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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京迅速用手指在门上推了一下,门缓缓开了。一股刺鼻的血腥味铺面而来,还带着古怪的清香,他们两个人看到眼前的情景目瞪口呆,张蒙手里的脸盆哐当一声落地,他条件反射地抽出腰间的手枪,对准屋里。
乔伊在大声哭着,他的肚子被顶破了一个洞,就像破壳的小鸡那样,有数十条触须从他的胃部蜿蜒出来,柔软,暗紫色,灵活,每一条触须都有一米多长,就好像乔伊的身体里被寄生了一只章鱼那样。
张蒙收起枪,从裤腿上抽出一柄锋利的刀,他迅速抬脚走上去,却发现地面到处都是乔伊肚子里流出的液体,滑腻腻的,他就像踩在阴湿的苔藓上,噢,真糟糕,他说:“乔伊,你还好吗?乔伊,你要坚持住,我帮你把那该死的东西给挖出来。”
杨京摸了一把脸,也收起了枪,他站在原地插着腰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说:“乔伊的身体里怎么会长出植物来?星际章鱼,难道那个男人说的是真的?我们是不是也被寄生了?”
张蒙想起了乔伊被植物的花苞攻击过,而当时艾成林和他的女儿口鼻都遮着湿布,他用手抓住了那些触须,很快触须就像蛇那样紧紧缠住了张蒙的手臂,张蒙试图将它们连根拔起。
可是乔伊却越发大声地叫了起来,他说:“噢,老伙计,不要拔了,不要拔!我感觉它长在我的血肉里了,你一拔就好像在剜割我的肉一样。”
“该死的!”张蒙骂着,他该怎么办?他用刀割断了其中一根触须,没想到乔伊又凄厉地叫起来,他哀求,万分痛苦,“老伙计,快点给我一枪吧,我觉得我正在被慢慢吞噬,很疼,我能感觉到它的根须渗入了我的每一根血管,噢,不,我分不清楚,它们一定像喝果汁那样在喝我。”乔伊沮丧地一边流泪一边痛吟,他只想快点速结束这一切。
杨京踢了一下床脚,撸了把头发,他转过脸去,一脸狗屎的懊恼模样,他现在更担心的是自己是不是也被寄生了,他感觉浑身都不舒服,他可不想身体里长出植物来。他脸色铁青,有些精神不稳定,他抓住张蒙的胳膊道:“张蒙,我们会不会也被寄生了?我们也会像他那样吗?我们该怎么办?”
杨京有些激动,眼里饱含了一种说不出滋味的悲观,也许他还年轻,他不想这么早死,他在此刻显得有些不镇定。他开始脱背心检查自己的身体,然后喋喋不休地说话。
他发现身体上有许多红色的斑点,奇痒无比,他开始不停地挠,然后抓出了血,他疯了一般,他举着枪上下晃动,他尖锐地且肯定地说:“张蒙,我们一定都被寄生了,那些东西潜伏在了我们的身体里。”
杨京觉得浑身像火烧一般,他说:“张蒙,你有没有听到我的话,我说我们被寄生了!我们都要死了!”
“张蒙!”杨京越说越大声,到最后他吼了起来。
张蒙没有看他,杨京突然的聒噪让他心烦意乱,他直接将枪口指向了他的脑袋,他说:“闭嘴。你最好安静一点,要么就滚出去!”
杨京不可思议地看着隐隐泛着怒气的张蒙,他无法想象为什么这个时候他居然这样镇定,难道他不担心吗?他居然还用抢指着他?杨京面色潮红,怔在原地,只剩下胸膛在无声地起伏。
张蒙慢慢将枪从杨京的头上移开,他用枪脊托了托额头,眼睛有些发酸,真是操蛋的一天啊!他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对准了乔伊的脑袋。
乔伊的鼻孔也流出血来,他用眼睛鼓励他,此时他已经说不出话来。他紧紧闭着嘴,好像要呕吐却极力忍着的样子。
FUCK!张蒙看着乔伊,这个老家伙,他们是伙伴,他却要亲手杀他!他们生活在一起的大半年,就像兄弟那样,这是他流浪很多年之后第一次把他当做家人的兄弟,他要亲手送他上路,张蒙的眉头纠结地高耸,仿佛争先恐后想要摆脱他那张倒霉的脸,他难受得肚肠都快打结了。
他将乔伊扶坐起来,他说:“老伙计,不,我不能杀你,你还有得救!你必须得坚持!让我想想办法,一定有什么东西可以阻止它!”
张蒙抱着头,他来回走了几步,压抑的恐慌让他额头,臂膀渗出的汗液如缎子那样发亮,他看到了艾成林!他眼里露出一种渺茫的希望,是的,他心里都觉得乔伊死定了,他跑到了艾成林的跟前,紧紧扶住了他的双臂,很用力,他说:“告诉我,怎么样才能救他?告诉我!”
男人沉默地看着,他的手放在身后,他拿着一把红色的消防斧,他将武器小心地隐藏在他的背后。他说:“杀了他,才是最好的办法。他没得救了,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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