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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幺姑一骑红尘,飞马赶到旧司堡,正好遇见蒋团长在部署排兵。她问天恕呢?
蒋团长说去看他母亲和太太去了。明天回来吧。
太太?她十分震惊地问。
蒋团长说是啊,我见过,从省城一起回来的。你还没见你这位表嫂啊?很漂亮啊。
她并不知道覃天恕是带着女人回来的,顿时非常失落,走神地说漂亮就好。很好。那我走了。
蒋团长说你大老远来,一句话不说就走啊,我不也是你表哥吗?
冉幺姑突然清醒说喔喔,你看我差点忘了正事。今夜*将要来夜袭,兵力接近一个营,你们是否考虑赶快撤退,避其锋芒比较好。
蒋团长说,我会打他个措手不及的。战事在即,那我就不留你了,改日找机会慢慢讨教。
两人握别,蒋团长有意把她的手多拉了一会儿。她在马上缓缓而行,突然忍不住泪流满面,伏在马背上抽泣起来。蜿蜒山路上,她像一个游魂在月光下飘荡,泪眼在月色下泛着银光。
父亲的战争 第八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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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勇波独自在古镇文沙场街上逡巡,眼看着坊肆灯火百姓炊烟,他内心深觉沉重。这是他熟悉的土地,现在他回来执掌生杀大权,关系着一方民生,他感到悲欣交集。而眼前的危机四伏,且牵连到他的故人家族,他更觉得如临深渊如履薄冰。现在形势十分复杂,他面对的是多股敌人,而且多在暗处。龚营长带大部队去旧司堡了,他担心敌人围魏救赵,反过来再次偷袭文沙场。
龚营长的队伍在夜色的掩护下,没有受到任何抵挡,就接近覃家大院完成了包围。他带着几个干部在一个制高点用望远镜观察着大院的情况,看见庭院里灯火通明,门户洞开,人群喧杂,竟然没有任何岗哨。他把望远镜交给身边的连长,内心犯疑觉得不对劲。连长接过观察半晌,觉得像在开庆功宴似的,提议乘其不备一锅端。龚营长发现他们一个个都没笑脸,而且还有很多妇女老人,万一他们抓了些老百姓来当掩护,这一打那就麻烦大了,上级非毙了他不可。
连长质疑他们为啥要这样呢?等到天亮不是一下都明白了吗?早晚他不一样要挨打?龚营长自言自语等到天亮?等到天亮?突然惊叫啊,我明白了,他们这是圈套。
关勇波查哨后回到院里打水洗脸,遇见已经穿上解放军制服的杨天喜也在洗漱。他问杨天喜那个什么蒋团长是个什么样的人,杨天喜说他是黄埔十三期的,正规的职业军人,久历战事,非常善于用兵。虽然后来编入我桂系,但他一向自命为天子门生,对总统十分愚忠。他和我们不一样,他有他的政治理想,也有军事才干,是一个很难对付的劲敌。他在这里发难是因为与你们本地的势力联合勾结了,你们大军出动,我认为他肯定会获知消息。他的天性不是那种守株待兔的愚人,因此我估计他会将计就计反过来打你一个冷不防。
关勇波一听不禁冒出冷汗,说那你觉得我们能把这里守住吗?杨天喜说守住守不住都要付出沉重代价,只是我不知道你为何要把这里守住?关勇波说部队如果撤离了,这儿的人民就会遭到烧杀抢掠,那他就难辞其咎了。杨天喜诚恳地说,首长,我觉得您的判断有误。蒋团长现在至少还打着国军中央军的旗号,还以政府军自居,用以迷惑群众。他想要在此地扎根,他就会也以保境安民的口号欺骗大家,我们沿途走来,他也确实不许部下扰民,他不过是利用你们对人民的责任来寻求战机。我认为,即使我们暂时放弃此镇,他也不会在此无恶不作。
关勇波认为他说的有道理。说既然如此,我们既不死守,也不放弃。何不也打他个出其不意呢?兵者,诡道也。通知,集合。
当夜,蒋团长果然带着他的部队朝文沙场急行军而来。跛豪的队伍则十分隐蔽地朝一个巨大的山洞走去。关勇波决定带着他的一个排在一个来文沙场必经的垭口处埋伏,紧张准备各自的掩体和位置。龚营长恍然大悟敌人的阴谋,对那个连长指令道,敌人这是在调虎离山,你带一个排留守这里,先别贸然进去,等天亮了观察清楚再说。我估计他们回头又去打文沙场去了。我带兵去追,争取和关队长两面夹击,在运动中消灭敌人。如果有小股逃兵退到这里,就交给你了。
蒋团长的队伍刚进入埋伏区,关勇波就带头打响了第一枪。子弹雨点般射下,顿时蒋军倒下一片。蒋团长机警地躲在一岩石后,沉稳地指挥战斗。他听枪声不是主力部队,估计人数不多,要一班佯攻,二班和三班赶快设法从两边山崖翻上去,两面夹击。其部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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