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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他也习惯了,但是直到那年,他师父收下了水清浅。
水清浅天生额间就有莲花,面容美艳而正气,对着这样的一张脸,很多人都会不自觉的信任他。
师父对水清浅的修为气度很是欣赏,对他从来都是和颜悦色的。他从来没得到过的东西,被另一人轻而易举的得到,这让他怎能看水清浅顺眼。
后来,民间传言他要复活罗泽熙,师父听闻此事叫他过去,严厉斥责他,并让他发誓绝不会动复活禁术。
他在师父严厉的目光下发了誓,心里的愤恨止不住的涌上来。
既然你不让,那我偏要做给你看。怀抱着这种心思,他在师父闭关期间,费心研究复活□□。
那一日,他对着书籍潜心研究,师父突然踹门而入,将他房中的所有东西焚成灰烬,并伤他心脉,逐他出了国师府。
他带着伤,带着罗泽熙的尸身,躲到了茫茫大雪山,前路无望,后路已无。
等思绪已清时,他下了山,却听闻罗锦国的国师已换了人,他的师父亦不知所踪已久了。
他遍寻各州,终于在一处万丈山崖下寻到了师父的尸骨。埋葬了师父,他跪在师父坟前,内心里全是迷茫。
日出日落,他在师父的坟前跪了整整七天,第八天,他对着师父的墓碑发下誓言:今生今世,永生永世,绝对会杀了水清浅,毁了与他有关的一切。
水清浅身为罗锦国的国师,他在做好事的同时也阻挡了一些人的利益,他改名换姓,鼓动、挑拨,无所不用其极,目的就是要杀了水清浅。
人去了一拨拨,却从来没有成功过,他绝望的想难道这世间就没人能杀得了吗?
嵩明剑宗,隐世不出。他亲自去走了一遭,无果。既然不能为我所用,那么就该消失。他越来越偏激,也越来越疯狂。终于在水清浅飞升后有了入魔的迹象,他发觉了,为了继续复仇,他舍掉原先的身躯,夺舍了山村下一个小童。
来日方长,他有的是时间来报仇。
从山下的小童到化神期修者,他花了近万年的时间,布局谋划。压抑着修为不飞升,在幕后指挥着一切。
天地剧变,他觉得现在是好时机,在人界的魔修回不了魔界,势必疯狂,只要稍加利用,就能引发人界的战火。
人界的信仰者骤减,水清浅的实力大受打击,那时天界的几位就可以动手了。
只是,为何飞升天界多年的几位杀不了重伤的水清浅,难道星君的实力与低一阶的真君们真的有天壤之别?
已被心腹带回的雪映香看着星空中明亮的代表益算星君的星辰,神色狰狞。
“门主,殿里出现了一朵白莲。”弟子前来禀报。
白莲?水清浅吗?他来了吗?“吩咐下去,启动阵法。”专门为他这个师弟所设的阵法今晚该开启了。
“是。”
他转身去了殿里,一眼就看到了殿中缓缓转动的白莲,身上一轻,银链飞到一个人手掌中,来人一身白衣,额间鲜红的莲花妖异与清正并存。
好久不见了,水清浅。
他从以前就知道水清浅的幻术了得,这一万年来想必更加精进。他一边试着破解,一边为了笼罩整个大殿的阵法发动拖延时间。
即使不是很想同水清浅说话,他还是明知故问了:“为什么?师父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要逼他退位,还杀了他。为什么?”
益算星君摇摇头,道:“师父是自愿的,还有我从未害过师父,唯一害的人算是你了,当初我也没想到传到最后越来越离谱了。”他当初听闻也惊呆了好吧。
雪映香冷笑道:“你以为我会信你的话。”
益算真君耸耸肩,无所谓的道:“信不信是你的事,你不信我也无法。”
雪映香道:“我谋害了你四个弟子,你杀我师父,我们之间注定不死不休。今日,就做一个了断吧。”万箭齐发,目标直指殿中站的人。
益算真君笑道:“你确定要动手,别忘了,你还在幻术中,冒然行动会伤到无辜的。”
雪映香道:“你会在意工具的生死吗?”
益算真君叹息道:“自是不会。但他们不是工具,他们的生死掌握在自己手中,而不是你的手中,师兄,收手吧。”
“不可能。”
红光照亮整个山巅,在夜晚犹如一轮红日高升。驻守在燕云山各处的修者纷纷往山巅飞去,剑如流星划过燕云山的夜空。
水清浅看着支离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