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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合贵人禄马上御街,定发科甲,妇贤子孝;还有的说某处左环右抱、明堂宽广能容纳千军万马,左青龙右*,文笔高耸,龙真沙秀之地,若在此处点穴必合禄存留尽佩金鱼,福寿双金,贵不可言。总之,先生不同说法不一。但这些风水行家的议论却引起周围人们的注意,在凤凰岭有地的人家便请风水仙点上一穴将自己的父母埋下作为立祖墓地。没有土地的大户有的出价购买,有的仗势霸占也请风水仙点上一穴为他们的立祖墓地,还有的请不起先生的随意埋下自己的父母作为墓地,反正人人都说凤凰岭好,想来某处都好,但赖列祖列宗有灵庇佑后代子孙,由穷变富。
人的欲望总是好的,但人们的兴衰决非是墓地所决定的,也不象风水先生予示的那样神奇,准却无误,兴旺了的是他的本领高强,衰落了又有一种解释,不是说犯了龙上八砂,就是说违了救贫黄泉。此一时彼一时哪里说得清。
凤凰岭周围两家象风水仙说的那样,兴旺发达起来。但不是在大元朝,而是大明朝嘉靖年间考中进士,官居至御史的吉澄。后来带兵巡抚辽东,闻名天下。其子也考中进士,兴旺发达连绵数代不断,且家丁众多是当地一旺族。直到大清建国虽不及大明朝那样辉煌,但还有农田可种衣食有余。传至十七世,其中一门男人早逝,夫人寡居,身后留下一个十多岁的小儿名叫小虎,长得聪明伶俐给家带来希望。
另外一家姓张,历代习武,传至大清朝光绪年间已有十五世,也曾有人考中武探花。但传到十七世,已是祖业荒疏日见萧条。其中一家有一个名叫张玉良的参加了捻军,在张乐行首领帐下作了将军。后因张乐行在江苏受困,命张玉良和张继良往山东搬兵,途中被洋鬼子杀害。张继良身带重伤将张玉良尸体运回开州老家,妻子焦桂英见丈夫尸体悲伤欲绝,这时桂英身边只有一个十余岁的儿童,今后生存更加困难。张玉良的同伴张继良,深知桂英今后日子的艰辛,决心就近皇觉寺出家,好暗中保护他们母子。
凤凰岭随着历史的变迁,也不断改变着她的容颜。早期的古墓被沙土吞食,墓碑也伴随着主人躺卧在地下,只有那些晚期的墓碑还矗立在岭旁,像卫士一样守卫着这条神秘的巨龙。
数百年来,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和人为地修饰打扮,凤凰岭已不是原来的荒冢,她不断地焕发容妆,漫漫沙岭逐渐成为杏林、桃园、梨行、柿圃的领地,当春暖花开的季节,杏花含媚迎春,桃梨先后争芳斗艳、莺唱枝头,蜂蝶飞舞于花丛,儿童游戏于林间。沙岭反到成了游园圣地。柳下屯附近的才子也曾留下诗篇曰:
凤凰岭上杏花红,岁岁春晴艳暖风,
万树芳菲开似锦,一林雨烟画难工。
树连佛刹天花乱,地近荷塘晓露浓,
绿水白沙相映处,依稀人到洛城东。
金秋季节,若赶到丰收年景,果实挂满技头,果树的主人摘上几筐几担或设滩于集市,或叫卖于街头,赚些银两买些米粮油盐度日,这沙岭为人们的生存作着微簿贡献。
一场春雨洗绿了凤凰岭,打湿了通往凤凰岭的各条道路,他给清明节到凤凰岭墓地祭奠的人们了路上的黄沙。
微风吹散了清晨的簿雾,太阳把金色的光茫撒向大地,焦桂英和儿子张三甲走出家门。她年纪不过四十岁,但看上去有些苍老,她妆梳和神采早已失去少妇的光泽。也许是她有意识地打扮得超出自己的年龄,孤儿寡母在社会上少惹些事非。但她内心却充满着刚强。五年来,一股为夫报仇的怒火不时在心中燃烧,那熊熊怒火烧着她痛伤的心,也锤炼着她内心的刚强。她和儿子走出村庄向凤凰岭墓地走去。三甲拎着竹篮跟随着母亲。母亲在行走中不时看看儿子,这是她唯一的希望。他已经十五岁了,他体格健壮,已长成大人了,是全家的顶梁柱,是她复仇的无敌刀剑。儿子不爱说话,但他知道自己肩担的重任,那紫红色的脸上镶嵌着的两颗大眼总是象雄鹰一样警觉地注视着四周,大有“射隼于高墉之上”之势。平时两只拳头总是攥得紧紧的,仿佛时刻准备着和仇人博斗似的。父亲的死因他铭刻在心上。母亲希望他知道他的敌人是侵犯中国的洋鬼子,在私塾馆里夫子常说,因朝廷的*引起外寇的入侵,国家兴亡,匹夫有责。青年是国家的未来,他不仅立志要报杀父之仇,还要成为兴国安邦的栋梁。
母子来到墓地,母亲边烧金银边向墓中人叙说:“孩子他爹,我将儿子给你带来了,他长大成人了,我决定让他弃文习武,为你报国仇家恨,把洋人赶出去。”她没有哭,五年来她把所有泪水哭干了,含辛茹苦教儿子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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