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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毙,不如一搏。
道长笑道阁下不愧为委员长的高足,忠勇可嘉,令某不胜佩服。倘阁下果然为国捐躯,贫道一定要禀报上峰,为君呈请一级嘉禾勋章,方不负一代忠烈之士啊。蒋团长听罢大惊,问道,道长原来也是我辈人物啊?哈哈,不可思议,不可思议啊。道长神秘笑答贫道乃军统五处的,受命不同,不敢与阁下冲锋陷阵,还望见谅。
蒋团长说原来是毛老板的密使,惭愧惭愧,在下有眼不识泰山,原来身边即有高人。正面战场,我军如长河决堤,但愿你们隐蔽战线,还能打开局面,挽狂澜于既倒呀。道长笑道天下之争,非在一日,我局意在从长计议,方令我辈蛰伏草野的。蒋团长说他乡邂逅,也算是殊途同归。虽然各衔使命,但是可谓共尽天职。欣慰啊。这样甚好,我正好拜托兄台,为我暗中看顾一下这些残部,我准备下山走一趟,不日即归。在下还得伺机而动啊。
道长问道,阁下准备单枪匹马到哪儿去啊?据我所知,*近日正在梳篦式地搜捕冉幺姑,你可不要撞到枪口上去了。蒋团长嘿嘿笑道我去一趟关坡,看一个人去,嘿嘿。拜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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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的战争 第二十二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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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来客栈这样的鸡茅小店,原本在清代驿路上也曾红火过。民国时官道改线,这儿就逐渐萧条了。土改以来,这儿的过路客商更加稀少,越发显得门可罗雀。不过养活谭幺婆这样的乡村精明女人,倒也无甚问题。
覃天恕知道谭幺婆交结广泛,消息灵通,有心想来找她打听小单被绑架的线索。因为约了关勇波来此单独见面,便留下在此盘桓。下午,他正和谭幺婆在聊天,关勇波吊着手臂闯了进来。他们彼此深沉地对视,爱怨交加,不知从何说起。不明所以的谭幺婆紧张地看着他们,生怕他们在这儿打将起来。
看着覃天恕的郁郁沉默,关勇波百感交集地说,天恕,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覃天恕苦笑,酸楚地问还记得当年我的戏言吗?我曾经说过,但愿某天我们不要成为敌人。嗨,一语成谶啊。
关勇波说这不是你我的选择。我们还可以有别的选择。
覃天恕问你的手好了吗?关勇波晃动手臂说呵呵,没事,皮肉之伤,只是心里还在淌血。
覃天恕说抱歉,那天害你受伤了。
关勇波说天恕,我的伤不在手上,这一点创口何足挂齿。我们都受伤了,如果再不及时住手,我们还会流血不止,直至死亡的。我相信这不是你愿意看见的我们的未来。
谭幺婆看见两人对话,急忙来劝诫说你们既然是老朋友,何不坐下来谈?快,坐吧。两人沉重地坐到了茶几跟前,互相关切地打量着对方。
关勇波给覃天恕倒茶,手在颤抖,水溢出了杯子。他说我们是该要坐下来好好谈谈了,一别恍同隔世。覃天恕叹气说,我从来没有反对过你的选择,你能这样衣锦还乡,我为你个人感到高兴。关勇波苦笑说,我从来没想过参加革命是为了升官发财,这也算不得是什么衣锦还乡。如果不在这儿遇见你,也许是该高兴的一件事。但是,命运却残酷地让我们在这儿以这样的方式重逢。不仅无喜可言,反而是悲从中来。
覃天恕说我更没想过我会这样回来,这样与你相对。我曾经非常理解你的社会理想,尽管我身为富家子弟,我同样不认为民国是公平和光明的。但是,你们却以这样惨烈的革命来谋取你们所谓的公平社会,我现在再不相信你们所代表的是正义。
关勇波说天恕,这也正是我想要和你谈的一个问题。我们的思想是有一个共同的起点的,那就是承认旧社会不好,那还是一个和封建王朝一样的*专制国家,是四大家族坐地分赃的社会。即使你家依靠世袭的封赠,富甲一方,你们还是要不断忍受兵匪的骚扰和官府的讹诈。更不要说那些挣扎在底层的草民百姓了。
我同意你关于民国的评价,即便我算一个纨绔子弟,我也一样能够感受到大地之上的水深火热,我还没有糊涂到仅仅因为我的锦衣玉食,就相信这是繁华世界了。覃天恕说。
关勇波说这就对了。我们共产党高层,同样也有许多和你一样的富家子弟,他们却能抛家舍业,为了整个社会的公正和国家的尊严,去流血献身,那是为什么呢?你能理解这样一些执着理想轻身进取的人吗?
沉吟片刻,覃天恕说,我同样相信这个世界是有那么一些圣徒英雄的,我尊重他们真正无私的行为,假设他们改造社会并非为了只是夺取敌人的皇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