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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全的位置。
在白墨怔怔间,毫无防备的被薛洛推倒在地上。他头枕着薛洛沾有血腥味的手掌,凝视着近在咫尺惨白的脸庞,还未来得及训斥薛洛,就被推入身边并不宽敞的床底下。很快薛洛也喘着粗气困难的钻入床底。
床下的两人紧挨着,白墨心脏怦怦的跳着,向来讨厌血腥味道的他,此刻却觉得薛洛身上的味道出奇的令他安心。身子不经意间往薛洛身旁贴了贴,脑海不停翻滚着曾经令他难过痛苦的屈辱回忆,手心冒出湿湿黏黏的冷汗。
微微偏头看着面无表情的薛洛,他第一次有了一种可以依靠别人的信任感。
白墨刚想开口询问薛洛有什么计划,还未出声就被沉着脸的薛洛,单手轻轻捂住他微微张开的唇,聚精会神的听着门外缓缓传来,拐棍捶打地面所发出的沉重咚咚声。
“我的玩具,你在哪里?”伴随着咚咚声,诡异轻松的语调,放佛只是在于白墨玩着简单的捉迷藏游戏而已。
令人毛骨悚然的敲打节拍声音越来越近,男人巡视四周,抬起拐仗,胡乱的将家具上裹着的沾满灰尘的破布扯到地下。舔了舔青紫色的唇,刚刚的动作引的他呼吸加重,疲惫的他对捉迷藏游戏变的不耐烦。
眯着眼睛朝着床缓缓靠进。
薛洛在暗处单手绷直,将紧张的白墨保护在身后。
拐杖敲击地板的声音越来越近。
薛洛紧张的单手绷直,用力的垂成一条直线。
一直敲打的声音消失了……
狭下的空间两人贴的极近,白墨轻轻攥进薛洛的上衣下摆,缓缓睁开眼睛。
男人惨白的面孔,毫无预兆出现在白墨的眼前,胳膊探入床底狠狠的抓住他的肩膀:“抓到你了。”
白墨还未来的及做出反应,呆呆的瞪着近在微笑男人的时刻。被温热的鲜血喷了一脸,几滴溅入眼中,白墨忍着酸疼感看着。
薛洛瞬间又一次用力将手指狠狠的砸向男人的脖子。
剧痛从手指传来,同时伴随着指骨折断的声音。
男人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捂着自己露出血管的脖子,血液从小洞中汩汩流出。
下一刻,男人瘫倒在地上,面色灰白……再也不能动了。
薛洛的手指呈现出诡异的形状,左手的手指似乎全部折断,薛洛额头上冒出密密麻麻的汗珠,毕竟十指连心,同时折断五根手指也不是一件舒服的事情。
白墨挣扎的躬着身子从地上微微爬起,扶着忍着剧痛的薛洛摇摇晃晃从床底出来。顾不得满身鲜血,无力的朝外走去,刺眼温暖的阳光照在身上,仿佛刚才所经历的一切,只是一场漫长带有一丝小惊悚的梦而已。
刚刚买菜回家金发碧眼的妇人,看着白墨和薛洛模样猛的吓一跳,本能的尖叫一声:“呀……?”
昏昏沉沉的薛洛被这声尖叫惊醒,虚弱的说道:“Rapporteringaandepolitie(报警)”
刚刚说完这句话薛洛再也支撑不住身子,斜斜倒在白墨怀里。
白墨感到手臂碰触薛洛的额头,滚烫的厉害,他担心的喊着薛洛的名字,可是无论他如何说话,薛洛都在没有任何反应。
金发碧眼的妇人听到薛洛的话,急忙的从菜篮中拿出小巧d额手机,紧张的连手指不停颤抖,按错几次后才拨打成功。
在好心妇人帮助下荷兰的警方很快到达现场,现场死去的男人令警察仔细的调查,但因为白墨和薛洛两人都生着病,所以急忙将两人送到了医院。
白墨发着低烧难受的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微微哆嗦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当他醒来的时候,薛洛胳膊被石膏、夹板裹得严严实实的,闭着眼睛安静的躺在他的邻床。他将枕头塞到腰部坐在床上,双手捧脸仔细观察青年的长相,发现薛洛的睫毛特殊的长……
睫毛动了动薛洛瞬间睁开眼睛,与白墨痴迷盯着他的目光对撞。
白墨急忙收回捧脸的动作,严肃的轻咳几声,掩盖什么似得:“你还好吗?”说完这句话白墨就想抽自己一下,明显薛洛的模样就不是很好。
薛洛透过病房的玻璃窗看着外面坐着的警察,苦笑着看着白墨,无奈的说:“死不掉,不过还好不是在国内,不然牵扯调查的事情就要更多了。”
白墨蹙眉认真的看着薛洛俊秀的模样,思索一阵后,缓缓开口强调:“……我是好人。”
“恩,喜欢干坏事的好人。”
门被轻轻敲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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