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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注意到那些白色的肥皂泡沫上似乎有一道阴影。
韩敬一惊,顺着阴影投射来的角度抬头看。
这一看,他就看到了兰知。
兰知不知道什么回的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浴室。
他的一只手撑在洗手池的边缘,修长的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光滑的台面,就这样沉默无声地看着浑身赤裸涂满肥皂泡沫的韩敬。
他脱了西服外套和皮鞋,领带也已经解下,半塞在自己的西服口袋里,模样慵懒,像一朵不经意就浓烈绽放的花。
韩敬第一个反应是极度的尴尬。
他立刻转过身去,背对兰知用手不停拍打着自己的老二,试图弄软它。
可惜老二不争气,在看到兰知的一刹那就彻底脱离了韩敬的理智控制,充血胀大,瞬间就硬得像一根棒槌似的。
韩敬搞不定自己的老二,正苦恼着,猛然听到背后有衣服摩擦的“索索”声。
他回头一瞧,差点没脚底打滑摔倒在一池水的浴缸里。
兰知已经坐上了洗手池旁的台面,一只手仍然在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洗手池。
而他的另一只手,则摸上了自己的锁骨,不紧不慢地开始解自己的衬衫纽扣。
一粒。
又一粒。
干净的衬衫好像是天际的云彩,慢慢地散开,小心翼翼地呈露出底下被遮挡住的无边绚丽风光来。
他凌空垂下的小腿修长,笔直地贴着洗手池,脚上没有穿鞋子,只套着一双深蓝色的半透明袜子,清晰地勾勒着他脚底的曲线,在满眼淌着水滴的白色瓷砖里鲜艳得诱人。
韩敬盯着他的双脚看,任由热水“哗哗”地流。
看到最后他开始顺着兰知的腿一点一点地往上看。
兰知穿着完整得体的衣服。
丝袜,西裤,被开了两粒纽扣的衬衫。
韩敬就这样一直看到了对方的脸上。
兰知和韩敬对视,神情很沉静,就像望不到底的深渊,捎带了几分一贯出现在他脸上的拒人的冷意。
满浴室的热气袅袅,扑面而来。冷热交锋,在他的眼镜上瞬间凝结成一粒粒细小的水珠,又顺着他金色的细窄镜框缓缓地淌下。
“哒。”兰知又用手指不经意地敲了一下冰凉的台面。
有一滴水珠终于熬不住,在半空中晃了一下,笔直地从镜框上坠落,在朦胧的白汽里划过一道晶莹而性感的水线。
韩敬也终于熬不住了。
老子硬了就是硬了。有什么好尴尬的?有什么好苦恼的?
他随手拿了条浴巾,草草擦干自己的身体,直接从浴缸里赤裸着身体跨出来,一把捏住兰知正在解衬衫纽扣的手。
“你脱衣服脱得太慢了。”他一字一字地道,另一只手摸上兰知的脸颊,轻轻拍了拍。
然后他顿了一顿,凑上兰知的鼻尖。
“不过你放心。”他笑道,“我现在就示范给你看,怎样才叫脱衣服快。”
说完他双手下滑,抓住兰知半敞开的衬衫领口,蛮横地用力往两边一扯。
衬衫立刻被撕开,凌乱地半挂在兰知的手臂上。
而兰知整个上半身就这样裸露在浴室的热气里。
韩敬双手顺势往里一探,揽住兰知的腰,把他抵在洗手池后面的镜子上,一口咬住对方的锁骨,一路吮吸了下去。
兰知没有拒绝他,反而是伸手抓了韩敬的头发,配合着他的啃咬轻轻地呻吟起来。
因为那十套化学题的关系,韩敬好久没有这样和兰知放肆地亲热了。
他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兰知突然不再计较化学题了。不过在兰知那种低沉而诱人的呻吟声里,韩敬现在也不想知道为什么。
久旱逢甘霖。谁还会有心思去探究这甘霖到底是怎么来的呢?
管他呢。送上门来的肥肉,先吃干抹净了再说!
韩敬饿坏了,把头埋进兰知的衬衫里,用牙齿啃咬着兰知的乳头,像一头饥不择食的狼,很快就把兰知整个胸口舔得湿漉漉的。
口水混合着汗水还有凝结在兰知皮肤上的蒸汽,汇成一条缓慢流淌的粘滞溪流,从兰知的胸口涓涓而下,一直汇聚到了他的小腹,又顺着他西裤的边缘,从他的腰侧滴到了光洁的洗手池台面上,形成了一个淫荡的小水洼。
韩敬甚至能够从水洼里看到倒映下来的兰知的脸庞。
兰知微微咬着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