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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学启马不停蹄,连夜赶往太仓,会同潘鼎新抵挡谭绍光之进攻。
人程学程千里迢迢的赶来上海,曾纪泽连喘气的功夫都不给就派他上战场,多少有点不够体怃下属。曾纪泽遂在临行之在,在吴淞码头设酒,为程学启壮行。
曾纪泽在安庆之时曾见过程学启一面,这个人生得面貌狰狞,乍一眼看上去就非善类,再加上他沉默寡言,喜怒不形于色,旁人很难看得出他心里在想什么,故而很不容易让人产生亲近感。
“方忠,你刚来我就派你上前线,实在是难为你了。这一杯本巡抚敬你和将士们,祝你们早奏捷报。”
程学启也不说话,跟着曾纪泽将一杯酒饮尽。曾纪泽见他也不表一下有没有信心,便有几分不放心,道:“那谭绍光是李秀成才下得意之将,你此去,凡事要多和潘鼎新商议,千万不可小看敌人。”
程学启沉吟片刻,将那酒杯砰的放在了桌上,口气生硬的说道:“大人放心,若是太仓稍有差池,末将愿提头来见大人。时候不早,末将告辞。”程学启就说了这么一句话,而后拱手一礼,便随同部下登船而去。
身边的王凯泰哼了一声,道:“这人好生无礼,他不过是发匪的一员降将而已,有什么资格这么耍横。”
曾纪泽却是一笑,放下手中的空杯,道:“越是这种蛮将才越是能打啊,看来那谭绍光要有苦头吃了。”
第六十七章 暗藏的隐患
三天之后,程学启回来了,带着太仓大捷的消息回来,可惜却是被抬回来的。
曾纪泽在码头上看到被从船上抬下来的程学启时,眉头不禁一皱。却见程学启昏迷不醒,头上肩上到处包裹着绷带,一副垂危之状。曾纪泽便向参将贺魁城问道:“你家团长怎会搞成这副模样?”
贺魁城满脸的委屈之状,义愤填膺的将太仓之战的经过得述了一遍。
当日程学启赶赴太仓时,正逢太平军攻城。当时谭绍光畏于淮军枪炮之力,遂从苏州城调来了近二十几门宝贵的先进野战炮,其射程和火力都堪比淮军。再加上各式山炮、抬炮,总计共八十余门炮,对太仓西门猛轰不止。很快,城墙便被轰塌数处,淮军损失颇大,只是依靠着城外濠沟工事,才免强抵挡住了太平军的向次凶猛进攻。
程学启因为武器装备较为落后,所以潘鼎新执意让他的人马据城外壕沟防守,程学启当时也没有反对。岂知太平军强攻几次无效之后,便集中炮火开始轰击淮军壕沟阵地,一连两天的炮击,直把程学启打得抬不起头,所部死伤近七百余人。
程学启盘算着这样下去还得了,再被这么轰上几天,自己这一团的人马差不多就都成了炮灰了。于是他和潘鼎新商议,趁着太平军久攻不下,有所松懈之时,他二人兵分两路,分别由城内外出击,从东南两面夜袭谭绍光大营。
潘鼎新当时是一口答应。当夜程学启便率军绕出战壕,从南面突出太平军大营,谁知潘鼎新团新没有如期进攻,程学启部很快陷入了太平军两万余众的包围之中。危急之中,程学启指挥着部下殊死而战,在敌众我寡的情况下,竟是奇迹般的搅乱了太平军的布防。
这个时候,城中的潘鼎新见太平军大营已乱,方才率军杀出,内外夹击,彻底击溃了谭绍光。而在混战之中,程学启不幸为炮弹碎片击中,倒在了战场之上。
曾纪泽听罢贺魁城的描述,顿时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看来潘鼎新这些淮军将领,与湘军的将官们一样,同样有些瞧不起程学启这个太平军降将,这次的太仓之战,明显就是心有介蒂,故意要整程学启。若非程学启作战英勇,打乱了太平军,只怕潘鼎新还不肯出击,到时岂不白白送了程学启的性命。
在曾纪泽看来,这是一件极其严重的违纪事件,他所希冀的淮军,无论将士们来自何方,属于何藉,都应该抛除相互间的隔阂,心中只有“淮军”二字,没有什么“团练”、“新军”、“太平军降将”之分。
而他所开办的黄浦军官学堂,在对学员们的教育过程中,也极力的强调着淮军的一种归属感,在对士兵的训练中,同样是如此。潘鼎新的所作所为,显然是触犯了曾纪泽的禁忌,他意识到,在淮军中的这种派系思想尚未成型时,有必要来一次思想整风教育。
不过眼下,程学启的伤势才是曾纪泽最担心之事,他第一时间想到了路易丝,于是,曾纪泽便亲自送程学启赶往了英租界的圣约翰医院。但遗憾的是,根据圣约翰医院的规定,医院只为在华的外国人而设,并不对中国人开放。
曾纪泽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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