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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叫和尚家未走尽的厨子仆婢,开了两桌酒席出来,环首四顾,却不见白泰官。甘凤池道:“五哥呢?”吕四娘笑道:“适才我见他和鱼娘在假山石后隅隅细语,想是久别重逢,连饭也忘记吃了。”甘凤池笑道:“你把他们找来。”吕四娘应了一声,正想走开,甘凤池忽又笑道:“在山石上留下本门暗记的,想必就是那位鱼娘了。五哥也真是,怎么把本门暗记告诉外人。”吕四娘道:“鱼娘也不算外人了。”甘凤池道:“虽然他们已结为夫妇,但鱼娘不是本门中人,五哥所为,总是欠妥。”吕四娘道:“待他日便时,我劝他便是。”甘凤池点了点头。原来白泰官素性不羁,小节上常常不大注意。但独臂神尼虽然在剑法上早已独创一家,却并未开宗立派,所以未设掌门。甘凤池是师弟,又不好说他,只好暗示吕四娘去说。吕四娘既是名儒之女,武功又极高强,性情也和顺近人,白泰官对她倒更为亲近。
甘凤池忙了一日,这时方得空闲,和关东四侠、插翼神狮等,依次见了,互道仰慕之情。他见唐晓澜随侍在杨仲英身侧,便对杨仲英道:“杨老英雄对令徒的误会,该释然于怀了吧!”杨仲英点头微笑,抱拳称谢。原来唐晓斓在这半日之中,早把隐情细说,杨仲英真料不到他有这么复杂的身世,杨仲英本来爱他,只因误会他叛师背义,所以才爱之深恨之切,要把他处死。如今听了解释,误会冰消,不禁把他揽在怀中,说道:“孩子,委屈你了!”唐晓澜道:“这个怪不得师傅。”又把沈在宽教导他的话说了。杨仲英道:“沈先生之言深得我心,到底他是个读书人,说话真有见识。”
邹锡九经过了几年历练,人情世故,通达许多,见杨唐二人亲如父子,他对杨柳青之心,早已渐淡,如今更是半点都无。过来向唐晓澜道谢。杨仲英老怀大悦,豪兴遗飞,和甘凤池大杯喝酒。
杨仲英喝了几杯,拈须说道:“听说晓澜要随你们进京。”甘凤池道:“噫,怎么?”杨仲英道:“我想带他回家一转。”甘凤池笑道:“我们同他出来,本来就是想找老英雄解释,如今你们既然见了面,误会又已消除,已没有我们的事了,他自然该侍候你老。”
说话之间,吕四娘和白泰官鱼娘三人从假山那边急步行来。吕四娘高声叫道:“七哥,路师兄的下落已经有了!”
甘凤池道:“好,你说!”吕四娘道:“还是让鱼娘妹说吧,路师兄被擒那天,恰好鱼妹也在场。”
鱼娘依偎在白泰官身边,脸晕轻红,说道:“自从那次吕姐姐和泰官在田横岛上大闹之后,爹爹把我看管得很严,我假装顺他的意,不吵不闹,过了几年,爹爹看管得渐渐松了,但还是没机可乘,逃走不了。直到上月,我父亲应毒龙尊者之约,渡海到旅顺口外一个小岛和他相会。”说到这里,甘凤池“咦”了一声,道:“毒龙尊者一生住在蛇岛,从不外出,怎么会约令尊相会?”鱼娘道:“这我就不知道了!”吕四娘道:“那毒龙尊者名头很大,不知武功到底如何?”甘凤池道:“我只知他与萨氏双魔相交甚厚,武功如何,无人知道。”
鱼娘续道:“爹爹离家之后,我趁着看守的人不注意,一天晚上,偷偷乘一艘海船,连夜开走。船上米粮甚多,我又颇识水性,那晚潮水又大,我料想他们发觉之时,我已出海数十里,他们要追也追不及了。”说罢,发出爽朗笑声。甘凤池有感于她与白泰官相爱之诚。赞道:“姑娘勇气,令人佩服。”鱼娘笑道:“也没有什么,就是天天吃鱼。单调极了。”吕四娘一笑,递了一杯酒过来,还给她夹了一块烧鸡道:“好,慰劳你一下。”鱼娘含笑吃了,续道:“我以前听泰官说过他的同门,知道路三哥住在浙江沿海的萧山,我就把船开到那儿去啦。”甘凤池道:“五六年前,我和路师哥吕师妹为救沈先生,曾和御林军大打一仗,事后我送吕师妹上仙霞岭,路师兄也逃亡到关东去了。你大约不知道此事。”吕四娘笑道:“她当然不知道,可是事情也真有这么巧,她到萧山那天,恰巧路师兄也偷偷溜回来。”
鱼娘喝了口酒,道:“假如我知道,我就不会这样傻了,我到了萧山,问起路家,人家都不敢说,正询问间,忽然有一队官兵,簇拥着一个少女,那少女走过来道:‘你找路民瞻做什么?你是他的什么人?’我给她问住了,看她来意不善,就想逃走,那知这少女武功甚高,在马背上飞掠而下,拦在我的面前。我和她拆了三五十招,才能稍占上风。”吕四娘道:“那少女是不是瓜子脸儿,眉毛很长,一派天真的模样?”鱼娘道:“正是。”吕四娘奇道:“那是浙江巡抚李卫的女儿李明珠,她本来不懂武功,怎么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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