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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更是衰弱。
杨柳青粗心大意,对父亲的日趋衰弱,还觉察不出来。她被冯琳飞刀削发之后,跑回家中向父亲哭嚷,想激动父亲出头作主,谁知杨仲英深知女儿脾性,料她必是自取其咎,经此一闹,反而伤感交集,杨柳青回家的第二日,他立刻寒热交作,竟然一病不起,至冯琳到时,他死了已将近一月了。
杨仲英是个饱经世故之人,临死之前,神智清明,回想自己一生行事,无甚过错,只是对女儿太过宠圈,以致养成她那副骄纵的脾气,却是最大的遗憾。他细细思量,觉得女儿和唐晓澜的脾气,的确格格不入。又想道:“冯瑛知书识礼,年纪虽小,做事甚有分寸,她必不会无缘无故侮辱我这丫头。”又想起昔日冯瑛在他家中之时,杨柳青种种令她受气之事,不觉叹口气道:“如此一来,逼得他们弄假成真,也实在怪责他们不得!”
于是杨仲英在临死之前,对女儿痛加劝责,说道:“女孩儿家,应以性情温柔为主。你这副刁蛮的性儿,难怪晓澜不愿要你。你再不改过,我死不瞑目。”声泪俱下,杨柳青不敢说话。杨仲英历数她平日骄纵的不是,杨柳青又羞惭又悲痛,伏在病塌之旁,听她父亲数说。杨仲英数说完后,长叹一声,说道:“我后悔以前没有好好的教训你,这次恐怕是最后一次了。爸总是望你好,你得记着我今日的教训。你与晓澜是否能够和好,这是未可知之数。不过,你应知道,你越任情使性,你就越无法令他亲近。你放大胸襟,温柔对他,也许事情还有转机。若然你们终不能和好,那也就算了吧。不过,无论如何,你的性情总得改了,青儿,以后没人再教训你了,你改不改?”杨柳青哭得死去活来,决心改过,杨仲英就在她的哭声之中死了。
杨仲英死后,杨柳青遵从遗嘱,停灵后园,要待唐晓澜和另外一个人来过之后才安葬。不料唐晓澜没有来,冯琳却先来了。
杨柳青记着父亲的教训,不敢胡乱发气,可是性情究非旦夕之间便能全改,见了冯琳,仍然忍不住几乎要发作出来,以至在杨仲英之灵前,两人都感到尴尬,僵在那儿,想不出什么话说。
杨仲英之死,乃是冯琳始料所不及,心道:“姐姐之事怎么说呢,!这岂不是愈弄愈麻烦了?正在为难,先前那小丫头忽然气急败坏的走了进来,道:“小姐,唐家的人又来了!”
杨柳青眉毛一扬,道:“我父亲虽死,我也不能堕了家声。冯玻,你快从后墙脱走。我拼死替你担承!”冯琳道:“什么,我有什么要你替我担承!”杨柳青道:“你还装什么傻,你自己杀的人你不知道吗?你别以为你上次能将他们打跑,要知唐家的人,岂是容易将与?他这次若非稳操胜券,也不会再来了。我父亲生前,不愿你在我们这里被他们要去,而今我是此家之主,我不能让父亲在泉下骂我折堕了杨家的威名,你还不快走吗?”
冯琳一听,气往上冲,怒道:“我一人做事一人当,谁要你来庇护?我为什么要跑?”冲出亭子,抬头一望,只见外面来了三人,一个老头,一个少妇,还有一个三十岁左右的汉子。这三人正是唐金峰、唐赛花,和唐金峰提来的帮手桂华生。
唐金峰父女本来想向杨仲英要人,不料一进园门,便见冯琳,真是意料不到的顺利。唐金峰哈哈笑道:“你这小贼也真胆大,居然还在杨家没有逃走。”冯琳道:“你这老贼,出口伤人,我为什么要逃走?”唐金峰道:“好,好!你若不想连累杨老头儿,我有两条路给你自寻了断!”
冯琳道:“什么两条路?你说说看。”唐金峰道:“一条是立即随我们走,任由我们处置。一条是立即自裁,免得我们动手。”冯琳刚骂得一声:“岂有此理!”唐赛花嚷道:“爹,和这万恶的女贼多说做什么?快动手吧!”恃着有高手在旁,扬手一柄飞刀便射过去。
冯琳一闪闪开,道:“哈,原来你也会飞刀!你这泼婆娘,我杀了你的汉子吗?你这样蛮不讲理!”冯琳还不知道唐赛花就是王敖的妻子,自己正是杀了她的汉子。
唐金峰一听,也动怒了,骂道:“好女贼,你杀了我的女婿,还说风凉话儿?”心念一动,忽又问道:“你是不是还有一个姐妹,你们姐妹,谁是杀人的正点?”冯琳吃了一惊,道:“你的女婿是谁?”唐金峰道:“河南钩镰枪王敖是不是你杀的?”冯琳“呸”的一声,笑道:“我道是谁?原来你的女婿是公门鹰犬,我杀的鹰犬不止一个,你的女婿大约也是我剑下之鬼吧!”
唐金峰勃然大怒,长袖一挥,便待扑去,忽见杨柳青如飞跑来,唐金峰缩手叫道:“青姑娘,叫你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