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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义,我完全同意采纳。不过,我觉得咱们上海同文馆的步子应该更大一点,各位的目光也应该更长远一些。”
众人一听,便知曾纪泽有话要讲,都集中精神,洗耳恭听。
“学生的年龄,十四岁的限制太过苛刻,我以为当放开到30岁以下。选拔的范围应当更广一点,凡是会读书写字者,择优而选,都应当有机会入同文馆学习。至于课程的话,单学语言太过狭窄,要同时开设算学、天文、化学、物理、外国史地等基础科目,咱们中国人又不笨,没必要像教三岁小孩子那样。还有很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学生的身份。”
曾纪泽顿了顿,道:“八旗子弟虽然身份尊殊,但却大都是养尊处优,不学无术之辈,这一点你们从八旗军的无能大概也能看得出来。入咱们同文馆的学生,那必须个个是刻苦好学业之辈,将来出去之后,那肯定是每一个人都要成为栋梁之才的,而咱们的师资力量毕竟有限,不可能白花力气去培养那些懒惰纨绔之徒,所以我以为,同文馆招生的范围,应当只限于汉人便可。”
曾纪泽想改写历史,那势必要与满清走上对立之路,不愿招收满人,就是不愿意到时候,自己精心培养的人才却成为了敌人。
那四人均是聪明之人,当然听得懂曾纪泽的意思,但表情却似乎颇有犹豫。李善兰道:“八旗子弟不学无……咳,不太好学,这是众所周知之事。不过官府开办的同文馆,却不收八旗子弟,专收汉人,传到朝廷那里,只怕会引起一些不便吧。”
曾纪泽胸中早有对策,笑道:“明面上当然不能这样说了,但选拔之权在各位手中,选谁与不选谁,还不都有你们做主。再说了,八旗子弟本来就比较少,而其中愿意同文馆应招的就更少,到时被淘汰了也不太会引人关注。我话说到这里,各位心里应该有数了吧。”
满人懒惰无能,那是世人皆知之事,似李善兰这样的开明之士,心里自然多有厌恶之情,他们还巴不得不招满人呢,曾纪泽的这个意思,其实正中他们的下怀,他们哪有不明白,不赞成的道理。
于是,各人也不多言,只是相视而笑,心领神会。
大体意向确定,曾纪泽遂将同文馆的开办划入了教育司的管辖范围,而李善兰等人也被任命为了教育司的学政督察。
由于容闳的出国,教育司的常务工作暂由冯桂芬全权负责,而冯桂芬在此之前,也曾向曾纪泽建议过开办翻译学堂。而当曾纪泽正式下令开始筹办时,冯桂芬自然是不遗余力的为之奔波。
首先是经费上的问题,曾纪泽已经向王大经下令,每月的厘捐中应当拿出百分之五划入教育司,这个比例即使相比当时的欧美国家而言,也是高得十分惊人。教育这东西是投资大,成本回收期限长,但若持久下去,回报却是不可估量的,远比一场战争的胜负要可观。
曾纪泽显然不是一个目光短浅的人,在对待新式教育上,他懂得该花的钱一定要花,绝不能心疼。
师资力量方面,上海租界外国侨民众多,其中不乏有学识之人,就像之前的黄浦军官学堂以及同济医学堂,只要待遇优厚,那些外国人是很乐意从事相对而言,并不是很艰苦的教育工作。
别外,李善兰等人本身就是精通中西之士,在充当教育司官员的同时,自然也可以兼任老师。唯一困难就是教材的缺乏,租界中的外国书店虽然不乏教育书籍,但多是外文版本,对于刚刚开始学习西学的学生而言,显然是不合适的。
而像同济医学堂,目前的大部分课业教授还是在采用老师与学生口耳相传的方式,授课的效果并不算理想。
之前,冯桂芬一直在主持翻译外文教科书的工作,只因精通中西语言的人材匮乏,进展十分缓慢,而今李善兰等人的到来,自然充实了翻译的队伍,加快相关书籍的翻译工作。
至于学生的招收工作,因为有了黄浦军官学堂和同济医学堂的先例在前,人们看到了到新学堂学习之后前途的光明,所以新办学堂的招生工作十分顺利,报名的人数远较前两人所学校要多。李善兰等人严格把关,巧妙的淘汰了所有的满人,并选出了两百多名优质的学生,年龄在十四到三岁之间不等。
“大人,同文馆的各项工作都已经就绪,很快就可以开学了,还请你为新学取个名吧。”按照之前的惯例,冯桂芬把这项“殊荣”送给了曾纪泽。
曾纪泽低头沉思了片刻:“《尚书》中言道:日月光华,旦复旦兮。意思是日月光明照耀,日复一日永无停息。我希望咱们的学堂,能像日月一样,用知识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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