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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当戒之、慎之……”,亲将郭小四送至府门,看着他一骑远去,不见踪影。崔破一个转身之间,才蓦然发现自己的前胸后背竟已是冰湿一片。吃那寒风一吹。竟是凉意入骨……
长安大明宫栖凤阁厚幕遮窗、长毡铺地,再加之阁内四周所置地十二个贡碳燃烧正烈地大火笼儿。只将天子日常批阅奏章、接见外臣地栖凤阁烘烤的温暖如春。纵然是天窗气风孔处不时透入凛冽地朔朔北风,也不过片刻之间便已变得温润滑腻、抚人欲醉。
而此时地大唐天子却一如往日,正俯案与那如山的奏章做着永远也不可能胜利的鏖战。
“这奏章那里有批完的时候!以老奴的见识,大家也该多休息些儿!自陛下登基,眼瞅着将满五载,大家日日都是如此辛劳,不说贤妃韦娘娘。便是奴才们,看着也着实心疼!如今啊!这宫里地老人都在说……”,满脸都是痛惜不忍的表情,瞅住一个空子,小心的往御案上呈进一盏香茗,那霍仙鸣公公轻言劝道。
满意地放下手中朱笔,李适又看了看身前那本奏章上那一笔遒劲的颜体小楷,才揉揉手后,抬起头来接过茶盏。面含淡淡笑意问道:“说,宫里面的老人们都说了些什么?”
“如今这宫里的老人们都言,若论勤于政事,不说大行皇帝及肃宗爷爷,便是玄宗陛下于开元年间尚不倦政时,也及不得大家。若说这历代君王,恐怕也只有当年文才武略的太宗爷爷堪比了!老宫人还说,也是天佑我大唐,正值时势艰危之际,老天偏就将下大家来。中兴我朝、恩布黎庶!也使我们这等家奴靠着大树,求得一个栖身平安,总算免了前两朝中出奔长安、避难异地之苦!”,一边手捧金瓯殷勤的替李适添续茶水,霍仙鸣一边小意儿说道,尤其是那一双眼眸中更满布的都是钦慕赞佩。
“好你们这些老阉奴。竟是敢私自议论先帝,怕是很久没有挨板子了吧?”,心底大是受用的李适再进一盏清茶,口中调笑说道,而那霍仙鸣应声而至的“跪地请饶”更是换来他阵阵舒心大笑。
见李适笑得开心,霍仙鸣趁势起身,满脸赔笑道:“大家这折子也批的久了,要不就见见崔大人,也算消散消散。”
“崔大人,那个崔大人?”,面上笑意不减,李适随口问道。
“就是崔破,一柱香前他已经来了,小奴才们通报时,老奴见大家正批阅奏章,也就没敢打扰。要不,现在请他来见?”,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总之,这霍仙鸣提及崔破二字时,满脸都是明显的轻慢之意。
“大胆,谁让你擅自做主,押后通报的!”一听此话,李适面色蓦然一变,厉喝出声道:“此子离京四载,看朕昨日所为,感情你这老阉奴就又开始猜度朕的心思!此子才华过人,朕笼络尚且不及,你就敢天寒地冻的将他晾这么久!若不是看你平日宫内侍候尚有小功,朕现在就打折了你的狗腿,还不快去请!”
崔破浑然不知栖凤阁中发生的这一幕,此时的他正独自一人在那不远处的郁仪楼中,对着一幅堪称神品的壁画啧啧赞叹不绝。这郁仪楼乃是大明宫麟德殿的附属建筑,与右侧的结邻楼遥相对称,乃是每次大朝会时,文臣们候朝之所。与麟德正殿地恢弘壮丽不同,此楼却是建造的极为精致细巧,两侧壁上更是满布壁画,以为装饰。
而让崔侍郎啧啧称赏不已的便是眼前这一幅“汜桥三进履”了,张良与黄石公的故事早已是家喻户晓,并无出奇处,但这堪称神妙的绘画技法,却是由不得崔破不满眼惊艳了,无言伫立许久,才见他自言自语道:“好个吴带当风,真神笔也!可惜那兴庆宫却是不开,不得一见吴道子的‘三百里嘉陵风光图’,诚为遗憾哪!”
“好我的状元爷,咱就快走吧!陛下正等着你了。”,正在崔破自语的当口,就见那霍仙鸣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手拿汗巾拭着额头的他,还在大老远,便已传出一股浓郁的甜香味儿。
“公公,怎么样?”,边随之外行,崔破乃开言问道。
“状元爷圣眷未衰,大可放心便是。哎!只是苦了咱家,跟着吃了一顿臭骂!崔大人,今后你再出这等溲主意,只怕是公公我的一条命就要丧在你手上了。”,边不断擦拭额头,脚下半步不缓的霍公公边喘气不匀的抱怨道。
“昨日个儿,我一个负责处理些子杂事的家人刚自广州赶回,孝敬着就给内人带回了一味特殊的香料”。熟知老霍命门所在的崔破也不理会他的抱怨,顾自说道。
“什么香料?”,被人说到心中痒痒处的霍仙鸣一个顿步,半点不喘的着紧问道。
“此次这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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