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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重点所在。
二楼不错,窗明几净。
“爹,您先来啦。”打牙祭是武馆最隆重的大事,辛苦的工作以后,总要慰劳一下五脏庙。
但是还有一个谁也想不到的人占住一张椅子,正大吃大喝着。
露出一口白牙,阙勾放下鸭腿,再看看自己油腻的手,心想算了,点了一下头,当作招呼。
“慢着!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不用诸位师兄发难,嫘兵兵第一个质问出声。
“呵呵,原来兵儿跟这位小兄弟真的认识。”嫘宫本来对自动找上门的阙勾的话不怎么相信,不过看女儿跟他“亲热”的样子,果然不错。
“谁跟他认识,爹,您别被他三寸不烂之舌给骗了。”
骗?“没有哇。”他们还满有得聊,而眼前这桌潘菜还是掌柜送的。
“馆主,这小鬼差点坏了我们的生意。”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宽师兄马上投诉。
潘师兄则尴尬地搔头,自己出糗的事不提也罢。
眼见发言权旁落,阙勾也不急,他递了只鸭掌给嫘兵兵:“喏,好吃喔。”
金玉满堂园的鸭掌特别剔了陉骨,用辣椒姜蒜还有独门酱料腌制十二个时辰,好吃得让人连舌头都会咬下去。
这向来是嫘兵兵最爱的零嘴。
不吃嗟来食。她才要掀高眉头,却看见阙勾皮皮地对着自己勾眉挑眼。
“把你的眉毛放安分点!”算了!肚子饿了一天,不吃白不吃。她不客气的把整个盘子移到自己面前,摆明划清楚河汉界。
“我回去问我娘去。”他口齿不清地道,伸手又从她的盘里摸走一只鸭掌。
气人,她明明护得好好地,他怎么拿的?
“你那贼眉贼眼关你娘什么事?”
阙勾笑得一脸开心:“我果然不是捡来的,我娘是个贼婆,我爹是响马,小勾我就是个如假包换的小贼,你说话真是深得我心呐。”
古来汉贼不两立,咦,这话可以拿来这用吗……不研究。但她冷静自持的个性立刻受到挑战,趁着她思考的空隙,一盘鸭掌见底了。
此刻,不只胃口被败光,嫘兵兵的定性也濒临崩溃。
“姓勾的……”
阙勾晃动细长的食指:“你错了,我叫小勾,但不姓勾。”
“我管你姓什么?”平日算不上有好教养的她硬是忍下一口气,看在她爹的面子上,否则众目睽睽之下,要是坏了他老人家的面子,回去耳朵又要不得闲,忍着、忍着。
“你不问我姓啥喔?”不知趣的人又凑过来。
“不想知道。”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他随口吟出的是苏轼的水调歌头,“我就姓那阙字,高高在上的姓。”
看她铁了心,他干脆自己招供。
嫘兵兵垂下眼睫毛。这人全身上下不见一根正经骨头,怎么随便拈来就能把苏轼的水调头歌吟出?
“你也学人家苏老头咬文嚼字,羞不羞!”
他嘿嘿笑了两声,不置一词。
博古通今的苏轼是宋朝有名的才子,他的诗词在大街小巷红透半天边,虽然改朝换代都几百年了,花花酒楼的每个姑娘还是把他的作品挂在嘴巴,哀怨缠绵地唱个没完,可左梦言那呆子就完全不碰这些风花雪月。
哎呀,她浮想这种没用的事做什么?他会念是他的事。
想到这,嫘兵兵才不管他摆出什么古怪神色,安心地进攻蜜汁酿鸭脆皮,管他一旁打小报告的、投诉的、栽赃的……还有拿着眼睛瞅她的……
吃饭皇帝大,吃饭、吃饭!
第二章
丝丝垂柳夹岸,桃花李花粉白交错,南京的春已吐露着嫩绿的色泽,武馆摆满兵器的教练场一角,也缀着三五朵小小不知名的花儿,安静地招摇着。
依照每天惯例,嫘兵兵从厨房里端来用纱布覆盖的盘子,雀跃的脚步轻盈得像小猫。
练早功蹲马步,一条龙武馆的清晨每天都是这么朝气蓬勃。
“各位师兄,早膳在桌上,等下休息自己去吃。”
大家哄然答应,也不由得分了心随着她婀娜的身影望去。
“又给那个瘟生送饭!”潘师兄咬着宽师兄的耳朵。
“不是我们的就不是,你死了这条心。”一把擎天戟戳刺过来,潘师兄的大刀差点离手。
“你疯啦,这么大的力。”
“跟敌人对打要是像你这么分心,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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