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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第二天起,我不再唯唯诺诺地为了讨好班长和班里老兵而干一些“多余”的活;除了班长和班副(因为他一直对我还不错),其他人的衣服和鞋我一概拒绝洗刷;闲暇时间多了,我便去三班、四班、连部或其他班,同以前的那些“死党们”打屁逗哏;训练更加刻苦,但却不象以前那样逼迫自己。
我们班人当然对我有意见,可我没有责任和义务去“照顾”他们,我有我自己的事情要做,我会微笑着跟他们说:不!或者从另一个角度给他们解释我说“不”的原因,让他们有口难言。班长也拿我没什么办法。
三班长(我以前班长)、四班长一直都有些担心我,甚至怕班长难为我都几乎不怎么敢跟我接触,现在看到我这样能放开看自己,他们也很欣慰。
高强总是偷偷地问我:“我说老乔,老许头儿(许鸿安)是不是带你找小姐啦?处男一破,一朵社会主义小花骨朵,咕嘟咕嘟就开了……”
当然了,和许鸿安的楚汉较量仍在继续,尽管不象以前那么频繁,但每次都是十分惬意十分尽兴。许鸿安的表现就像那天一切都没发生过,看到我开朗活泼了许多,他也只是眼里扫过一丝淡淡的欣慰……
多么深邃的男人啊!
转眼“七一”临近。我们部队接到确切通知:驻港部队没我们什么事儿。
虽然这个消息早已是我们心照不宣的结果,但是在很多人的心里还是难以承受的,尤其是他些首长们,不遗余力地费尽心血一路狂追,可最终连末班车的尾气都没看到,怎能不叫人泄气?
于是,首长们临时决定:战备中放假一天!来缓解这一段时间没日没夜的疲累,同时也舔抹舔抹官兵们失落后受伤的心灵。
说是放假一天,其实各连队从二十八号下午都结束了操课,在翘首等待着下一天难得的假期。
对于这次驻港计划的落马,我觉得最最难受的人应该是连长。他当兵十多年,凭着老山前线立下的一等功,二十六岁就当上了连长,如今三十出头仍然是个连长,在我们连他就整整干了三年,还挂零头。结婚几年,儿子都三岁了,可他至今仍然住在老丈人家里。也难怪,他一没文化,二没背景,在现代化科技练兵时代,能力的地位似乎不再同从前一样重要,要想升到营职带家属随军,谈何容易!而且连长太爱他的兵了,很多连队都一天三次五公里,顶着午间毒辣的太阳全副武装跑,连长哪里舍得?训练成绩上不去,始终被五连压制着,没有功劳,即便首长想给他升职,可拿什么给上级交代?所以,这次驻港对他来说是一次机会,更是一份荣耀——在一个军人眼里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也许通过驻港会改变它的现状。然而,天不作美,竟让一个多年盼不来的梦,就这么肥皂泡一样地轻轻破灭了。不禁让人感慨:铁血男儿没有杀场,困在笼子中被人喂养,也是一种悲哀!可有什么办法?现在是和平年代!
最了解连长的人当然是许鸿安!这样的时候,他总会第一时间出现连长眼前。而这个时候,连长最看不上的人,当然也是他。谁让他是那个可恶的五连连长呢!
当接到连部通知说连长找我的时候,一走进连长房间,我就看到许鸿安穿着背心,盘腿大坐在连长的床铺上一个人摆着扑克。床边地上站着许鸿安的新兵通信员——小窦儿。连长则一脸不屑地站在办公桌边,看着墙上的地图,一声不吭。
估计两个是又“顶”上了!
“乔晖——”小窦儿一看到我进来,马上跑上来牵起我的手,高兴得一脸璀璨笑容:“昨天晚上说去下棋,怎么没去啊?”
这个小窦儿年龄比我稍大一点,但看上去比我还小,很可爱,嘴又甜,伶牙俐齿,心灵手巧,也很纯真,是我们一个市区的老乡,跟我很是投缘,在这段时间里我们建立了很深厚的友谊,隔两天不去五连他就会打电话来问长问短。
我做了个“嘘”的手势,偷偷指指连长,小声说:“开会了!”
“小窦儿(小通信员姓窦),搬桌子,摆棋!”许鸿安头不抬眼不睁,摆弄着手里的扑克牌,命令小窦儿。
“好嘞!”小窦儿痛快地答应着去搬桌子,发现连长站在旁边有些碍事:“七连长,你老人家能不能挪挪窝儿?我们这‘华山论剑’要开始了,你要是怕崩身上血就找个安全点儿的地方猫着,一会儿完事儿我喊你……”
一听这话,连长把身体转过来,脸上发狠,手下却很轻地在小窦儿脑袋上刮了一下:“你个小兔崽子!真是什么连长带什么兵!”
我们这个连长,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