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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这次它还非常得意地没有抽出空档去袭击还在失手当中的板砖儿,不过这大概也是它给长了记性的关系。这一回,它第一时间注意到的对象是还站在那边安慰受伤的铁锤的头儿。
头儿?
在板砖儿记忆碎片的余光中,我们才发现,这个时候已经看不到头儿的身影了。
他不在铁锤旁边!
蜈蚣大虫永远也不会知道,它是怎么被肢解的。它永远也不会知道,为什么它躲避向哪方,头儿就会停留在哪方的原因。
头儿他就在蜈蚣大虫的头顶上,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又是以怎么样奇异的方式到达的,但是事实真真切切的就是头儿他,又是连续不断的就是连板砖儿的眼睛都不能分辨的多记连环重拳,凌空就把蜈蚣大虫给打成了筛子,一片一片地从空中坠落下来。
红彤彤的蜈蚣大虫的肢体散落了一地,就像是无端地打翻了多瓶蕃茄酱一样,把地上铺得满满的,把地上染成了鲜艳的红色,诡异的红色。因为那些都是它断裂开的腿腿脚脚和肢节间漆黑的鳞片之类的密密麻麻。
板砖儿有点儿气馁的感觉,但是他还是走过去想拣起蜈蚣大虫的蜈蚣细细头壳儿看看。却在的时候,头儿极其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说道:
“砖头儿,回来!这儿还有其他东西!”
板砖儿听到这句话即刻本能地就警觉了起来,他迅速收回已经快要伸到出去的手,另外一只手又把握紧了手中环柄老刀,他在翘首以待。
板砖儿他当时是只觉得是不是这周围空气里的水分都被凝结了,有种极度的严寒正在向他走来。
而这种感觉,其实他已经有过一次的。
“速度躲避,找掩体,趴下!”
头儿毫无保留的声音激烈地晃荡在这个不大不小的空间里,晃荡进了板砖儿的心里。他下意识地就按照着头儿他所吼道的去找掩体躲藏。
紧急时刻的反应在板砖儿身上显现了。他迅速地双腿往后伸,很是自然而然地就趴在地上,再用以匍匐前进的方式爬到了距离他最近的那个掩体处,就是那个还未被蜈蚣大虫彻底吸干脑髓的人。
很清晰的,我们在板砖儿的记忆碎片里听见了有风吹来的声音。准确一点儿地说,是那种夹杂着腥酸臭气和腐烂变质的混合味道的一阵风迎面扫过来。
这阵风可比横躺在板砖儿前面,作为了一面盾牌的死人身上所散发出来的腐败气味更加难以让人忍受,简直就是直接掰开你的鼻子,往里面灌硫酸的感觉。
我们等到这股腥风过去以后,才看见板砖儿他偷偷地冒出头来,他通过了“盾牌”的缝隙之间,向着对面张望过去。
那是一条犹如小象一般大小的,但是却类似于四脚蛇的模样的蜥蜴站立在了板砖儿的前方,那里不足十米的地方。
它貌似也在往板砖儿这个地方张望。
但是四脚蛇最为引起我们注意的不是它庞大超乎寻常蜥蜴的体形,而是它居然是没有尾巴的。
虽然一般说来,在大自然中四脚蛇之类经常出现在遭遇敌害或者受到严重干扰的时候,把自己的尾巴给切断掉,而切掉的断尾巴因为不停地跳动,从而吸引了敌害的注意力,达到了它逃之夭夭的目的。
这本是一种逃避敌害而保护自己普通的现象,我们在学术上也称之为自截。
而且自截的定义是:自截可以在尾巴的任何部位发生。但断尾的地方并不是在两个尾椎骨之间的关节处,而发生于同一椎体中部的特殊软骨横隔处。这种特殊横隔构造在尾椎骨骨化过程中形成,因尾部肌肉强烈收缩而断开。软骨横隔的细胞终生保持胚胎组织的特性,可以不断分化。所以尾断开后又可自该处再生出一新的尾巴。再生尾中没有分节的尾椎骨,而只是一根连续的骨棱,鳞片的排列及构造也与原尾巴不同。有时候,尾巴并未完全断掉,于是,软骨横隔自伤处不断分化再生,产生另一只甚至两只尾巴,形成分叉尾的现象。
但是,在我们看来,它可不应该像是那种会自截的角色。
板砖儿按照他的估计,四脚蛇应该暂时也不会那么快地就走到过来,所以他只是打算挪动一点点的地方,但是却突然间像是触电一样,抽怵着退了回来。
他压制不住的内心剧烈膨胀的心脏,板砖儿都感觉着他就快要吐出来了。
因为即使是腐烂流脓的死人的脸孔,板砖儿他也不是没有少见多少,根本没有必要大惊小怪的。
但是,习惯性的视觉想象被打破的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