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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走一边随口问着,她可不认为千岁大老爷正直到连手下都约束,不许他们纳妾**。
令狐薄脚一顿,看向她:“清君可知五哥为何开设清音阁?”
何清君一愣,清音阁?恍然一笑,“是为了收集消息吧。”
令狐薄轻笑,“便是如此,色字头上一把刀,进了风月场所的男人,酒色之下,有几个能当真管住自己的下半身,管住自己的嘴的?本王绝不允他们泄露任何消息出去。”
何清君摸摸额头,怪不得啊,怪不得关于绝尘公子和摄政王的关系,蜂雀阁是怎么都打听不出,原来如此啊。
她笑了笑,瞧向令狐薄,对他,她当真佩服得五体投地,防患于微然,总好过事后惩罚杀人。“千岁大老爷怎么看小皇帝今日之事?”
令狐薄几不可闻地哼了一声,走了好一会儿,才道:“令狐义终究是长大了,疑忌之心大长。”
何清君一怔,今日小皇帝的哭闹实在令人意想不到,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他是有意在众臣面前如此一闹,应是存了什么心的,并非当真的想将皇位还给令狐薄,可是她又猜不出原因。
令狐薄道:“令狐义今日这般做的目的有三个。”
何清君愣住:“三个?”
令狐薄淡淡地解释着:“不错,本王此番去天晋,虽然是为救你,却趁机与天晋解决了吴山的归属问题。令狐义便心慌了,吴山之争,从先帝前便存在,先帝未能解决,反而教本王解决了,更何况,先帝曾昭告天下,欲传位于本王,令狐义是怕百官和百姓因吴山之功更要拥戴本王,取代他为帝。可是他现在年幼,既无实权又暂时无能力挑起南宛朝政,更无功绩建树,若百官和百姓非要拥戴本王为帝,他该如何才能保住自己的皇位?”
何清君猛地回头,杏目瞪大,原来小皇帝打得是这般主意!小皇帝令狐义分明是以退为进啊,他故意趁迎令狐薄进城之机,哭闹诉苦,嚷嚷着要将皇位还给令狐薄,百官见状,自然以为这孩子虽然年幼,却并不贪图皇位极权,是诚心诚意对皇叔感恩,想将皇位还给他。
他日若摄政王动了夺位的念头,众臣必会不耻他的无情不义,受众臣阻拦,令他夺位野心难以付诸行动。
再一个,就算令狐薄有心皇位,在百官面前被他一闹,任谁都无法就此答应登上皇位,必会出口拒绝。只要他当着百官的面出口拒绝,百官必会认定摄政王无心皇位,便淡了拥他为帝的心思,只会交口称赞摄政王大仁大义,果然不负先帝所托,一心辅助皇帝侄儿,为他的皇帝之路铲除一切障碍。如此以来便先在百官面前堵了他的路:你看,我诚心给你皇位,是你不要,有百官为证,若是以后再来抢夺,百官又岂会容你?
还有,他此举也是试探令狐薄来着,以令狐薄的聪明睿智,若是无意于皇位,举止之间必会令他放心。但是他又怕令狐薄趁解决了吴山之机,便要归政去逍遥江湖,而他尚且年幼,难以独力支撑南宛大政。如此一闹,倒教令狐薄无法就此还政于他了。
反正他才刚满十四岁,再哭再闹,在众臣眼里,也不过是个孩子,累极哭闹再正常不过。
何清君不由得对小皇帝不满起来,愤愤地道:“这小皇帝当真奸诈,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以为每个皇家的人都想当皇帝吗?他不是早就对千岁大老爷放心了吗?千岁大老爷为保他的江山殚精竭虑,他却如此多疑,当真可气至极!”
令狐薄淡淡一笑,伸指在她鼻尖一点,道:“你气什么?本王并非为他保江山,本王殚精竭虑所为的是南宛社稷,保得是令狐家的江山,再说本王本就无意皇位,对令狐义,不过是受先帝之托,报答先帝之恩,摄政六年,足矣。”微笑道:“想在皇位上坐稳,没有心机是不行的,他有如此心机,本王以后反而走得毫无牵挂。由着他去折腾算计去,只是苦了你,要跟着本王圈在这皇宫中受苦受难。”
何清君拉起他的大手握住,笑道:“还有两年而已,忍忍就过去了。再说,也算不得受苦受难,至少衣食无忧嘛,只要千岁大老爷待我始终如一,在哪里都是家。”
令狐薄闻言,心下一阵感动,大手不由自主将她的小手握得更紧。
到了刘府,见师父刘匀泽不知为何正站在院里发呆。
“师父。”何清君笑吟吟地叫道。
刘匀泽一瞧见何清君进来,猛地扑过来,“清君!”绕着她看了一圈,哈哈笑着:“清君果然是福大命大,安然归来,我就说嘛,我的徒弟怎么会轻易出事!”
何清君得意洋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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