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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户人家的小姐,与覃家原来是有些关系的。胡队长激动地说那抓来一看不就明白了嘛。关勇波叹道可是最近失踪了。好像是故意躲藏起来了。胡队长咬牙切齿地说,只要她家还在就行,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先派人盯着。
关勇波其实早已派人在监视冉家。这天傍晚,他也上街在阴暗中观察着冉家的情况,看见侍女杏儿从外面回来开门进屋了。他观察后面没人跟随,屋里亮起灯火,决定进去看看,回头叮嘱身边的一个战士注意警戒。
他敲门,杏儿开门认出是他,略显惊慌,然后沉着地问这位长官,您有什么事儿吗?他笑着说喔,没事,随便拜访一下。杏儿礼貌地推拒说我家主人不在,改日再来吧,抱歉。他笑道谁说我要拜访主人了?我就是来拜访你的,不行吗?杏儿略显慌乱问找我?您找我有什么事儿?需要我跟您走吗?
我能进去再说吗?你不用跟我走。杏儿为难地说主人不在,我只是一个仆人,不敢在家里待客。您要是需要搜查什么,那我拦不住您。若是要找我,我跟您走行么?他想想人家说得也在理,感叹说好严的家法啊,那我就不跟你为难了。你明天到乡政府来找我吧,我就只是想跟你拉拉家常。杏儿感激地说长官放心,我一定来,就是现在要我去也是可以的。他笑道那就明天吧,我看你刚赶路回来,怕是也累了。我走了,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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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天恕还是将母亲委托给四姐,准备带田樱去姑妈家避避风头。田樱赌气说不去。他像没听见地继续说换个环境吧,省得你天天和病人在一起,心里烦。你也都看见了,妈这样,我暂时是不能走的。要不我先送你回去?她低声说我不回了,要死就都死在这里好了。
你今天是怎么了?别成天死啊活的,我听不惯。准备走吧。他有点起急地说。她咬着嘴唇质问我们为什么要走?你在躲避谁?为什么要躲避?你做了什么?他顿时语塞,语气变软地说没什么,这儿呆腻了,换个地方透透气,听话,你还是先走吧。她咬断线头说我不走,你不就是怕关勇波来抓吗?我就等他来抓。看他能把我怎么样。我倒是不懂你为何怕见他?你们不是生死弟兄吗?你们现在怎么了?为何像猫跟耗子似的,你做了什么亏心事啊?
父亲的战争 第十一章(7)
他烦躁地扔下手中的物品,强忍怒火走到窗前,沉默注视远方。半晌叹气说是啊,我为何怕见他呢?是他做了亏心事啊,应该是他羞于见我才对啊。是他的组织杀了我的父亲,又不是我杀了他的父亲,应该是他要向我请罪才对啊。她冷静地说你也许不应该怪他,我想他一定不知道这件事情,他要是知道而不制止,连我都不能原谅他。我们何不找他问清楚呢?我们应该主动去质问他才是啊。
他摇头叹道嗨,现在找他又能如何?不该死的已经死了,该死的却在他的保护下活着。大地上血迹未干,他能还我的债吗?她激动地逼问,那你们就准备终身不见吗?他不能起死回生,但是他应该可以制止新的杀戮啊,难道你要他眼睁睁地看着所有无辜的人继续坠入仇杀的深渊?你们是骨肉兄弟啊,有什么不能当面谈清楚的呢?也许他正想找到你呢。天恕,我陪你去见他,好吗?
他苦思感叹道我不是没想过去见他。小樱,你太幼稚,你不了解更不懂政治,人在政治生活中不再是个体的人了,是一群动物。我正是因为还爱护他,所以不想去见他,不想让他陷入良心的不安。有些事情你不懂,也许我们总有一天会见面的,哪怕是对搏沙场,可能也比现在这样见面要好。这一天也许就快来到了。
连日无战事,冉幺姑闲得在院子里喂狗。一个袍哥跑来报告情况说,那个姓关的昨天又去家里找你去了,杏儿没让他进屋,他要杏儿今早到乡政府去了,可能是调查你的下落。我们发现他们在监视杏儿,所以暂时杏儿就不能过来了。
她沉默咬牙听着,喂完狗回身说,看来他是不想放过我的,我倒要看看他有多大的道行。然后独自挥动着一条丈二软鞭在后院开始练功,一丈开外插着一排点燃的蜡烛,她每一鞭挥去,都能抽灭一根烛火,而蜡烛不倒。恰好一个仆人带着一身长袍的蒋团长走了进来,他看见她聚精会神练功,示意仆人别做声,他在一旁欣赏。等最后一根蜡烛被抽灭,他情不自禁地鼓起掌来。说贤妹好神功啊,不得了,不得了。
她闻声回头,羞涩一笑呵呵道,蒋兄光临了,又让你见笑了。快坐,上茶来。他取过软鞭试着挥挥,完全不听使唤,更加感叹说江湖之中,果然是藏龙卧虎。贤妹秀外慧中,更兼一身神技,实在是人材非凡。冉幺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