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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不太妙的预感,缓缓地流动。
禁不住疑惑,“谋士?”
她淡淡吐出,“嗯,是沉桀沉公子。我只见过他一面。”话落,表情犹如死灰。
我心一凛,倏尔闭了闭眼,沉默片刻,才道:“年末,那只剩下两个月了。”
好似。
断了一场羁绊。
我说不出是无奈还是别的什么。
阿桀,你最终仍是要留在这里吗?
我留在这里,赌上自己的生命,是因为我要作为他的妻,伴他世间沉浮。而你……
不值。
不值!
你娶了戚玉,只不过是为这世间无法成眷属的男女多添了一对怨偶罢了。
“嗯。”她若有似无地应着,然后把视线转到我身上,她轻轻道:“为了弥补,
87、第八十七卷 。。。
有件事情,想来,我是应该告诉嵇夫人的。”
“你说。”
“……前些日子,我路过兄长的书房,听见钟先生的一席话。”
“……”钟会!我死咬住唇,“继续。”
“他说……”戚玉回想了一下,才道:“说什么……嵇先生是卧龙之类的。因为兄长之前很在意嵇先生的动向,所以……我并不知道他会做什么。但欠你的情,终是要还的。”
当年诸葛亮人称卧龙,后出山辅刘备,对曹家天下形成的巨大威胁不言而明。
我说过,钟会想必是极其极端与自卑之人,在嵇康那里碰了钉子,便去告诉司马昭,“嵇康是条卧龙,你得天下,需防他。”
而掌权天下的人,民间舆论极其关键。
他这样一席话,是欲置嵇康于死地!
我不知沉桀有没有做什么,但是接下来,会越来越不利。纵使现在仍是风平浪静。
我叹了口气,压下紊乱的心绪。
戚玉面色带灰,我连忙宽慰她:“谢谢你相告。你放心,我定会将信交到他手上,并且,要他全部看完。”
她不住地点头,晶莹剔透的眼泪在眼眶里挣扎许久,终于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接连落下。
我柔柔地替她拂去。
却有更多的泪珠纷涌下来!
她喉间溢出哽咽,连忙捂住唇。
我伸臂拥住她,轻拍着柔弱的肩头,“不哭了……”
她哽咽,“我自知不对,但……我的感情无错。嵇夫人,我这一生,至死都不会忘掉阮爷。至死!”
我知道,我知道……
有女百媚娇,惜郎无情意。
可,阮籍并非对她无情……甚至,我曾在阮籍的书房里看过他珍藏起来的画像。
那是他的亲笔画。
细细描摹的线条中,又何尝没有透着如火般的浓情。
画中人,不是戚玉是谁?
但是,此时说这话又能怎么样呢?
徒添伤感罢了。
还是,不要说罢。
……
与其让戚玉怨恨相爱却无法厮守的绝望,还不如就维持原状。
因为她看起来,好像随时都有可能倒下。
情字,果然如一把利刃,能将人伤得彻骨淋漓。
88
88、第八十八卷 。。。
说是年末,两个月的时间眨眼就过去了。
司马氏那儿喜庆洋溢,曹魏却一如既往的沉寂。
先前只是听闻,而现在却是已经传了开来。
阮籍越发轻狂,逢人便垂青眼,遇到不喜欢的人,仍然是翻白眼。
但,酒酗得越凶,越不见醉。
眼瞳更显清亮得吓人。
因为清亮,所以眼眸深处的那痛,才更清晰,更深沉。
而他从不掩饰他的心绪,再痛,也能狂笑,再痛,也能不动声色。
我万般思索,几次差点欲书信告诉戚玉,阮籍爱她的事实。
但是不能啊。
这样做,无疑是将她逼入绝境。
我不敢。
也不能将一颗已然支离破碎的心,再狠狠地搅碎。
“再过两个时辰后便是戚玉的婚宴,虽然你在受邀之列,但……你去吗?”
不能在一起便罢,他真的有办法淡然笑着看戚玉作为人嫁?
“去啊。为什么不去?连着两张请柬,就像是特意邀我那般,不去,岂不失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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