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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本就天干物燥,极易起火,因而修筑城防时用石灰密密的浇筑在墙中,就是防止一旦有了火灾。。。。若是没有脂油之类的助燃,怎么可能烧得这般大火。。。。”
“脂油?”张居正心念一动,忽然忆起在墙壁上看到的枯枝都像是被油浸的黑黑的,还有一股刺鼻的气味。
“这里离高奴山最近,那片山里能从石头中冒出油来,一点火星就能燃。。。山里有时燃起这种油来,别说村庄房子,就是牛羊人畜,都烧得连尸骨也不找不回来。。。”施运偷看张居正越来越阴沉的脸色,终于不敢再说下去。
张居正好半响才小心翼翼的收起那白色的衣带,轻轻纳入怀中,放佛无声的叹了口气。那个一身白裙的身影,该是再也难见。他目光决绝的转过头去,再也不向冲天的火场看一眼,眼底深处透出一丝寒冷,“走吧。”
阴森漆黑的山洞内,不知何时燃起了几根蜡烛。洞内的金矿虽然都开空了,然而满室依旧堆了很多金砖,放佛最不值钱的石块般,散落了满地,通红的火光映着四处金光闪闪。
“销金洞的工程都完工了吧?”
“恩,这边的事都全部处理完了,只要等寒露来汇合,就一起回去复命。”
山洞的石阶旁,有几块数尺宽的庞大金砖,堆在地上。王掌柜此刻便靠着金砖坐在地上,手中端着烛台,笑容满面的对身边的汉子说道:“这次从京城到固原,一路上多亏了老兄立下大功,归去后主人会好好的奖赏的。”
那汉子看着庞大的金砖,咽了口唾沫,把脸凑到膏柱前,借着烛光恰能看清他憨厚而肥胖的脸上,流露出几分得意的神情,正是车夫老张,此时他面带喜色的说道,“这也多亏了王头的提拔,安排了这等巧妙的计策。兄弟不过赶了个车,跑跑路罢了,”他低头看到那烛台也是黄金打造,脸上不免流露出一丝贪婪之色,“王头当着好端端的阁老府上大总管不当,却在这里隐姓埋名做了三年监工,兄弟今日才是明白了你的好处。。。。”
王掌柜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随即就换上平日那副笑面佛似的表情,拍拍身后的金砖,异常亲切的说道,“兄弟说哪里话,要什么只管开口,老兄这里别的没有,就是这怪沉的无头金多,就怕到时候给你装了大车运回去还嫌沉。。。。”
“金子这东西,谁还嫌沉?只是这砖块这般大,回去打个金棺材都宽敞,”老张听的两眼放光,黑黑笑道“王头这般厚道,兄弟回去,定会为你保守秘密的。”
王掌柜不语,只是一双阴森森的眼盯着老张看,老张被他看的有些发毛,干笑几声正想说话。忽听王掌柜突然提高嗓门,就像是见到了久未谋面的老友,又惊又喜的冲着老张身后喊道,“你也来了?”
老张回过头去,惊骇的睁大了眼,指着黑漆漆的洞口正欲说些什么,只觉心口一凉,一柄利刃已从身后刺入。他手仍然指着洞口,挣扎着回过头来,看到王掌柜正握着匕首的柄对着自己冷笑,他喉头咳嗽几声,没说出什么,一头栽在地上死掉了。
王掌柜拔出匕首,用油腻的长褂擦着血污,看着地上老张的尸首,脸上露出一丝狠毒的神色,口中轻笑道:“说有人,你也真信啊。。。这世上会保守秘密的,只有死人。。。”
说着他又推开身后的几块金砖,地上赫然出现一个深坑来,他一脚把老张的尸体踢进坑中,又把金砖推回原地,恰好盖住那个坑口,等寒露来了,也一般如法炮制了。他心中打定主意,干净利落的干完这些,擦了擦手掌,不免等的有些焦急,那女子怎么还没来。
“你怎知道他真没有看到有人?”冷不防身后忽然传来一个陌生女子的声音。
“你们掏出来了?”王掌柜回过头去,不由得大惊失色,只见黑黝黝的洞口处似站着几个人影。当前是个娇俏的女子,身着一袭白裙,笑靥如花,只是目光中闪过一抹寒芒,却不正是安媛是谁。
“说,你是为谁卖命,为什么要害我们。。。。”那女子提高了声音叱问道,声音中带着极度的悲愤。说话间,她拔出身边李成梁腰间所配的长剑,闪身而出,一柄长剑已是指到他的喉咙。
“姑姑姐姐。。。。”身后的李如松看的一呆,他小声叫道,几时见过安媛这样厉害的样子。
“不要鲁莽。”李成梁心知不妙,快步去抢长剑,试图阻止。空气中或浓或淡的弥漫着一股硫磺的味道,可大家都没察觉。
“你们也活不了多久了。”王掌柜目色一暗,握紧了拳头,便奋力的往剑上撞去。李成梁阻止不及,长剑封侯。鲜血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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