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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真的很痛欸。」
官焰避开时宇渊伸过来想触摸伤口的小手,「不需要严格的训练,我来教你如何让身体变得强壮的方法。」
在那之後整整一年,每天官焰都会在训练过後去找时宇渊,教他简单的运动以及健身方式,也有的时候他们什麽也不做,只待在小木屋里聊天或者游玩,累了就一起休息、睡觉。
一日又一日,时宇渊逐渐从一开始苍白弱小的孩子,长成与其同年纪该有的正常模样,只是仍比官焰稍矮。
有一天,官焰在小木屋边找寻可以拿来玩游戏的事物,边问时宇渊:「你都没去学校上课,你爸也和我爸一样替你请了家教吗?」
「没有,他有时候会买一些书回来给我自学,但其实连他自己也很少回来。」
时宇渊知道父亲很爱他,否则不会这麽辛苦养大他,只是他从来就没有机会去理解那个长时间不在家的男人。
他自小唯一被严格教导的规则就是──不要对任何人告知本名。
「嗯,那你爸的工作是什麽啊?」
明知对方并无恶意,这个问题还是叫时宇渊不太开心,他说:「我也不清楚,我们不要谈他好不好?」
因为,他这个儿子也完全不知情啊,又要如何告诉官焰这麽难堪的事实?
官焰先是认真地注视他,然後揉揉时宇渊的头,像是在安抚他不安情绪似的温柔。
「好,我们以後都不谈他。」
时宇渊点头,他们不再提起这个话题,尽兴玩了一整个下午,直到太阳落下、外面的树林一片灰蒙蒙,什麽都看不清楚。
「时间不早,焰焰你该回去了。」手指按在窗边,时宇渊对暗下的天色皱眉,「要不要我送你出去?」
「不必,这里的路我可是比你还熟。」
「明明一开始就迷路好几次。」
「这又没什麽,至少我现在不会了。」时宇渊的话让官焰露出尴尬笑容,他走到门边时又回头说:「无论如何,我都会每天过来陪你。」
「焰焰……」
「我不会扔下你,也不会再让你感到寂寞。」
官焰在时宇渊同样青涩的唇留下一吻,这仅仅是朋友之间单纯的友好亲吻,但却是那麽温柔,更带有坚定的约定意味。
时宇渊永远记得当时官焰道出承诺之後,那个笑容有多麽耀眼夺目,但这却是他在往後十五年间,最後一次见到这抹温暖的笑意。
官焰再也没有回来,後来,一场大火烧尽树林,也烧断了他们之间唯一的联系。
飞机在曼谷机场降落时,官焰还是没醒,时宇渊先是摇了摇他、再一把抓过睡得一脸迷蒙的人下了飞机。
不少乘客的视线打从他们登机至现在,一路贴在他们身上,这让时宇渊很不高兴,不可否认两个既高大又出色的东方人,手牵在一起究竟有多引人注目。
时宇渊不喜欢有人注视官焰,但他这次绝对不轻易放手。
「靠,你那什麽药,我头好痛……」
官焰一手被时宇渊紧抓,倒也不觉得有哪里别扭,他以空下的另外一手揉揉眼睛,试图舒缓仍是不停涌上的睡意。
「就真的只是普通镇定剂……不要揉眼。」时宇渊皱眉,他可不希望官焰漂亮的红琥珀眸子有发炎的可能性,「你很少吃药吧,身体太过敏感。」
按常理说,那种药效只要睡醒就没事了,不太可能导致头痛和後续嗜睡。
「谁会没事就吃药……好吧,那我们现在要去哪?」
「飞机会停在这里加油,大约花费一个小时左右,你可以先在机场内随便逛逛。」
官焰不满地想,他又不是女人,对逛街哪起得了多大兴致,真要如此乾脆让他回飞机上再继续睡觉,当然,这不过只是说说,他也清楚飞机在加油时怕发生意外,乘客一律都要强制下机。
官焰放眼张望人潮汹涌的机场,可惜天色太黑,否则以机场流畅的时尚设计来说,在艳阳照射下肯定更漂亮。
想想,这也算是他第一次离开土生土长的国家,倒也不至於全然没兴趣到处走走。
「那你要干麽?」
「抽菸打发时间吧,你不是讨厌菸味?时间快到的时候再回来我这儿。」时宇渊说完,又惯性加了警告:「你应该知道事情轻重,不许乱来。」
尽管上飞机前他就扣留了官焰的护照,在没有任何行李的情况下,他也不认为对方会有办法跑出没有签证的海关,但不耳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