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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怕你倾家荡产,也买不起苏姑娘一刻!”忽然听到一声厉喝,校尉兴致被坏,当下气急败坏地从座上跳了起来。
“你是什么……”校尉的话才说到一半,便硬生生地咽了回去,连忙抱拳道,“不知道沈少将军在此,卑职失礼,卑职失礼。”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镇国大将军独子,少将军沈远。
少年得志,意气风发,只见他剑眉星目,眉宇之间,英气勃勃,穿了一身箭袖轻甲,现下在堂中一瞧,宛若天上神将,容姿翩翩。
沈远往苏折雪瞧了一眼,苏折雪恰到好处地露了一个委屈的笑来,低下了头去,系好了方才被扯开的衣带。
沈远只觉得妒火中烧,走上前去,狠狠地给了校尉一个响亮的耳光,“告诉刘平,今后再有禁卫营之人来醉今宵乱场子,来一个,我打一个!”
“可是卑职是奉旨查……”
“有本少将军在此,会有什么贼子敢来醉今宵?”沈远再给了校尉一个耳光,“滚!”
“诺……”
校尉当下觉得颜面尽失,连忙招呼着手下,速速离了这儿。
沈远大步走到苏折雪面前,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半是怪罪,半是心疼地道:“下回再也不听你话,醉了就算睡在这儿,也不会再去后堂歇息,免得那些不识抬举之人,再来轻薄你。”
“沈少将军言重了,折雪受宠若惊。”苏折雪低头福身一拜,恰到好处地抽回了手来,“将军莫怒,容折雪进去后院沐浴换身衣裳,再回来给将军一舞助兴,可好?”说着,凑近了沈远,笑道,“方才那汉子的味道,真臭,折雪怕熏到了沈少将军。”
沈远咧嘴一笑,点头示意可以,看着苏折雪走入了内堂。
老鸨与苏折雪擦身而过,看了看禁卫营之人早已走个没影,不由得叹息道:“这些个官爷走得没影了,老娘张罗的酒菜该怎么办?”
沈远笑道:“妈妈莫急,一切算本少将军的账上,方才还得多谢妈妈,喊醒了我,不然苏姑娘的便宜要被那臭小子给占尽了!”
老鸨摇头笑道:“这年头,讨生活不易啊,折雪与我皆是弱质女流,日后还需仰仗沈少将军多多关照了。”
沈远笑道:“好说,好说。”
第七章 。城隍惊魂夜
子鸢离了醉今宵,百无聊赖,在临安城中走了又走,满腹都是愤懑。囊中金少,确实无法给苏折雪赎身,可她只有做了禁卫都尉,才有机会捞点油水,或许有一日可以凑够那天价的赎身之钱。
“叽咕——”
子鸢窘然摸了摸肚子,左右瞧了瞧行人,盼着这些人没有听到她这突兀的肚子饿叫声,瞧见那些行人纷纷窃笑离去,子鸢不由得涨红了脸,往街边小店瞧了瞧。
日正西斜,小店的生意正红火,满满地坐了各种贩夫走卒,正吃得欢。
子鸢摸了摸钱囊,脸色突地一沉,“不好!钱囊不见了!定是白日掉在郊外了!”子鸢暗暗叫了句倒霉,这屋漏偏逢连夜雨,今晚吃不了事小,只怕连客栈也住不了了。
子鸢抬眼看了看天色,这几日夜雨阵阵,白日反倒是晴好,若是住不了客栈,那……那只有回去找姐姐?
子鸢看了一眼来时的路,想到今日惹恼了苏折雪,若是晚上再厚着脸皮跑去找她,定会再惹她不快。子鸢想了想,忽地眼珠子一转,笑道:“还好我聪明,这回可饿不死,也冻不死了,说不定还能寻回钱囊呢!”说完,子鸢拍了拍肚子,快步朝着临安城郊行去。
今日蛊主已死,那些虫子定不会再出来作祟,去郊外城隍庙小住一夜,也是好的。
待子鸢出城来到城郊,深林已是一片幽暗,她沿着山道走进深林,忽地停下了步子,抬手拍了一下脑袋,“哎呀!怎么把姐姐给的伞也落这儿了!真是该打!”
白日里逃命,救人,搜虫,回营,发生了一连串的事,这破伞被顺手扔在草丛之中,子鸢一时也顾不得那么多,如今得空回来,定要把伞给姐姐修好,完璧送回去。
子鸢走上前去,将破伞给捡了起来,趁着这山间尚余的一线光亮,仔细瞧了瞧这片草丛,可是依旧没有钱囊的踪影。
子鸢只好叹了一声,看看手中破伞,笑道:“别人都当你是破烂物,还好没把你给捡去了,只要我修好了你,送回去给姐姐,说不定姐姐可以消消气。”说完,拍了拍破伞上的泥垢,倒吸了一口气,快步往深林深处的城隍庙走去。
城郊城隍庙每逢初一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