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1/4 页)
疑惧顿生,陪笑说道:“这是周大侠送的,他叫我剑不离身,虽然师兄有命,我还是不敢违背周大侠的嘱咐。”王陵“哼”了一声,忽然问道:“你是哪里人?”唐晓澜道:“我幼遭孤露,流落江湖,自己也不知道是哪里的人。”王陵道:“你在关外住过许久吧?”唐晓澜道,“是。师兄盘问这些干吗?”王陵转过面来对邝练霞道:“我在师门这许多年也不知师傅会使剑,唐师弟才来了一年,师傅就教他上乘剑法,真是各有机缘。师妹,咱们同一村子长大,彼此来历都很清楚。这位师弟,突然从关外远来投师,又得师傅这样宠爱,一定是大有来头的了!可惜他刚入师门一年,血滴子就登门拜访,不是我说迷信的话,恐怕他的命是克师之命。”
王陵的话,显然是指唐晓澜来历不明,并且暗示血滴子就是唐晓澜引来,谋害师傅一家的。唐晓澜听得心头火起,几乎就要发作。但转想在这时候不宜同室操戈,而自己来历确有难言之隐,这位师兄不知,自也难怪他有所怀疑。如此一想,怒火稍平,只把眼睛觑着邝练霞。心中盘算,若师嫂也如此见疑,那只有飘然自去的了。
冯广潮在屋子里和钟万堂谈及唐晓澜投师经过时,王陵尚未来到,邝练霞却在旁边,知道这位师弟来历虽然不明,却是周大侠亲自嘱托自己公公教的。对王陵挑拨之言,十分不快,本来他尚未决断,这时忽然昂首说道:“唐师弟之言有理,咱们先上太行山去!”王陵不觉愕然。邝练霞指着冯瑛说道:“我两母女全仗两位师兄弟救助,咱们三人可得一心一意对付敌人,我来生结草衔环,也要报两位大德。”王陵一听此言。知道邝练霞已疑自己挑拨,只好说道:“我是认为去京师更为安全,但师妹和唐师弟既然决意先去太行,那做师兄的就是舍了性命也要陪师妹前往。”
太行山在河南西北,离汝州大约是五日的路途,邝练霞一算,离中秋尚有三日,到太行山的时候,群雄聚会不过两天,想还未散。沿路上王陵神色颇为不安,邝练霞只道他是因和唐晓澜争执之故,并未在意。
走了两天,到了洛阳,王陵江湖阅历甚丰,细一留神,果然见有迹似绿林的人物,在城中来往,暗中戒备。唐晓澜也是处处提防。投宿之时,忽见王陵与一群汉子点头招呼,问起来时,王陵道:“这是一斑镖行朋友,没有什么深交,所以打个招呼便算。”唐晓澜当晚不敢入睡,宝剑悬腰,飞芒在手,警备一晚,却是什么事情都没有。
第三天到了孟津,是河南水陆交通的要地,将入城时,忽见一群山东大汉,分乘几辆大车,疾驰出城。领着车队的是一骑黄膘马,马上一个紫膛脸色的大汉,看见唐晓澜三人,似乎颇为惊愕,擦身过时,忽然问道:“你们上哪儿去?”王陵道:“孟津探亲来的!”那大汉子又钉着问道:“不是上太行山吗?”王陵急道:“不是,不是!”那大汉尚待再问,王陵急急进城。车队的人催道:“大哥!快走啊!”那大汉双足一夹,策马前奔,但还是回头看了王陵几眼。
入得城来,唐晓澜问道:“师兄,那是什么人?”王凌道:“鲁西大豪孟建雄。”唐晓澜曾听周青谈过天下豪杰,知道孟建雄也是个响当当的脚色,善打飞火弹,是鲁西的武林领袖,心中奇道:“今晚北五省豪杰在太行山集会,孟建雄为什么不去参加,反而从太行山那面走回来,而且这样行色匆匆!”于是再问:“孟建雄算得是个武林人物,师兄为什么不对他说实话?”王陵面色突变,嗤笑道:“师弟,不是我说你,你有多少江湖阅历,俗语说得好,知人知面不知心,何况咱们与孟建雄又没有什么交情,怎好随便对人说出真话?”说罢瞧了邝练霞一眼。
邝练霞道:“大师兄说得是,谨慎一些,有利无害。”唐晓澜更是生疑,在孟津这晚,仍然不敢熟睡,到得天亮,幸喜无事。
第四日他们到了修武,这是一个小县县城,本来过了孟津,已是渐入山区,但一路上人来人往,甚为热闹。王陵仔细留神,时不时见有江湖人物,三三五五,迎面走过。王陵暗自心喜,唐晓澜却瞧出情形有点不对。只是邝练霞一向少出家门,却还懵然不知。
这晚,他们在修武一家客店投宿,行装甫卸,忽闻得隔室有呻吟之声。唐晓澜偷偷张望,只见邻房炕上躺着一个病人,房中坐着两个汉子,一个少女。那少女眉目如画,稚气未消,最多只有十五六岁年纪,见唐晓澜探头张望,狠狠盯了一眼,啄着小嘴儿道:“喂,有什么好看呀!”那两个汉子闻声站起,拱手说道:“小兄弟,请来坐坐。”王陵伸手一拉,没有拉着,唐晓澜进邻房去了。
炕上躺的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