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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探开始只是愕然看着,随后眼前一出临时即兴的情景剧让他颇有兴趣,他站在一边看,明媚黯然,寂寥热烈,这两种完全不能混合的色彩在他的眸中旋转缠绕着。
“行了。”衣梵没好气地将若灵搭在她肩上的手臂取下,怒目相视,“谁不知道你在法国专业是戏剧表演。”若灵一愣,失望地附倒在衣梵身上,外人看起来就像是弱不禁风的美人因为伤心而几欲昏厥,不过只有当事人才明白真相。“哪里,还是被你看出来了。”若灵一副小鸟伊人的样子从衣梵身边走开,离开的一秒在她耳边喃喃,“很庆幸这套衣服没有手套,不会遮住你的戒指。”
“喂喂……”衣梵手忙脚乱地把自己的手从若灵的控制下解脱出来,顺势藏在了左手下。
若灵走开几步,转身全方位地端详着衣梵身上的戏服,语气突然转换为一丝不苟,“说到底,你觉得这件衣服怎么样?”
“说到这个。”衣梵也不敢怠慢,想起了自己被拖来的目的,“感觉袖口太窄了……”还没等她一句话音落,牧野若灵对着舞台边一个助理样的年轻人叫道:“明天让他们送一套新的来,而这件……”她上下看着衣梵,“一会就丢掉吧。”
衣梵苦笑了几分,扳过着若灵的肩膀,“用不着吧,我觉得还……”“还不了解我吗?”若灵冷冷瞥了她一眼又走回到演员中,“跟我一起在法国三年,不会还不了解我吗。追求完美是我的目标,我享受的是追求完美的结果。”
“可是,这个世上没有什么是完美的。”
“明白啦,所以我才去追求啊。临时女主角小姐,你要是不把衣服换下来我可是一时兴起就录用你了哟。”
“等下等下!我马上就去换!”衣梵果断地吼道,拖着裙摆忙不迭地消失在幕布后。“别忘了下周的发布会哦。”若灵幸灾乐祸地“哼哼”奸笑。
走出了忙碌的戏剧厅,衣梵长出一口气,她似乎很疲惫地坐在了花坛边上,抚了抚额角溢出的颗颗汗珠。然后仰头看着蔚蓝的天空,竟痴痴微笑着闭眼感受风声,栗色的发丝垂在耳边,在风的拨弄下萦绕在指尖,完全忘记了身后默默跟随的少年。
面前如孩童般心无城府的女孩与之前在舞台上惊艳一现的她简直判若两人,白马探这样想着,觉得自己越来越捉摸不透身边的少女。
他猛地想起了一个很好奇的话题,走到衣梵身边站立着低头看她,“为什么你看起来很忌惮牧野小姐呢。”
衣梵脸上恬静闲适的表情凝固了,取而代之的是苦大仇深的悲愤,她潺潺念叨,不经过丝毫犹豫,“法籍日本人牧野若灵,父亲是日本牧野集团的总裁,跟铃木财团一样是妈妈在生意上的伙伴。于是她比我大两岁,之前一直生活学习在同一所法国学校,算是我最先的学姐,特别照顾我。”
“就这样?”白马探有点不敢相信,却料得衣梵一个纯正白眼。
“不是很照顾你吗……”
她叹了一口气,继续描述:“原先一直在我们学校担任戏剧导演的职位,现在在国际上也算崭露头角的新人。照顾我是一个方面,可是探……你要知道……”
“要是一个导演在公演的时候,突然改了剧本情节让你发挥……比如《白雪公主》那一场,原本是作为公主的女主演自己醒来,硬生生被她换成了被王子吻醒!天……当时整个剧场就沸腾了。”
“哦,那观众一定很激动。”“呵,你可以想象到女主角更激动。”
“我很庆幸女主角不是你。”
还没听懂白马探话里深层次意味的衣梵呆呆接上,“不可能,我在公演前一天被若灵姐逼着练习吃苹果,结果消化不良在床上躺了一天。”
白马探觉得面部有点抽搐了。
“还有,在有我出演的《海的女儿》那一场,若灵为了追求场景的效果把舞台搬到了学校的游泳池里……”
“不要告诉我你不会游泳。”
衣梵狠狠盯着白马探,忍不住心中的愤恨竟站了起来,“那样还好,你知道我演的什么吗?小人鱼身边的一块礁石。”她的语调明显委屈了起来,翘着的粉红色唇瓣像极了这个季节的樱花,“只是因为她说也要追求演技的刺激性,就把演员表颠倒了……”
“哈哈哈哈……”白马探居然忍不住抚额笑出声来,是单纯不谙世事的孩童般纯真的笑容。
“探!”衣梵失意地跺脚。
“抱歉抱歉,看来那个牧野小姐真是很有天分啊。”他又扑哧一声笑开了,“回到正题。”他强迫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