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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富仁当他调戏自己,脱口便出,旋即意识到有失颜面,强压怒火,“难得小公子好心,只是府下一些滥药庸医倒也不比外头少,在下在此先行谢了!这女人盗了我家东西,在下拿回去严加管教!额咳!”又是仰头一咳,两手下又扑将过来。
“且慢,且慢。”少年又拦,“子曰,富与贵,人之所欲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处也。这姑娘要犯了事,自有报应,你取回东西就罢了。要带她回去,怕少不了毒打。子曰,苟志于仁矣,无恶也。王公子你就是打了她,她也不知改过,君子以仁度人,以仁诲人。”
少年这番“仁”“人”兀自说的起劲,王富仁也听得云里雾里,正要发飚,只听一阵“格格”笑声,从林中走出两个少女来。
王富仁问:“小姐芳名?”
二女没理睬,依旧格格笑得前俯后仰。
过了好久其中红衣女子才开口,“我看你舞书舞得好不来劲,当你真有好本事来个英雄救美,原来是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
说完两人笑得更烈了。
少年心知说自己,被女子取笑倒也不恼,只觉这女子声调异常悦耳,心想这世上哪有女子说话能这般好听,子在齐闻韶三月不知肉味,大概也就这样吧,而且这人声比那器乐还胜三分有余啊。
这边王富仁忍了好久,几欲喷发,忽听得旁边一声喝道:“哪里来的野丫头,不长眼睛,公子问你话是他妈抬举你!不要给你脸不要脸——”
正是那个遭了痰的手下,火气正没地方撒。话没完只觉脑袋给什么物事砸了一下,几欲晕倒。
正是玉扇,那可是沉甸甸的大块真玉,打起人来生疼。
红衣女子道:“呵呵呵,王公子休恼。”
听得这丝丝软语,王富仁气无端消了半截,先前听得少年称自己王公子,只当他来路蹊跷,似知道自己底细;现听得这女子也称王公子,哪里晓得他们从扇面上看知,只道自己名气不小,心下暗喜。
红衣女子说:“王公子,依我看这姑娘偷盗是假,瞧见公子倜傥富足,故不安本分是真。”
王富仁嘻笑道:“姑娘果然冰雪聪明。”
红衣女子道:“这姑娘如此下场,实是报应。只是公子要将她带回,我看不妥。”
王富仁一愕,随即堆笑道:“悉听姑娘指教。”
红衣女子说:“这姑娘模样一般,带回府里,来日搬弄是非不说,万一让外人知晓,对公子名誉可大是不妙。”
王富仁说:“姑娘提醒的是!”
红衣女子再道:“再者,要是传到公子哪个红颜知己耳里,那公子岂不是得不偿失。正趁当下,让她有多远走多远,不倒也一干二净吗?公子您看?”
王富仁大笑道:“是得不偿失。哈哈,有理有理。”
红衣女子道:“王公子果然明理仁义、大仁大义!又生得这般风流倜傥,无怪中原佳人趋之若骛。今日相见,实在三生有幸!”说完如男子般拱手作揖,英气十足。
王富仁得了这番赞誉,很是得意了一阵,道:“阿福,阿旺,走!姑娘,后会有期。”
红衣女子赶紧拱手:“后会有期,后会有期!”完了趁王富仁转身朝那绿衣女子做了个鬼脸,煞是调皮。
绿衣女子轻声道:“小姐,您可吓死我了。王家可是永城第一富,老爷平日也敬着几分,万一您——”
红衣女子轻道:“叶子,说了不要叫我小姐——”
话没完王富仁等忽地转回来,诸人登的心头一紧。
“哈哈哈,姑娘,你说我把这女人放跑了,老太婆责怪下来,我可怎生是好?”王富仁笑样狰狞,“姑娘,您要不嫌在下贫寒,不如跟了在下,天天琴棋书画,岂不快哉?哈哈,哈哈哈!”
叶子腿不住抖,提胆喝道:“你,你狗胆包天!可,可知我家小姐是谁?”
王富仁仰笑:“你家小姐能是天皇老子的媳妇不成?那王某怕极,王某怕极,哈哈哈!…额咳!”
阿福阿旺冲过来,叶子腿一软竟瘫倒了。
红衣女子眼见二汉伸手便来拽肩头,那心已吊到喉咙口,突地挥来一只衣袖将自己挡在身后,是那少年!
她登时又喜又忧。
二汉恼怒,两暴大的拳头从少年一左一右挥来。
眼看少年避无可避,红衣女子心下一急,大叫:“呆子趴下!”
话刚落,听得两声闷响,少年兀立原地,那阿福拳头塞在阿旺肚里,阿旺拳头擂在阿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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