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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说完,身后突然人影一闪,一个黑衣男子如鬼魅般站在了他的身后,轻轻咳嗽了一声。
“翼翼,你来了啊?我的莲子糕呢?”风非离闻声身影一转,早就如鸟儿一般飞跃到了那黑衣男子的怀里,雀跃地叫道,眼里满是流转的风情。
那男子脸红了红,幸亏他长得比较黑一些,倒也不是很明显。手一展,一包香喷喷的莲子糕就出现在风非离的面前,风非离惊呼了一声,踮起脚来在他的脸颊亲了一下,笑眯眯地说道:“我好爱你啊!翼翼!”
那男子没有说话,只是抱住了她,任由她窝在自己的怀中吃着糕点。
在外人看来,就是两个男人在亲热!这两个家伙,就不怕别人将他们当成是有龙阳之癖的怪人吗?
裴子雍摇了摇头,没好气地说道:“两位如果要亲热的话请移步隔壁厢房,别碍我的眼。”
第五十章
耿柏翼的脸一沉,一缕气息袭向裴子雍面前的酒杯,“叮”的一声,杯子应声而碎,而别人根本无法看出他是怎么出手的。
裴子雍冷笑了一声,人已经如鸟般飞起,闪过了那些飞溅的酒液和岁末,再翩然坐到了另一个位置上,而桌上的那瓶五毒粉已经不见踪影。
“翼翼好厉害啊!亲一个!”拍掌声响起,风非离又再次亲了亲一脸冷然的情郎,不忘抚了抚他紧蹙的眉头,说道,“翼翼,我要回家!”
再让他们两个在一起,她怕会毁掉了这冠天楼,所以,还是赶快带着翼翼走人好了,反正她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好!”耿柏翼薄唇微启,却只说出一个字,声音出奇的悦耳好听,还带着深深的宠溺。风非离的雪颊一下子变得绯红起来了。
前来送酒的小二只见眼前一黑一白的影子一闪,等他再睁开眼来,哪里还有什么影?还是那个冷峻男子在那里独斟独饮而已。摇了摇头嘲笑自己眼花,小二将酒放在桌面,自去忙自己的去了。
又喝了一杯,有些熏然的裴子雍从怀中掏出那瓶五毒粉,竟然有些踌躇了。
他真的要毒杀她吗?
真好笑!丞相那派通过媚妃想要让上官莹嫣操纵了自己好夺得五十万精兵的兵权,而皇上那派却想通过自己来诱惑上官莹嫣好真正钳制媚妃等人的行动,还有自己,却是想趁此机会好好地折磨她,报那当日戏弄他之仇,再将她毒杀,神不知鬼不觉地将这个“夫人”给解决了。
皇上说过,如果真的不能将上官莹嫣变成自己的人,就只有杀人灭口这一条路了,所以,他也默许自己可以这样做。
那为何他会起了恻隐之心,不想让她消失?
叹息了一口气,他将小瓷瓶放回怀中,站起身来,还没有走到门口,却听一个慵懒的声音传来:“这么快就要回去了吗?”
循声望去,一身白衣的言无殇斜倚在门旁,手中玉扇轻摇,裴子雍这次却笑了起来,虽然是轻轻的笑,却是分外的愉悦的,仿佛刚才的忧愁和暴戾都只是错觉。
他和言无殇的情谊比谁都来得深,因为,他们从孩童时代就已经认识了。
裴子雍的父亲当时得罪了丞相,被以莫须有的罪名全家抄斩,处以极刑,当时他还只是个五岁的小男孩,家里的奴仆裴运——裴安的父亲将他藏在了一口大缸里,装扮成倒尿壶的人这才得以逃过一劫,可是一直有追兵和杀手围捕着,在坚持了三天不分昼夜的奔跑之后,又饿又累的他们终于在断天崖上被杀手追上了。如果不是言无殇的父亲——武林盟主逍遥侯言承宇刚好经过而出手相助,恐怕他们早就成了崖下的冤魂了。
逍遥侯言承宇收留了他,并给了他一个全新的名字和全新的身份,裴子雍在天下第一庄里住了五年的时间,那五年里和言无殇一起念书练武,所以就熟悉了,直到十岁他离开言家去隐澐谷拜师学艺,他才和言家断了联系,直到他出师回来效忠当时尚是太子的武皇。
“你还说,白让我等了这么久。”
第五十一章
如果不是言无殇这家伙派他的暗卫在这厢房里挂上了一朵红色的殊罗花,他早就在喝完了第三壶斜雨酿之后就走人了,还用在这里看风非离这个男人婆和耿柏翼的恶心画面吗?
言无殇没有答话,眼神稍闪,掠过那一桌子东倒西歪的酒壶,叹了一口气,说道:“八壶酒!子雍,你的酒量是越来越好了!”
所以说,情能醉人,也能伤人啊!子雍一直是被恨意驱使的狠心人,直到他遇见了柳琦钰,他才恢复了一个少年应有的意气风发和潇洒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