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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马车走过了外滩,在街道的尽头,一位清国的商人迎面而来,他坐在一辆光洁紧凑的四轮马车里,身后跟着一名仆从。而在商人背后,两个衣着褴褛,满面脏垢的苦力抬着一顶轿子,这是大清国的有权力阶层特色的“代步工具”,只不过曾纪泽不喜欢坐在里面上上下下的颠簸感觉,所以从来没有坐过。而在街的对面,来来往往的是许多手推独轮车,上海人称之为“江北小车”,属于大清国百姓阶层才使用的东西。
一路走来,曾纪泽看到了来自于各个国家的人,他们大多神色从容,没有人显得特别行色匆匆,而那些神色压抑的人,往往是从事苦力行当的清国人。上海这座城市,号称之为“东方巴黎”,其实无非是外国人的天堂,中国人的地狱,中国有钱人的天堂,穷人的地狱。曾纪泽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在他看来,上海,乃至全国大部分地方,自近代以来不都是如此么。
在靠近外滩的江边,停着一排废船,那是商人们用作存放鸦片的货栈,十几年前,鸦片贸易还被视为非法,但经过两次鸦片战争之后,这种毒品生意在中国已经完全合法化。
江面上,大大小小的逐渐代替了风力的蒸汽轮船从上海溯江而上,通往内地的通商口岸,同样也有顺江开往宁波,那座城市此时正被李秀成率领的太平军围攻。这些船只悬挂的旗帜以英法居多,美国次之,由此也可见各国在清国的势力强弱。
就像中国所有临近河流的城市一样,这里还有好多随江飘流的船家。特别是旧城外,通常停泊着上千艘平底帆船,其中大部是货船。在那一带同时还挤着成千上万条小木船,那些就是江上人家惟一的男女惟一的居所。
曾纪泽的马车离开外滩,在傍晚时分进入了美租界,这里林立的是一座座西式建筑,在各式各样的店铺中,可以买到你想要的任何商品。与仅仅一墙之隔的旧城相比,租界简单就是另一个世界。落后与先进,繁华与没落,古老与现代,在大清国的土地上,没有哪一座城市会比上海更加鲜明。
美国领事馆不及英国领事馆典雅,但更具有现代性。酒会是在领事馆主楼左侧的会宾楼举行的,克拉克事邀请了包括吴煦以及英法领事在内的上海中外名流,为酒会演奏助兴的是租界内一支著名的管弦乐队。
酒会上,美国的内战,以及上海的局势是外国人谈论最多的话题,克拉克作为美国当前政府的代表,由于政府军领导的北方军作战连续失利,使得各国对于美国政权的稳定性产生了怀疑,克拉克在酒会上极力宣称美国政府完全有能力镇压南方诸州的叛乱,进而稳定各国在对美国内战所处的中立态度,这也是他招开这次酒会的原因之一。
不过,对于英法各国人而言,目前上海的局势才是他们更为关心的话题,是以曾纪泽的到场,立刻成为了众人争相提问的对象。
相比与洋人打交道已久的吴煦,曾纪泽显得更为从容得体,他以一口流利的英语,向在场的各国官商名流们表示了淮军有能力守住上海的决心,并声明他会严厉约束淮军的纪律,使他们不会给租界带来新的治安问题,保障各国在华商业和侨民的安全。
注重实际的洋人当然不会因为曾纪泽的一番慷慨陈词就对他信心百倍,但英国人充当了曾纪泽的支持者,显然,他们在武汉的领事馆将曾纪泽常胜军的战绩提供给了他们上海的同僚,而英国人又将曾纪泽的传奇讲给了其他人。
事实上,早在曾纪泽来沪之前,这些外国人就对这位头一位使用西方武器打败太平军的清国年轻将军充满了期待,而曾纪泽充满漏*点的演讲和绅士般的迷人风度让这些洋人对更加重了信任。
“曾大人,我们美国人完全相信,你和你领导下的淮军能为上海提供充分的安全,如果有需要的话,我国政府会尽可能在条件充许的情况下为你的淮军提供帮助。”克拉克是一位直率的人,他在曾纪泽演讲之后,私下表示了对他的信任。
“我当然希望能得到贵国的支持,但考虑到贵国目前的内战局势,我只怕会加重贵国政府的负担。”曾纪泽并没有从弱者的角度来向克拉克提出请求,而是把两国拉到同样的困境之中。
“曾大人多虑了,我国政府军不久之前在西线刚刚取得一连串重大胜利,南方叛军遭到了严重的打击,我相信叛乱会很快被镇压。”克拉克竭力的为政府军打气,但政府军的表现并不如他的表现一样争气。
曾纪泽的口气平和:“我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