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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单拉出来了。除了李子璇和工作人员,没有任何人是单独进入这家餐厅的。
苏郁檀搽了搽自己的脸,心想:李子璇是被人放了鸽子,还是她当天并没有约什么人,就是自己一个人去的?
想不出个所以然,她只得问:“上周六呢?她又去了哪儿?”
“上周六,她在街上游荡了半天,很伤心的样子。路过槐花路小学时,她站在栅栏外面,隔着栅栏,看了空荡荡的操场好半天。之后她就去喝酒,喝得醉醺醺地回家去了。”
苏郁檀想象了一下那画面。隔着栅栏看空操场……这简直像是一个失去孩子的母亲,在怀念自己的孩子啊!
她越发觉得,情况有些诡异。
“那今天呢?她去了哪些地方?”
“今天下午,她先去了亚洲复生医院,在医院的花园里坐了很久。之后她又去喝酒,然后醉醺醺地拎着酒在街上游荡,慢慢走到了跟你相遇的那个儿童游乐场。”
从比目鱼餐厅出来时很悲伤;槐花路小学,亚洲复生医院,儿童游乐场……
苏郁檀暗自琢磨:这些关键词,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真相?
前方的李子璇,已经把瓶子里的酒喝光了。她随手把空酒瓶扔在了路边,跌跌撞撞地进了银杏小区。
看她走路的样子,似乎醉得更厉害了。
苏郁檀不适合再跟着,就在小区外面的一个花台上坐下,像是一个走累了的普通路人。
坐下之后,她让贝斯特把李子璇几次出门的视频,剪辑一下给自己发过来。
收到视频后,她反反复复地看了好几遍。
她渐渐觉得:李子璇离开比目鱼餐厅时,像一个失去了爱人的女人,悲伤而绝望;她站在槐花路小学外面的样子,像是一个失去孩子的母亲,无边的痛苦和惆怅中,藏着深深的愧疚。
可这李子璇分明没有孩子啊!
究竟哪里不对?
她想到了一个可能——或许,李子璇在移居地球时,填写了假的身份信息?
如果是这样,那一切疑惑似乎就能解释得通了。
李子璇移居地球时27岁,要结婚生孩子足够了。
会不会是她在伊甸星失去孩子,伤心之下,才移居地球?因为伤心,所以在填写身份资料时干脆写了未婚无子女?
想了好一会儿,苏郁檀坚决地摇了摇头:还是不对!
她把李子璇离开比目鱼餐厅时的视频,重新调出来看。
李子璇离开餐厅时这泪流满面、伤心欲绝的样子,不是十年前的悲伤所能导致的。
这分明是刚刚受到了巨大打击的样子。那件让她伤心欲绝的事,就发生在上周五,就发生在那间餐厅。
那间餐厅,到底有什么事情刺激了她?
想了想,她把李子璇离开餐厅时的一张正脸截图,发给了艾薇儿:“薇儿,你上周五在比目鱼餐厅用餐时,对这个女人有没有印象?”
艾薇儿很快回了视频电话:“有!这个女人独自一人用餐,很伤心的样子。她怎么了?不会卷到你的案子里了吧?”
苏郁檀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她相信身为律师的艾薇儿,完全能够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果然,艾薇儿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我去,你才第一天当社工!”
然后,她开始回忆那晚的情形:“那天晚上,这个女人坐在离我们不远的一个位置上。她在我左前方,在乔医生的右后方。
“她一直一个人。一开始我也没注意,只以为她在等人。
“可我们离开餐厅的时候,她还是一个人,并且很伤心的样子。我就猜,她是被人放了鸽子,或者是被人甩了。”
从艾薇儿那里得不到足够解惑的信息,苏郁檀只好用最后一招了。
她直接走到了银杏小区的大门口,对保安亮出了证件:“我是新海市社会事务局的社工,有事找你们经理。”
保安将她带到物管经理的办公室。
关上门后,苏郁檀对经理说:“我在调查一件案子,需要翻看一个住户的垃圾。还请经理配合一下。”
经理看了她的证件,又登录社会事务局的网站核查了她的身份,才笑着说:“请跟我来。”
他很有分寸地没有问她是什么案子、涉及到哪个住户。
经理亲自将她带到了位于地下二层的小区垃圾库,打开了垃圾库的门。
“需要我陪苏小姐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