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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那人三步并作两步,匆匆赶来,在离履薄一米处停下,俯身单膝跪地,执剑的右手与左手抱拳于头顶,头微低,声音铿锵有力:“斗班参见主公。”
“起身吧”履薄负手而立,神情严肃“在外不必如此多礼。”
“是,主公。”斗班利落的起身,没有去拍打膝盖上因为刚刚跪地而沾染的灰土,只是看向了一旁的恨兮。
对于来人,即知道了不是坏人,恨兮便想不予理会,但是出于礼貌,还是偏头对自称是斗班的人笑了笑。
谁知那人见恨兮对自己笑,却神情古怪,一双剑眉挑起,似在述说着不满的情绪。
“主公,斗班有一事禀报。”斗班略有为难,说话吞吞吐吐,明显是表示他说的话不想让恨兮听到。
履薄偏头看了眼一脸莫名的恨兮,又转回头对斗班道:“有事但说无妨。”
“这……”斗班还是有些犹豫,不知当不当讲。
恨兮也知道那人是不想说与自己听,其实她也并不想听,但是画卦台这地方她没有来过,没人带路,她也不敢乱走。
这本就是刻画阴阳八卦的地方,难免不会出现什么机关什么的,更何况这里并没有什么地图指向,只怕她走到深处,便找不出来了。
恨兮轻咳了一下,道:“此处景色也还算好,你们有事就找一处商谈,只是此处留给我观赏可好?”
此话一出,履薄虽没有笑出声,但是站在身后的恨兮可以感觉出履薄是在笑的,
斗班被恨兮这一句话说的莫名,在看向身旁笑意满满的履薄,顿时哑口无言,刚毅的脸上也闪出些微尴尬的神色。
“我也觉得此处景色尚好”履薄的声音里都盛满着笑意:“斗班,有事你便讲吧。”
“是”斗班快速瞄了一眼恨兮,语气恭敬道:“老夫人请主公快些回去。”
履薄微微蹙眉:“可是有事发生?”
斗班犹豫了一下,道:“并无事情发生。”
“那是为何?”履薄语气没有了刚刚的紧迫,转身向亭子走去。
斗班以不快不慢的速度在后面紧跟着:“老夫人说……”斗班顿了顿,回头看了一眼蹲在蓍草旁一脸认真研究的恨兮,声音略压低了一分:“国不可一日无君,联婚之事定下了便早些回去,很多事情还是要侯爷主持的。”
履薄撩开长袍,在亭子中的一处石凳上坐下,神色不明的看了一会立于一旁的斗班,才道:“此事我有分寸,你就回夫人,说我再过几日便回去。”
斗班略显为难:“可是老夫人……”
“你如此回便是了。”履薄看向一边的恨兮,打断了斗班的话。
“是,主公。”一面是国侯的娘亲,一面是息国侯,纵使有万般为难,斗班也只能应承。
履薄轻叹了口气,悠悠道:“还有要告知老夫人,联婚一事暂且缓一缓,待我回去再择选大婚的时日。”
斗班略显惊讶,道:“可是,老夫人已经订好了大婚的时日,就在下个月初八。”
履薄低头思忖了片刻,道:“定下的日子都有几人知道?”
“这是上卿上奏的时候提报的,老夫人准的,所以,应该息国朝内都已知晓。并且下聘的礼金也都以备好,只等侯爷回去查验。”
履薄无奈的应着,抬头,正巧与恨兮投过来的目光相撞。
怕是这件事她知道了,不会高兴的吧。
恨兮本想看他们有没有谈完,却正巧遇上了履薄略感无奈的目光。不知为什么,她直觉这件事情与自己有关,但是又不好前去询问,只得无聊的研究完花,又去研究花圃旁的画卦殿。
等了半晌,履薄也没有出声,只是将目光跟随在恨兮的身上,斗班心有着急,也不敢催促,就直直的立在一旁,也看向一旁的恨兮。
恨兮走到画卦殿的左侧,右脚放于殿的边缘,左脚紧紧的贴着右脚放于前面,以步丈量画卦殿的宽度。
足足迈了一百步,才迈至殿门的正前方,她回头望了望丈量过的地方,又目测了一下前方,应该是等距的。也就是说她迈了一百步,也才迈到了画卦殿的一半。
由此,恨兮得出了两个结论。
第一:古代人的建筑也是讲究对称的。
第二:幸好她重生在这个时代,不需要女子有三寸金莲。否则她还要多迈出几十来步,才能丈量到一半。
抬头,却见履薄与斗班两人一坐一站,均将目光放在自己身上,一个笑意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