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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的事,那时候他们都才六七岁,在同一个班念书,后来还成了同桌。
可惜在他们交上朋友的一个月后,罗亦晟开始慢慢疏远她了。
罗亦晟想了想,坦率地承认:“那时候陆朗不是回来了吗?他一回来你就往他怀里扑,有时还为了和他出去玩放我鸽子,我当时不高兴,所以去跟别人玩了。”
小孩子总是有占有欲的,看到阮意欢在乎别人比在乎自己多、看到阮意欢和别人玩比和自己玩开心,罗亦晟心里当然不会舒坦。
阮意欢一听就明白了!
难怪罗亦晟每次见到陆朗都会针锋相对,原来“仇恨的种子”那么早就埋下了!
阮意欢说:“没想到罗老板你从那时候起已经那么闷骚了,多大点事儿,早说明白不就没事了吗?”
罗亦晟说:“很少人能像你一样,什么事都能粗神经地一笔带过。”
阮意欢说:“我怎么觉得你这话不是在夸我?”
罗亦晟说:“不错,变聪明了。”
阮意欢:“……”
她能马上买机票飞回去吗?
时间还早,罗亦晟和阮意欢走进墓园时两边的灌木甚至还带着露珠。
阳光落在灰暗的墓地上,扫走了一丁点灰霾,只不过整个墓园的气氛依然沉穆庄重。
罗亦晟没来过,但他闭着眼睛都知道自己母亲葬在哪里。
他带着阮意欢径直走过去。
阮意欢见到了那张和罗亦晟有几分相像的妇人照片。
她弯下腰将带来的鲜花放到墓前。
罗亦晟说:“在母亲和父亲又一次出国的时候,我正为公司的事忙得不可开交,她叫我去送行,我冷淡地回答‘我去不去有什么关系’,没想到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她。我母亲是个充满浪漫主义的女人,她一生之中最珍视的是她和父亲的爱情,可惜就是那么一份爱情伤她最深,让她甚至没有多余的力气来爱她的两个儿子——那时候我怨恨着她,不愿意见她,更不愿意和她亲近。”
阮意欢不知道怎么安慰罗亦晟,毕竟她家的情况也没好到哪里去。
阮建国正在接受调查,她是不会去看他的,而且她不会像罗亦晟一样后悔。
她不需要一个从来没把她和阮复当儿女的人来做父亲。
阮意欢说:“你把小胖教得很好,你妈妈知道的话会很高兴的。”
罗亦晟正要说话,却看到一个拄着拐杖的人站在过道上,远远地看着他们。
阮意欢跟着罗亦晟的目光看去,马上认出了那是罗亦晟的父亲。
罗亦晟和阮意欢对视一眼,领着阮意欢走过去,喊:“爸。”
罗亦晟父亲听到这句话后浑身一震,眼里闪动着泪光,不敢置信地看着罗亦晟。
罗亦晟说:“爸,小胖已经长大了,有些事我们不能瞒着他了。这一次来我希望你能和我一起回去——不用太久,只要你和我回去向小胖解释清楚就行了。”
罗亦晟父亲的声音干涩而沙哑:“你还认我这个父亲。”
罗亦晟坦然承认:“我恨过你,但我不能代替小胖选择恨你或者原谅你。”
罗亦晟父亲抹了抹眼角,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说道:“这是你女朋友吗?眼光真好,很漂亮。”
罗亦晟瞅着阮意欢说:“还不是,她还没答应我。”
阮意欢问好:“伯父好。”
三个人没多停留,直接飞回国内。
罗小胖在首都玩儿,罗亦晟把见面地点定在阮意欢家。
罗小胖听说罗亦晟在首都,屁颠屁颠地从国家队那边跑了过来。他一进门笑容就僵住了,因为他认出了坐在大厅的人是谁。
那是几乎没怎么出现在他生命里的父亲。
罗小胖喊人:“哥……”
罗亦晟说:“过来,坐下。”
罗家家务事偏偏拉上自己,阮意欢只恨自己不会隐形!见罗亦晟没有让自己避开的意思,她只好坐在一边给他们泡茶。
父子三人相对而坐,谁都没有说半句话。
过了许久,是罗父先开了口。他的声音像被沙子磨过一样的沙哑:“对不起,”他看着罗小胖说,“对不起,小胖,你都这么大了。”
罗小胖一下子站了起来,他红着眼看了看罗亦晟,又瞪着罗父说:“这句话,你对哥哥说过吗?”
罗亦晟微讶。
阮意欢赞许地看了罗小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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