口气忽然变得沉重起来,“事实上,你已经做了。”他的目光回扫了一下贵宾舱外。明台知道,他指的是那具应该还冒着血气的尸体。“你救了我的命,就是我的兄弟。我也知道你内心并不甘于平淡,所以我觉得我们应该是一路人。”
明台心中有些蠢蠢欲动,只是挑眉并不说话。
“你何时想通了,那就来找我。”
作者有话要说: 明台的选择是什么呢?
这也就是伪装者第一集的场景。。。。。。。
那曼丽会去做什么呢?小天使你们猜?
☆、汪曼春
曼丽回到了她那个小弄堂的家,收拾了一些东西,顺便也和林秀秀告别。
“秀秀,我可能要离开了。”
林秀秀看着她穿着一身丧服,再想到于家那么点破事,眼眶红红的:“曼丽你要去哪儿?”
“想去做一番事业。”
林秀秀眼睛瞪圆:“你要去干嘛?”
“秀秀,我想拜托你个事情。”曼丽笑而不答,转而换个话题,“以后,若是你再看到郭骑云,那就麻烦你照顾他,如果到时候想找我,就在巷口的老榆树上系一根红色细带,我若是看到了,会回来看你的。”
“曼丽……”林秀秀有些哽咽。
“我知道你是好姑娘,以后希望再见到你,你能过得好一点。”曼丽冲她眨眨眼,然后背着包袱离去。
细雨蒙蒙,曼丽撑着一把油纸伞,在青石板铺就的小巷,一步一步走了出去。
三年后。
上海沪西极司菲尔路北76号,西式大门前。
汪曼春像一只活泼的小鸟,一路小跑地跑出大门。
马路对面的西式洋楼下站着一个戴宽边金丝眼镜,穿着欧式西服,背稍稍有点驼的瘦高男人,男人向汪曼春微笑着张开怀抱,汪曼春惊喜地尖叫:“明楼!”她风一样地扑过去,明楼顺势把她向怀中一抱,顺风旋转,炫目的阳光下,汪曼春快活、幸福得几乎眩晕,路过的行人悄悄回眸。空气里散发出浪漫的味道。
但是,行人回眸的眼光里几乎都充斥着畏惧,而不是什么艳羡。毕竟,这个女人穿着深紫红色的海军军服。
汪曼春一身笔挺的竖领海军军服,佩戴穗肩章与袖章,军裤边镶着金线。这身衣服是集汉奸特权与国贼杀戮为一体的标准符号。故而,重逢的浪漫味与反隔数步的76号血腥味融合到一起,震慑力足够摧毁一切浪漫。
“长高了。”明楼摸着她的头,顺势抚了抚她前额的刘海。
汪曼春笑得很甜美,“刚才我在办公室接到你的电话,我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明楼含蓄地浅笑,颇有几分自得其乐。
“你什么时候回上海的?”汪曼春问。
“昨天刚到。”
“还走吗?”
“不走了,欧洲也是一片危局,形势混乱,经济崩溃,无处不是战火。我呢,也想好了,哪也不去了,从此倦鸟归林。”
汪曼春嘴角蔓延出满足的笑纹。“回国有什么打算?”她问。
明楼说:“你叔父叫我回来,跟他一起替新政府效力,到经济司、财政部去混个一官半职。我想呢,跟着老师做事,也能事半功倍。不过,你也知道我大姐的脾气,她向来不主张明家的子弟去搞政治,尽管她知道政治、经济不分家。”
汪曼春说:“是啊,像我们这种靠打打杀杀混饭吃的人,更加入不了你姐姐的法眼。”
一种微妙的情绪在二人之间淡淡地弥散开来,导致瞬间彼此有肉无灵地站在背光的灰暗角落里。
明楼打破僵局,轻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