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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生的欲望有什么不对,他就是凭借顽强的求生欲才闯过了那么多道难关的,没理由今天就真的阴沟翻船。
护住头,猛吸一口气,翻身从床上滚了下来。
从床上到门口,地板上蜿蜒着一道血线——那箱子,一点一点的近了,总算是够着了。
箱子里的,的确是救命用的东西。手术刀,酒精,药品,吃的,水,还有一部手机,诺基亚的。
这么说白帆今天的行为是师兄授意的咯?怀暖想笑笑,但是实在觉得笑得不合时宜,那这两颗枪子没打在太阳穴上也就说得过去了。他是不指望白帆会对他有丝毫的留手。
在这样一个不知道位置所在的寒冷的空屋子里,双腿中弹,物资匮乏,身心疲惫,似乎等待自己的,就只有死亡,好在还没有失血到危险的地步,好在没伤到动脉,好在还有一部手机……手机!怀暖的心突然激动起来,抓住救命稻草般的激动,麻木的脸上也浮现出侥幸的笑容,然而刚刚准备按下去的时候,他的脸色变了变——这是白帆给他的电话,是想请君入瓮吗?
可惜,我不具备这个价值。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这些痛苦已经压得他无以为继了,他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坚强洒脱对这些事笑笑就当过去了,所有的痛苦都记得,这些被自我催眠了说不要紧的痛苦,这时候都逼了上来,他一个人,怎么撑得过去。
他深吸一口气,战栗着拨了萧逸的电话,期待而畏惧,就如读高中的小女孩表白般羞涩而惊惶。许久,久得他都要放弃的时候,萧逸的声音从那边传来。
“喂,谁?”
听到萧逸依旧沉稳而冷然的声音,怀暖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了出来,在这空屋子里,没有人看见,没有人知道的时候,他才能那么放肆地掉下一滴眼泪。
“谁?说话。”萧逸又问了一句,他是有十分的把握这世上还没哪个会拨错他萧逸的电话。
“喂,主人,是我。”怀暖把泪咽了回去,尽量平静地说道。
“你在哪里?”要死,又是这种平静中带着颤抖的声音,已经失踪这么久了,这世上还有他萧逸查不到的地方,这次,不把姓白的连祖坟一起挖了,他萧字倒着写。
“主人你那边没问题吗?”想了很多话,却只有这一句说得出来。
“靠!老子问你,你他妈在哪里?老实回答!”电话这头都听得到烟灰缸与地面亲密接触的声音,怀暖调整了下姿势,靠在门框上,长出一口气,听得萧逸发火,心中的凄惶淡了一些,已经忘了多久以前,从什么时候开始,萧逸再也没有因为关心他而发过火了。
“主人,我没事,在哪里我现在也不确定,不过我并没有被任何人抓住或者扣留,别被人给诈了……”
“回答!不许猜我的行动和心思,让你猜去了我还混屁啊,不说是吧,等回来了有你好看,光藤条就备了三根……”
“主人,我……我……很想念……你……大哥……嘟……嘟……嘟……”掐线的瞬间,突然泪流满面。他怕听到萧逸大骂:你叫我什么,你有什么资格这么叫?自己什么东西自己知道!
我坚持不下去了,我爱不下去了,对不起,对不起……
“喂,喂!操,敢挂我电话,回来要你好看!姓白的都没这胆。查出来在哪里了不?”萧逸狠灌了一口酒。
看到属下侦查人员低头表示无能为力的时候,萧逸冷笑着,“呵……”,拨了白帆的电话。等待接通的几秒钟,怀暖最后的那一声“大哥”一直在耳边,他有着很不好的预感。
擦了擦脸上的冷汗和泪水,怀暖拨通了另一个电话,没人接。过了一会儿,另一个电话拨了进来。
第 27 章
“……命令我只说一次,不要再打这个电话了。”挂断电话之后,这部倒霉的手机在空中转体540划出一条优美的抛物线跟墙体接触后就壮烈的粉身碎骨了。
该做的都做了,现在该料理自己了,只是这简陋的条件,也许任何动作都只不过是聊胜于无。
死白,等出去了,非在你身上开个洞——这人明显是故意的,在翻完了整个箱子也找不到麻醉剂之后,怀暖忍不住骂娘了(这人很少骂娘的)。
拿手术刀在空中狠狠比划了一下,好像生切了某人的头。
在监视器那边的白帆下意识的摸了摸脖子,已经醒过来的雍齐干笑了下,又非常及时的厥了过去。
手术刀以精准的角度切入皮肤,下手的人稳、准、狠,仿佛切的不是自己。皮肉翻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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