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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这个中国人的真实情况如何,我不了解。
日本军就是这样施计搜捕散兵,而抓到“便衣兵”后就枪决的命令到了下面,解释就扩大化了。有时公务员也受到了迫害,不仅仅是连累了一般市民,日本军好像是在进行杀人比赛。
国际委员会从南京市市长那里接管了四百五十名正规管官。该委员会觉得仅仅这些警官还警备力量不足,于是在十二月十三日组织了志愿警官。志愿警官不穿制服,只戴委员会肩章,也不带枪支。不如说,他们好像是西方的童子军。十二月十五日,国际委员会主席拉贝与日本军的特务机关长会面时,就安全区内保留警察问题取得了口头谅解。但如前所述,安全区的警察,不知为什么实际上经常受到干涉。十六日,驻屯在司法部内的五十名警官被捕,志愿警官也有四十五、六名被捕。随后, 在最高法院内的四十名警官也被捕(前引书2,第二十七、一二○、一二三、一二六、一三一页)。
军队撤退后,南京自然剩下了四百五十名正规警官和若干名志愿警官,由他们负责市内的警备任务。但这些警官也和散兵一样,似乎全遭日本占领军的屠杀。如前所述(第五十六至五十八页),根据前警官伍长德的证词,收容在司法部的三百名警官(此数似有出入)在西大门外被枪杀。另外在远东国际军事审判时同样作为检察方面的证据而提出的红卍字会南京分会的报告(检证一七二八。但未向法庭提出)中,列举这样的事实说:“有两百名以上的警官在南京城外被捆绑起来,围在地坑的四周。然后在坑内倒入火油,点上了火。警官们都一边挣扎,一边受火刑。”(前引书1,第三八六页)。
其中也有胡作非为的军官。尽管修复电灯是迫于紧急的需要,可是他们把发电厂的职工当作公务人员,全部枪杀。对此,马吉牧师(?)在他的一封长信中,就十二月二十二日的那天情况说:
下关发电厂有个姓吴(译音)的工程师向我讲起一个不可思议的消息。
他说,该厂五十四名工人在南京陷落前一直坚守工作岗位,都是那样的勇敢,可是终于落到个去扬子江岸边英商国际出口公司避难的地步。日本军借口该厂系政府官办(实际情况并非如此),便把其中四十三人强行带走枪决。日本方面的官宪每天到我的办事处来,说是要一个个地找这些工人去开动发电机,恢复供电。我对他们说,他们的军队已经屠杀了该厂的一大半工人。这样,我至少感到舒服一些(前引书2,第三十七至三十八页)。
这是根据田伯烈编著的《战争是什么》英文版中所叙述的,而中文译本把“国际出口公司”译为“和记洋行”(肉类禽蛋加工厂)。在远东国际军事审判时提出的、 国际红十字会南京委员会J·麦卡勒姆 (Rev。 James McCallum)的日记(检证二四六六)中,谈到的翌年一月八日那天的情况,与此相似。——“通过拉贝,最后商定让工人们恢复工作,但是就在这前一天,以下士官为首的一队陆军前往英国出口公司。而且要求发电厂所属四十三名工人排好队,旋即用机枪对他们进行扫射。这个发电厂是私商办的。这些士兵未经调查,却认为被枪杀的是政府工作人员。在一般情况下, 要想在一个月后制止发生这些事情几乎是难以办到的。 ”(《远速》,五十八号,载前引书1,第一二五页)
在日本军搜捕残兵败卒中,无辜的普通百姓被当作“便衣兵”,与残兵败卒们一起遭到了悲惨的命运。下面介绍两、三份资料,都反映了当时在安全区搜捕残兵败卒的情况。
红卍字会副会长许传音,在其宣誓口述(检证一三七四)中说,有一天,他亲眼看到日本军闯进安全区内一所收容着约一千五百个难民的建筑物里,把难民捆绑起来,以十人或十五人为一组,集中起来后带走,后来得到消息说,这些难民在第二天早晨全被机枪打死,尸体被投入池中(前引书1,第二十六页)。
前面提到的菲奇在供词中说:“十二月十五日,我看到约有一千三百名穿便服的人刚从我们总部附近的一个宿营地被日军带出来。他们在手持上了刺刀的步枪的
日本士兵的押送下,分别各约有一百名列队排在一起,被绳子串连缚着。尽管我向队长提出了抗议,可是他们仍把这些人带去枪决了。“(《远速》,五十八号,载前引书1,第一一四至一一五页)
马吉牧师也在远东国际军事审判时出庭作证,意思是说:“是十四日晚上,还是第二天早晨,我已记不清楚了,但我看到了多达一千人或两千人的市民被带走,他们都被捆绑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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