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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橙沣道:“不能让他们扰了父亲的睡眠。顾章伯父,侄儿先行告辞了。”
水清浅询问道:“我隐了身形跟在你身后,可好?”毕竟不是自己家,还是得询问主家一二才好。
何橙沣道:“伯父把这里当自己家就好。”父亲提过一两次,对他这个顾章伯父修为很是信任与推崇,再加上护身符,他就算不同意也拦不住呀!
水清浅眯眼一笑,赞道:“好孩子。”
“伯父请。”
水清浅含笑点点头,折扇一收塞到腰间,点点的光华自扇柄下的流苏流泄出来,包裹住他的身形后又内敛于身。
清澈见底的湖水围住家主主院,两条石桥一条连同家族子弟居住地,一条通往种满芙蓉花的山林。此时是初夏时分,通往家族子弟居住地的路上摆满了盆栽的昙花,月夜之下,昙花绽放一瞬的时光被疾行的人无视。
何橙沣站在石桥的台阶下,看着绽放的昙花,小声道:“可惜父亲不能来看。”不过,明晚与父亲一同赏花倒也不错。
月色如水,雪白的昙花绽放在绿叶之间,一身白衣红底劲装的少年站在石桥的台阶下,清雅妍丽的面容上噙着一抹淡淡的微笑,温和又宜人。他对着急冲冲的几人道:“几位叔叔这般匆忙所为何事?”
为首的何二叔不答反问道:“既同,你怎么在此?”
何橙沣笑道:“二叔,这湖院是我父亲的院子,侄儿在这里不是很正常的嘛。倒是几位叔叔深夜来此,不知有何要紧事?”
何七叔不耐烦的道:“跟个小孩子说什么?他又知道什么。”
何九叔道:“老七,注意你说话的语气。既同,你七叔脾气不好,别理他。”
何橙沣道:“九叔说的哪里话。”定定的站在那里,动都不带动的,摆明了不会让他们过桥。
何九叔道:“既同呀,我们几个要找家主,家里出了点事,需要家主做主。”
何橙沣惊讶的道:“家里出事了?出了什么事?钧叔爷知道吗?”一连三问,箭箭直中靶心。
几个何家叔叔脸色各异,让隐了身形的水清浅看得一阵好笑。
脾气不好的何七叔说道:“你怎么这么多问题,这是你小孩子该操心的吗?成篱,你送既同回房休息。”他吩咐身后跟着的儿子。
何成篱没应声,也没动身,低着头杵在原地,如一根木头似的。
何七叔见亲生儿子一副窝囊样,气的拿脚踹他。踹了两脚还不解恨,口中骂道:“没出息的王八羔子,跟你哪老娘一样令人作呕。”
何成篱一动不动任他踹,听到他骂他娘,低下的眉眼里有着暗潮在涌动。
何九叔冷喝道:“老七,你闭嘴。”一大把年纪了,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都不知道,真不知道锐四叔是怎么教养他的。
何橙沣冷眼看着,暗中给好奇的水清浅解答疑问。
何成篱是他的堂兄,但是他与他的母亲并不得何七叔的喜爱,在何七叔的故意忽视下,黯然离世。何七婶过世一年,何七叔续弦,娶了一个世家出身的女修,七个月后他的二子出生,然后在他继母的攒弄下,何成篱的日子很是难过。
水清浅问道:“你父亲,不是,是你亲父他没管过吗?”
管了,但是他们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我生父也没法子了,只能将他调离芙蓉山。后来,我父亲将他调回来,以何七叔病重的缘由将他手上的权力与事务转给了成篱堂兄,至今未还。
水清浅微微一笑,不再言语。这算是趁火打劫吧!做的还不错,真不愧是他的老乡。
何七叔被小他几岁的堂弟当着几个小辈下面子,当即不干了,他道:“老九,你什么态度,我是你堂兄,亏你读的那么多的书,长幼有序,尊卑有别,懂不懂?”
何九叔被他如此说也面色不变,他只是淡淡的说道:“我知道了,七哥。”
水清浅在旁评价道:“看来他们也不是一条心啊!”
何橙沣暗中回道:再好的关系也经不起挑拨,我生父仁心,但我父亲最在意的是我生父,他一去,父亲在何家除了我就再无顾虑。
没有了顾虑,再加上自身的实力,自然就能在家族混的如鱼得水。
“去把少主带回去。”这时,何二叔突然如此强硬吩咐。
要用强吗?何橙沣冷静的想。
水清浅在一旁沉吟道:“他们是笃定你父亲不能前来阻止了。”莫非红林手臂上的封印术他们是参与者。若是真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