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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听闻,不甚赞同道:“这却是什么话,朕要封谁,还用得着看底下人的脸色么?何况你父亲是两朝老臣,又于社稷有功,就是位子高些也是该的。他是缊儿的外祖,这外祖父教外孙子念书,又有什么和可避嫌的!”萧清婉央告道:“皇上就听臣妾一语罢,臣妾委实不愿听外头传那些闲话。”赢烈见她央求于己,不好推拒,只得点头道:“既然你不肯,那也好再商量的。还有一人,朕也觉得好,只是未免资历浅些。”萧清婉听说,心里已然明了,遂颔首笑道:“他是不错,状元出身,才华满腹,就才干也是极好的。更难得的是,他是平民出身,缊儿跟着他习学,更能知道些民间的疾苦。”说毕,便叹道:“缊儿这孩子打小生在这富贵窝里,人人又都捧着惯着,人虽聪明却染上了许多纨绔习气。若只当个寻常人家的公子哥儿倒也罢了,可将他是要继承大统的,这样子的人一朝掌权,恐不是黎民之福。”
赢烈说道:“你这话朕便不爱听了,缊儿是朕的太子,自然是好的。”说毕,又道:“既是你也说好,那明朝朕便封了李十洲做文华殿大学士,教导太子读书。”萧清婉笑了笑,说道:“皇上看自己的孩儿,是千般都好了。”
两人说了回话,赢烈因想起一件事,又道:“老三老四如今都在百孙院里,且他们同太子身份有别,也不能在一道念书。缊儿独个儿上书房,未免孤单些。朕的意思,还要与他寻个伴读。”萧清婉心里会意,嘴上还是含笑问道:“那皇上看中了谁家的孩子?出身倒罢了,这性情却是顶要紧的。缊儿为人任性执拗,又最顽皮不过,须得一个稳重之人时时劝导。若是和他一起淘气,那却不好了。”赢烈说道:“你家里那个最小的兄弟,名字叫做萧澴的,朕没记错罢?他比缊儿大约长了一岁,两人虽有舅甥之名,年纪却十分相仿,在一处读书相伴想必是能够融洽的了。”萧清婉心里盘算,这小兄弟自来少见面,人在家里也不知品性如何,虽则萧家的家教甚严,又有组训管束,然而毕竟这是萧家的独苗,且又是萧鼎仁的老来得子,难保萧鼎仁年老溺爱,倒将他纵的坏了。如今送到宫里来与赢缊做伴读,倒正好一并管教着。何况,萧澴是萧家未来的继承人,赢缊又是将来的皇帝,这二人多多相处自是有益无害的。
当下,打定了主意,她便笑道:“皇上的主意极佳,只是澴儿长了缊儿一辈,这两个孩儿坐在一处,还不知要怎么相处呢。”赢烈说道:“也算一桩佳话了。”
二人说了许多话,讲的口干舌燥。萧清婉将一碗茶吃尽,看皇帝手中的茶碗也空了,便起身去提了茶壶来倒茶。赢烈看着那窈窕身段在眼前晃动,不觉心神一漾,伸臂将她揽在怀里,低低笑道:“朕答应了你,你倒怎么来谢朕?”萧清婉猝不及防,倒吃了一惊,手里一晃,壶中的水险不撒了出来,幸而早早稳住了。她便开口斥道:“皇上恁大年纪的人了,还同个小子一般,这样毛手毛脚,看洒了水在身上!”赢烈笑道:“在你跟前,朕自来不会规矩。”萧清婉说道:“休要发讪,让臣妾先把壶放下。”
赢烈却不肯放手,只是揽着她的腰。萧清婉没奈何,只好叫了宫人上来。春雨过来,接了壶,见了这等情形,抿嘴一笑就下去了。
萧清婉在赢烈怀里坐了,嗔道:“看叫宫人笑话了!”赢烈皮脸笑道:“几年的夫妻了,还怕那些个?叫她们看去就是了。”萧清婉无奈道:“皇上耍起无赖来,真真是没辙的。一把年纪的人,都将有孙儿了,还是这么样的!”赢烈听闻,便问道:“怎么老二府里的谁有了么?”萧清婉点头道:“不错,昨儿襄亲王侧妃进宫请安提起来的,说是那个姓周的姨娘有了。”赢烈想起此女容颜酷似皇后,便觉心中闷然不快,只是梗在胸中说不出来,当下便道:“这女子出身极低,老二怎么偏宠这样的人。”萧清婉微笑道:“想必也是他二人的缘法,皇上当年在那茶铺子里一眼选中臣妾,不也是缘分么?”赢烈讲不出话来,只得笑笑道:“这也罢了,朕的长孙却是一个低贱的姬妾所养,朕心里十分不快。”
萧清婉说道:“话虽如此,那孩子也是皇家的血脉。皇上若不喜欢他母亲,待襄亲王娶了亲,孩子就归在正房里养罢。”赢烈点头道:“原该如此。”
这夫妻二人坐了一回,密密的说了许多话。外头便有人来请皇帝去前朝议事,赢烈便起身去了。
待打发了皇帝出门,萧清婉便在炕上歪了,直嚷身上酸疼,说道:“这父子三个,真闹的人没法子!小的撒娇,大的也跟着磨蹭,把本宫这身子骨也累垮了。”春雨上来,就跪在脚踏与她捶腿,嘴里笑道:“这便是皇上与娘娘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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