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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只是,只是只是这些天师母好像有些不正常,吃过晚饭就把自己锁在房里,不许任何人打扰她,连电话也不接”
“唉,燕红呀,你要体谅她。她和许博士是恩爱夫妻,历尽磨难,刚刚团聚不久,博士就遭横祸去世,丢下她一个,她怎能不伤心欲绝呢?她心境不好,晚上不愿别人去打扰,是可以理解的嘛,你就尊重她的意见,不去干扰她,自己早些休息就是了。”
“不过但是”燕红又嗫嚅起来,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半晌,她好像下了决心,“但是,昨天夜里,我睡不着,听到她房里好像有响动,我怕她发病,就爬起床来,开门出去。我看到她也开了门,走到后园去了。我吓了一跳,半夜三更到后园去干什么?就悄悄跟着她。你猜猜她到哪里去,她竟走到防空洞里去了!”
“防空洞?”宋处长猛吃一惊。他去过许博士家几次,许博士住在近郊区一所平房内,确实有个不小的后园,园里还有座小小的假山。这防空洞还是几十年前为了“备战”修建的,废弃后就改成地下室,作为堆放废旧家具用。他想像不出芸芳夫人在深夜去地下室干什么。
“是呀,她去了防空洞。我又惊又怕,我怕她出事,就悄悄跟着她。她走进洞后,一直没有出来。我站在洞口听了一会,天啊,我听见师母在和一个男人讲话!”
“什么?芸芳在地下室里和一个男人讲话?这这不可能吧?是不是你的幻觉?你听清楚了吗?”宋处长这一惊非小。
“他们讲话的声音很低,讲的什么我听不清。但明明白白有个男人在里面,这是千真万确的事。男人的喉音和女人是不同的。我又不敢闯进去,只好回自己的房睡了。但我一直睡不着,我想师母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传扬出去那还了得。我想来想去,只好一清早向组织来报告。”
“你出来时那个男人还在吗?”
“我早晨起来时,师母已经回房睡了,也不知她在地洞里留了多久。我去地下室看过,里面没有人,前后门也都关得好好的。昨夜还下着毛毛雨,地面很湿,但一个脚印也没有,不知是怎么走出去的。”
宋处长皱起眉头,在房间里踱来踱去地沉思着,最后他以拳击桌,郑重地叮嘱小姑娘说:
“燕红,这件事你先别张扬。按理说,芸芳在失去丈夫后,另找一个对象也不违法,我们无权干预。前一段时候,她为了许博士的横死一直悲痛万分,屡寻短见,谁也劝不过来。那时我们都很为她担心。老实说,还真巴不得她能节哀顺变,在心头创伤平复后另找个好对象呢。可是没想到她变得这么快,简直不可思议,好像太不合常理了。再说,也不应该鬼鬼祟祟进行,干这种勾当的男人肯定不会是好东西。你知道,许博士是有贡献的科学家,在我们研究所里有崇高的威望。他的去世全所同志都十分悲痛,所里以至社会上都在向他学习。他和芸芳生死不渝、坚贞不屈的爱情,也一直传为美谈,报纸、电台上都宣传过他们的事迹。这个形象如果垮了下来,而且垮得这么快、这么臭,那对人们的震动会很大,损失也会很大。现在问题还未搞清,你千万别说出去,先帮助我们调查清楚。这样吧,你先回去,装着没事的样子,你仔细留心有什么人来过许家与芸芳接触,都一一记下来。你注意看守好前后门,特别在天晚后要锁上门,严密监视,查清那个男人是谁,又是怎么进屋去的?我们在掌握情况后,要对芸芳进行劝导和教育,这也是对她负责。还要对那个男人进行警告和处理,太可恨了!燕红,你听清了吗?记住了吗?你一直说许家待你好,你要报答他们,这正是你报答他们的时候了。”
宋处长说了一大通,小燕红静静地听着,末后,她舔舔嘴唇,“宋处长,我听你的话,努力去做。只是我一个女孩子,有点怕。”
“小燕红,不要怕。你做的事是光明正大的,是对死去的博士和活着的芸芳负责。我们全支持你,有情况马上和我联系。”
宋处长送走燕红后,不禁坐在椅子上发起怔来。
他回想起半个月前许柯博士遇车祸死亡的噩耗传到研究所时,全体同志惊讶和悲痛的情况。原来许柯博士一生坎坷,在童年时就赶上十年浩劫,他父母都是归国华侨和留学生,理所当然地被打成特务,全家被驱赶到遥远的山村改造。小许柯在山村中结识了纯朴善良的小姑娘——芸芳。在父母双亡后,芸芳一家收留和抚养了他。20年后,这心心相印的一对终于成了眷属。以后,许柯依靠惊人的毅力和天赋的才能,在水利科研事业上取得了巨大的成就,跻身于国际名家之列,当然也成为研究所的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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