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部分(第2/4 页)
气,咱们原就是兄弟。只是因着身份,咱们兄弟间反倒生分了。此间并无外人,二哥就不必拘束那些死礼了。”说着,又请他坐下。
赢绵满腹狐疑,心里暗道:倒要瞧瞧这小皇帝卖些什么药。便说道:“皇上抬举,臣却之不恭。”又重新落座。
赢缊向他说道:“朕记得,朕小时候曾见二哥戎装打扮,心中便十分钦羡仰慕。想及咱们祖上,也是打下来的江山。先帝在时,便时常教诲于朕——这武艺乃是镇国安邦之本,是丢不得的。”赢绵知他要说昨日之事,便道:“昨日朝堂之上,是臣莽撞。然而臣忠心为上,还望皇上明鉴。”赢缊莞尔道:“二哥一片赤诚之心,朕自然看在眼里。那徐桐是自食恶果,也不必去理他。然而朕这几日听闻,朝里颇有些兵家子弟,要入武学,只是不得个门路。”
赢绵听了这话,只是不响。却听赢缊又道:“他们愿为朝廷效力,原是好事一件。这些人本都是兵家出身,家学渊源自是不必讲了。依朕看,倒也不必拘泥死理旧法,定要走武举一途——那武举一年下来统共才放多少人,哪里够朝廷派用呢?不如,就将他们按着出身封了品阶,送入军中历练。这般既充实了军队,又安定了人心,二哥说可否行得?”
第二百八十九章
赢绵闻听这话;倒是正合心意,连忙说道:“皇上此议甚好,就这样办罢。”赢缊又笑道:“就怕人说不合规矩。朕年轻,朝上恐难以服众。”赢绵当即说道:“皇上便是皇上;若谁敢不遵皇上的吩咐;那便是大不敬之罪。何况;皇上此举乃为江山社稷着想,并非图一己私利;却有何不妥?”赢缊笑道:“二哥既是这等说;此事便交予二哥办了。朕未亲政,倒也不好亲自下旨。朕少不经事;日常若有什么不到之处,还望二哥多多提点。万万不要因着君臣之分;便生顾忌。”赢绵连称不敢,赢缊想了一回,方才又道:“那徐桐好歹也算为朝廷效劳了一世,偌大一把年纪了,就不要重办了。”赢绵道:“既是皇上开口,臣自然记着。”言毕,又坐了一回,便领命去了。
他出了养心殿,又往文华殿中办公,因不见萧鼎仁的踪影,寻人问过方知是告了病假,暗笑了几声老狐狸,倒也并不放在心上。当下,便同一众阁老办了一日的公,到得傍晚宫门下钥时分,方才出宫回府。
才回至府上,到书房坐了片时,门人便报传司徒统领来访。
他二人是见熟了的,更不另寻别地,便使下人将司徒仲引进书房。丫鬟端了茶水上来,宾主二人坐了说话。
那司徒仲端起茶碗,见其中雪芽直竖,如兰似雪,抿了一口,但觉味醇香异,余芳满口,不禁笑道:“这样上等的日铸雪芽,如今也只王爷这里才能吃着了。便是太后皇帝那里,也只是略充的过就罢了。”赢绵笑了笑,说道:“这话外人跟前,却不要提起。”司徒仲摆了摆手,不以为意道:“这却有什么,现下还有谁敢多嘴不成!”又说道:“骁骑尉的黄胖子,因他家孩子年岁也渐渐大了,要入伍混个前程,四处托了人来说。我本不想理会,奈何又是多年的交情,倒不好驳回去。我便来问问王爷,之前王爷说的那桩事,可还能成么?听闻那些文臣们都颇有微词。”赢绵笑道:“你知道我是素来不将这些酸儒放在眼中的,徐桐那老贼在朝上同本王厮闹了一场,然而那又怎样?如今本王还在这里坐着,他却落了个下狱成囚的境地。但那事倒生了些变故,武举一途是不成了,却有别法可想。”言罢,便将今日养心殿内皇帝所言讲了一遍,又说道:“你明儿就把册子送来罢。原本我是想着略遮一遮人眼,既有皇帝嘴里的话,那就放手安插便了。若有人说话,便尽推在皇帝身上就是。”
司徒仲闻听,亦点头道:“如此也好,正好少费些手脚。”又笑道:“这小皇帝怎么忽然转了性儿,往日里可是倔强的紧,今儿倒是恭敬起来了。”赢绵亦笑道:“想必是昨日瞧见朝上的情形,心生畏惧也未为可知。”司徒仲却道:“心生畏惧也是有的,然而在下却觉着,这只怕是太后教授的。”赢绵听闻此语,不置可否,只端起茶碗轻啜。司徒仲又道:“这两年里,朝中形势面上瞧着风平浪静,底下实则暗流涌动。那小皇帝不过是个阿斗,全仗着几个老臣并太后在后头撑着。当年若不是安亲王并章唐两家领兵死保,又哪里轮得到他来做皇帝!这几年安亲王避了出去,那两家长辈也都退了,家中正值青黄不接,倒是个大好时机,王爷怎么就是不见下狠手?”
赢绵静了半晌,方才淡淡说道:“你说的轻松,哪里有这般容易?倘或他们尽是些坐以待毙之辈,也就到不了今日了。”说毕,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