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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询点头道,“确实算个好消息,估计他那张木头脸更臭了。不过,你怎么知道的?”
“我刚刚去找谢太医了,因为我今早看他和萧副使喜欢的那个姑娘手牵着手,奴才一时好奇就去找谢太医打听,谢太医说那姑娘从来没喜欢过萧副使,那姑娘是他的人。”王洙主动拉起孟询的手,“殿下,您讨厌的人娶不到媳妇儿了,您高兴么?”
“我就说,我还没娶媳妇儿呢,他那德行怎么娶得着媳妇儿!”孟询“哈哈”笑了两声,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急切地问道,“可这样我不就多了个竞争对手么?”
“您说什么呢!”王洙作势打了孟询一下,“萧副使可不是断袖呢。”
“也对。”王洙一点也没有告诉他实话的意思,他心中难免落寞,但很快就安慰自己,能在一起就好。
两人嘲笑了别人一通,心里都明白,其实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是建立不起来快乐的。两人沉默了一瞬,孟询摸摸王洙的脸,“王洙,你没什么想问我的么?”
☆、奴才不依
孟询并不知道萧狄已经将前情因果告知王洙。对于王洙而言,如果她不知道内宫出事,孟询这么久才回来,她兴许还能问上几句,可她既知个中缘由,以她的性子自然不会再相问了,毕竟这等隐晦之事知道的越少反而会越安全。但如今孟询开了口,就是有意相告,她便问道,“殿下,皇后娘娘没有为难您吧?”
孟询笑着说,“母后向来疼我,自然不会为难我,你别担心。”
“那就好。”王洙站起来,要服侍孟询擦脸洗漱,“殿下,早些歇着吧,早上您不还闹着睡不醒了么。”
“可是我现在有些睡不着了。”孟询环住王洙细细的腰肢,王洙本能的躲闪,但见孟询没有下一步动作,只是将头埋进自己的怀里,王洙也不再逃避,任由孟询抱着,只是身体有些不自然的僵硬。孟询说,“洙儿,我以前是不是总骂你,你讨不讨厌我?”
王洙一愣,不明白孟询为什么要这么问,思转之后,她老实道,“殿下有时候对奴才是凶了点,奴才胆子小,有点怕您,但是说不上讨厌。”每天被人吼被人骂说不讨厌是不可能的,她曾经还动过丢下孟询自己跑了和直接把他杀了的心思呢,当然这些是万万不能告诉孟询的,她要是说自己从没记恨过孟询又显得太过虚伪,所以便选了一个折中的说法。
孟询抱王洙的手紧了紧,叹口气道,“如果有人总是这么骂我,我肯定会讨厌他。”
“殿下,奴才知道您是为奴才好才骂奴才的,所以奴才从来不记恨的。”
“我不是,就算别人是为了我好,但是他不顺着我,我就会讨厌他。”孟询说,“我父皇总是骂我,动起肝火来还用茶杯砸过我,差点没让我破了相,我当时很厌恶父皇。我一直盼着自己赶快长大,因为长大了就能封王,长大了就会被父皇打发到封地去,到时候天高皇帝远,再也没人管的着我。”
“您已经长大了啊,已经到了就藩的年纪了。”按理说,孟询年纪已经不小了,二皇子三皇子在他这个年纪早就被封王去了封地,五皇子早夭,四皇子和六皇子也被封了王,就藩就在一两年,而孟询和他们相差不过两岁,却连个爵位也没有。王洙猜测,要不就是皇后护子心切,大皇子终年不在身边,便想多留小儿子几年,要不就是孟询表现太差,皇上根本不放心他去藩地为王,他要是当了山大王非得搅的天翻地覆的。王洙觉得后者是主要原因。
“可是我现在不想走了,我想一辈子留在京城,想一辈子被父皇打骂,只要父皇能好起来。”孟询依稀还记得白天时床榻上那张枯老消瘦的面庞,他的父皇向来都只是站在高处对他怒目唾骂,明黄的龙袍中央那条张牙舞爪的龙无不在提醒着孟询他们并不是寻常的父子,直到他看到他的父皇奄奄一息、油尽灯枯之状,他才切实体会到血缘至亲之间那剪不断的纽带与牵连,他不想让父皇死去,就算母后和大哥都盼望着这一天的到来,他也不想。“洙儿,你愿意陪着我么?我就藩你就陪我上任,我留在京城你就陪我当个富贵闲人,不论我去哪儿,你都跟着我,你愿意么?”
王洙心中酸楚,忍不住掉下泪来,她抱住孟询的头,用力点点头,又意识到孟询看不到自己的动作,她忍着哽咽道,“殿下,如果您不赶奴才走,那奴才就一直跟着您……”就怕孟询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后赶她走都来不及。
“蠢货,我怎么可能把你赶走。”孟询的心情终于为王洙一句保证而阴雨转晴,不知过了多久,孟询就这样睡着了,王洙本来想把孟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