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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剑又准又快,所戳的方位恰到好处,顿时攻守易势,天叶散人“咦”了一声,逼得变招后退。对冯瑛的剑法之精,惊异不已!心道:这“野丫头”出了皇府之后,不过年多,哪里学来的这手剑法?
侍卫虽多,可是因为大家都把她当做冯琳,冯琳乃是皇帝所宠爱的未来贵妃,谁敢伤她?一有顾忌,反而被冯瑛戳伤几人,天叶散人道:“你们退下,待我擒她!”
天叶散人武功虽比冯瑛高明,可是掌力不敢尽发,被冯瑛剑法一逼,反而险象环生,哈布陀弃了铜锤(怕流星锤势劲,会打伤她。)也来助战,两名大内高手,用尽精神,小心翼翼,才能在既要避免伤她又要避免为她所伤的情况下,将她困住,可是要想抢去她手中的宝剑,却还是不能。
雍正闻声注视,在假山旁碰到了年羹尧,年羹尧心内虽慌,神色不露,奏道:“听说琳贵人逃跑了,皇上放心,天叶散人和哈布陀已追下去了。”雍正道:“卿家辛苦了!”年羹尧心中一震,看雍正时,雍正若无其事,拉起年羹尧的手笑道:“你是大将之材,今晚却要委屈你在这小园子里做指挥,追捕一个丫头;说来也是佳话,哈哈!”年羹尧见皇上对他如此宠信,心中大为宽慰,雍正续道:“女子玉帛,不过是遣兴寄情的玩物,失之也不足惜。”年羹尧力摄心神,对道:“皇上胸襟宽广,无人可及。琳贵人年纪太轻,也许是一时贪玩走了出来,皇上把她招回,可以交家母看管。”雍正笑道:“若然截得她回来,那时再麻烦年太夫人伴她回京。”年羹尧道:“皇上放心,她决走不出这个园子。”其实他心中却在请祖宗保佑冯琳能逃出这个园子。
走了几步,荷塘那边厮杀声起,侍卫报道:“琳贵人已找到了,哈总管和天叶散人正在劝她回来。”雍正道:“很好,我亲自去叫她回来。”笑着对年羹尧道:“咱们都去瞧瞻。”年羹尧心神才定,又起恐慌,饶他是一代枭雄,也已微微发抖,极力压住,这刹那间,雍正已觉他手指微动,只当不知,仍然和他并肩携手,同上莲舟,直放对岸。
冯瑛力敌哈布陀与天叶散人二人,手中宝剑,几次险被夺去。正在紧张,忽听得有人叫道:“你们都退下来!待朕问她。”冯瑛绝未料到来人就是皇帝,紧张之际,更无闲心去思索他说的那个“朕”字的字义,只听得有人喝退,周围顿时鸦雀无声,与自己交手的两个敌人也倏的跳出园子,心道:什么人有这样大的威势。把眼看时,但见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气度高华,双目有一股令人不敢逼视的威仪,向自己微微发笑,说道:“阿琳,你今晚这样胡闹,不怕笑话吗?快快随我回去!”
冯瑛心想:与我对敌这两人,武功之高,世所罕见,对他却如此恭顺,他若不是一派宗主必是朝廷贵官,我反正逃不脱了,且和他讲去,看他讲不讲理。便道:“好呀,我本来不想和他们争斗,你来得很好,我正要问清楚你。”雍正不知她要问何事,生怕她口没遮拦,胡说乱道,便道:“好,回去再说!”
年羹尧心中打鼓,震恐难言,冯瑛和他们同下莲船,荷塘水泛出银光,冯瑛忽道:“咦,你是年羹尧,我认得你!”年羹尧一惊,冷汗湿衣,几乎把不稳舵。
雍正笑斥道:“傻丫头,你疯了吗?年大将军你怎会不认得?你今日才拜了义父义母。”冯瑛一怔,心道:一定又是把那个什么“琳贵人”的帐算在我的头上了。
回到园子这边,雍正笑道:“年将军,你今晚累啦,早点睡吧。”年羹尧心中惴惴,只好告退。
雍正将她带上花厅,左右无人,冯瑛道:“你们这里是不是有位‘琳贵人’,她是位小姑娘吗?在不在这里?”雍正这一惊非同小可,道:“你中邪啦?”冯瑛道:“你们才是中邪,一定是你们把她当成我了,你叫人找找看,把她找了出来,事情就明白啦!”雍正哈哈笑道:“你真有趣,把笑话讲得这样认真,像你这样绝世美人,奠说人间,天上也难再找,怎能还有一个像你的人?”任冯瑛如何说法,雍正只是不信,冯瑛苦恼非常,道“你既然不信,那我只好走了!”
雍正笑道:“你倒说得容易,你逃了一次,已经是大失身份,你还想再逃,把朕的面子放到哪里?”
冯瑛这回听清楚了,大吃一惊,问道:“你是何人?你说的什么身份、什么面子?是怎么回事?”
雍正大笑道:“装疯作傻也不应尽装下去!你已答应了朕要随联回京,又想反悔吗?你想想贵妃的身份何等尊荣,怎可随便抛头露面,荒唐胡闹?”
冯瑛颤声道:“你是皇帝?”雍正笑容一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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