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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木青忙道:“是谁?你说是谁?”
何贞眼里充满着愤恨和不解,嘴里已经汩汩地流出鲜血,她已经说不出话了,努力地用手指了指来时的路,就咽气毙命了。
张木青伤心透顶,他也隐约感到此行必有危险,却想不到来的如此之快,看来凶手时时刻刻就在自己身边,稍有不慎就会危险重重。但这个人到底是谁,他为什么要杀死方太太?
他来不及多想,就打了电话给小于,告诉了这里发生的一切,小于吃惊不小,忙带了人,开车过来。幸好出事地点与警局不是太远,张木青电话刚挂,小于不一会儿就赶到。到了现场,大家把何贞的尸体抬上车,又处理了被烧得警车,同时发布通缉令,通知沿路交警、刑警密切监视夜晚路过的奔驰车。
慌乱中,张木青发现何贞给他的那叠资料从车子里掉在地上,并没有被火烧掉,就拾了起来,带回去了。
到得半夜,从外面传来消息说那辆奔驰车被扔在灯塔村的一个荒地里,经查这辆车是一年前被盗的车子。
经此剧变,张木青更感到此案的凶险。凶手竟然对办案警察下手,看来自己已经触摸到了案件的核心了,要不然凶手不会穷凶极恶做出此等事情。但是自己触摸的核心是什么呢?他看了看那带回来的含山度假村资料,心里明白了八九分。
第二天早上,天刚亮,张木青就起来了。他匆匆地刷牙、洗脸、吃早饭。吃完早饭后,他突然发现昨晚带回来的资料在书桌上被人翻看了几十页。他记的很清楚,昨晚他只看了两三页就放在抽屉里睡去了。可现在资料不但被拿出来了,而且还被翻了几十页,真是出鬼了,难道是自己梦游做的?
他慌忙查看了门和窗,发现都是朝里锁的,也没有动过的痕迹,说明在他睡觉时,根本就没有人进来过。
他虽然觉得不可思议,但想想昨晚惊心动魄的一幕,心想是不是昨晚受了惊吓,对自己做过的事有所遗忘,也许昨晚明明翻看了很多页却没有放在心上,还以为没有看。这样想来比较合理,就没有再去计较。
他把资料拿在手上想看看昨晚看了什么,一看才知道上面记录着含山县东山乡村民闹事的事。据资料显示,被打死的两个村民都是东山乡夏村的村民,一个年龄五十四,一个五十二,是一对兄弟,年长的叫夏根明,弟弟叫夏根义。资料还显示,他们都有心脏病史,那次闹事被联防队惊吓,心脏承受不住死亡。而那受伤的人居然是夏根明的儿子夏勇,他持刀行凶,被联防队制服后昏迷不醒,后被送到医院,治疗后得了疯病。
张木青看到这儿,疑窦丛生,那夏勇是怎么被制服的?却又怎么会昏迷不醒?治疗后怎么无端的疯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昨晚的车祸和枪战,今天的模糊不清的资料都指向了含山县度假村。直觉告诉他,这里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想到这里,他兴奋不已,立即来到局里要求局长批准他下乡调查。
他上了办公楼,向局长办公室走去。想到局长办公室,必得经过a组办公室。此时a组办公室正在审讯一个犯人,张木青无意中看了一下,见是张若水在暴打黄 菊秀。只见她一手揪住黄 菊秀的头发,另一手不停地抽打黄 菊秀的耳光,以致黄 菊秀的嘴角流出了很多的血液。张若水每打一次黄 菊秀,张木青就感到打在自己身上,他不知道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好像有点奇怪,于是眉头皱了皱。
这种场景在a组办公室常常有,张木青平时懒得管,但现在被这种奇怪的感觉支配着,也就顾不得许多,就闯进去道:“张若水,你们对待犯人怎么能这样?”
张若水一看是他,没好气地道:“奇了怪了,这也不是你的组,你插什么嘴啊?”
此时马程正坐在审讯位子上,见张木青脸色不太好,便冷笑道:“张组长,你来的正好,这个女人软硬不吃,你给出个主意,怎么使她招供?”
张木青看了一眼黄 菊秀,黄 菊秀也在看他,二人目光相交,张木青的脑子里闪出一个娇小可爱的女人画面来,那感觉无法用言语所能表达的。张木青心想,真是活见鬼了,这女人和自己什么关系啊,怎么每见她一次感觉不同啊。他立即回过神来道:“你们凭什么说她是杀人凶手?就凭那块石头上的dna样本?你们为什么不查一查罗山为什么在剑山上失踪,而尸体却在洛龙河?为什么不测一测在剑山上得到的血液样本,那才是本案的关键。”
马程气的将笔记努力向桌子上一摔道:“张木青,你以为你是什么人,本组长办案用得着你来指手画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