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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猪尾巴是怎么来的,满清当时说了,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那是满清扬州十日。嘉定三屠。杀了亿万汉人才强迫出来的。咱们将这辫子剪掉,正是向世人宣示。咱们汉人从此摆脱了满清的奴役,摆脱了野蛮。重复我汉家风骨。这剪掉的不光一根辫子,而是剪掉了汉人心里的奴性!”
曾纪泽的慷慨陈词震撼了许人的心,他们无不在反问着自己:
我真有奴性吗?
这辫子,果真像一条猪尾巴,可是我为什么还那么不舍得剪?
我究竟是不敢剪辫子,还是害怕自由?
众人的脸上,都流露着复杂地表情,很显然,曾纪泽的话是打动了他们。
但在这个时候,曾国荃却站了出去,道:“吴王,你说这剪辫子是要恢复咱们汉家衣冠礼仪,可满清窃取华夏已有两百年,汉人的衣冠礼仪早就荡然无存,你叫咱们如何来恢复呢?”
“问得好!”曾纪泽的情绪平稳了几多,朗声道:“衣冠礼仪皆在史书之中,现在没有,咱们大哥以从书中重新学习。但恢复汉家衣冠并非目的,只是手段,最根本地目的是要重朔咱们汉人的风骨,那就是五个字………仁、义、礼、智、信。”
“所谓仁,小到父慈子爱,帮贫助幼,大到帝王之仁,德被苍生。所谓义,小义如关云长千里走单骑,追寻故主,大义如崖山十万宋人,投海殉国,至死不屈,皆可为义。”
“所谓礼,便如我所说,恢复汉家衣冠,行汉家伦常,这礼,也只是我汉人风骨中的一部分而已。”
“所谓信,夫子几千年前为说过,言不行,行必果。人无信而不立,国无信而久。时下国人皆崇尚计谋,诚信只不过是一个迷惑对手的挡剑盾,以为出尔反而,见风转舵,便可将别人玩弄于骨掌之间,实在是可笑短浅之极。想那咸丰帝,当初英法军队攻到了天津,他慌忙与人家签订了条约,后稍一小胜,马上就撕毁条约再战,结果还不是丢了国都,落得个丧权辱国的下场。”
“再说这智,满夷愚民之下,当官的把尔虞我诈当作是智,商人把投机倒把当作是智,工匠把偷工减料当作是智,农民把米中掺沙当作是智,孰不知,这些所谓的智,只不过是目光短浅的小聪明而已,若我泱泱大国仅以这小聪明为荣,又岂能长久,早晚也逃脱不了亡国灭种地结局。”
“真正地智是什么?那是大唐的开宽胸襟,那是大宋地兼容并包,那是大汉不倦的开疆拓土,对探寻域外世界地渴望。真正的智,其实是一种深远的眼光,一个善于思考的头脑,一颗勇于探索的心,那是一种建立于仁、义、礼、信基础上的高贵精神。”
第一百三十八章 猪尾巴
“满清入关近两百年,先将有血性的汉人杀光,接着康雍乾三朝大搞文字狱,又将有思想的文人杀光,再有乾隆老酋以修四库全书,毁灭一切所谓反清的书籍,毁书千万,实为华夏文化的一场浩劫。”
“至此,本就懦弱的人们就被关在思想的囚牢之中,浑浑噩噩的做着满清的奴隶,直到洋人的枪炮将我们打醒,我们祖先留存在我们身体里智慧的种子才开始苏醒,才会有如今这大明的重生。”
“所以我们要重树汉人的风骨,重新让他们恢复祖先的血性,而开启民智就是一切的先决条件,割掉这脑后的猪尾巴,就是开启民智的头一件事。皇上英明神武,岂会不知其重要性,所以儿臣请皇上立刻下旨,令我大明域下子民,即刻剪辫。”
大殿肃然无声,所有人都为曾纪泽的慷慨陈词所震撼,再无一句反对之声,就连龙座上的曾国藩,目光中也流露出了赞许之色。
曾国藩拍椅而起,奋然道:“好,吴王说得好,朕其实也一直有此意。既然朕为天下之主,自当为臣公万民做一个表率,来啊,拿剑来!”
刘彦将宝剑奉上,曾国藩噌的将寒剑拔出削,又将那脑后之辫拾起。他缓缓举起宝剑,目光如灼,扫视殿下群臣,而他们亦是在屏着呼吸的注视着他们的皇帝。
噌!嚓…………
一声细密的脆响,青丝白发飘落一地,曾国藩手中已赫然多了一根断辫。
砰!
曾国藩将那宝剑狠狠的掷在了群臣之前,高举着手中断辫,厉声道:“朕即下旨,大明官民从即日剪辫,若有敢留有发辫者,一律以抗旨论处!”
帝王威严。震慑天下,殿下群臣无不动容。
曾纪泽第一个走上前去。拔出那刺入地面地宝剑。毫不犹豫地将自己地发辫割了一来。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