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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刘安定呀。”何秋思立即叫了起来:“啊呀,听错了,听错了,我睡糊涂了,还以为是李玉从国外打来的,对不起对不起,你的声音怎么有点像他的。”
刘安定半天合不拢嘴。好像对方也在沉默。半天她才问你在哪里。刘安定说:“我在西台县的一个猪场。”
又是沉默,这次好像时间更长。刘安定也感到再无话可说。何秋思说:“真是对不起,不过我心里真的也想你,心里……不说了,我给你打过一次电话,你不在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来表达我的心情。”
他觉得她是在编谎应付他,以掩饰她的尴尬。刘安定感到受了欺骗,他说:“对不起,是我自作多情了。”然后挂了电话。
真他妈的扫兴,一片真情花长途话费给人家打电话,人家心里却想着丈夫。刘安定一阵尴尬一阵恼怒。见电话亭的老板一脸讥笑看着他,他知道自己的样子一定很是狼狈,便急忙付了费快步离开。
回到舞厅,刘安定又一阵悔恨,他恨自己可笑,快四十岁的人了,却像小青年一样鲁莽冲动幼稚,人家有困难了让你帮了点忙,你就想入非非,真的是愚蠢可笑。刘安定暗暗将自己打了个嘴巴。
刘安定看眼表,确实是晚了。也许是她睡着了,突然被电话惊醒,才没听出是谁的声音。她说她在给李玉写信,肯定是故意调侃,和李玉开玩笑,这么晚了怎么会写什么情书。
何秋思已在学校工作了两年,也有要好的朋友,也有一起留校的同学,她病了完全可以找他们,而不找他们找咱,这本身就说明了一个问题,至少是咱在她心目中有一个很好的印象。她真的有那么点意思也是有可能的。
坐一阵,见不远处有个女士也在独坐并不时地看他。他看她时,她便过来邀他跳舞。此时他毫无跳舞的兴趣,但又不好拒绝,便跟了进入舞池。两人互相搭在一起,女士却不肯迈步。他使劲带几次,女士微笑了说:“我是专职伴舞的,一小时要付二十块。”
刘安定甩开她的手,愤然离开了舞厅。
3
教务处长白明华不在家,他妻子说白明华下班时打来过电话,说不回来吃饭,干什么去了她也没问,可能是又去吃喝去了。白明华的妻子说:“他差不多天天都是这样,我也懒得问。”
白明华的妻子说这些话时,好像是不满,刘安定却听出满是自豪和炫耀。都说没本事的男人按时归家,刘安定心里有点不是滋味。都是一同留校的同学,人家当了官便常常有人请了吃饭,自己别说被人请,单位聚会有时也会被忘记落下,妻子也从不担心他不会按时回来。有回妻子对人说,我们家的男人就像喂熟的狗,到饭熟准时回来。
白明华如果是去吃喝,到睡觉前也不一定能回来。从西台县回来时王德礼给带了一箱酒两条中华烟,要刘安定先和招生的人搭个线,到办事时,他再亲自来学校。第一次受县长委托办事,刘安定觉得一定要想法办成。因为都住在校园家属区,带一箱酒路上碰了人难堪,便只带了那两条烟。刘安定从包里将烟掏出放到桌上,然后向白明华的妻子简要说了事情的经过。白明华的妻子和刘安定也比较熟悉,她说要不打一下他的手机,看能不能回来。打完电话,白明华的妻子说:“他正在回家的路上,要你等一等。”
因为白明华是处长,又是教授,便住了三室两厅的房子,比刘安定多了一室一厅。房间布置也不一样,感觉很空,但每样摆设又都很惹人注目,让人感觉到豪华和富丽。再看墙上那些字画时,白明华的妻子解释说:“字画都很一般,但装字画的镜框大多是镶金或镀金的,好像值钱的应该是镜框而不是画,真是本末倒置了,现在的人也真有意思。”
这些字画无疑是送礼者送的。刘安定竭力压住心里翻腾的忌妒,胡乱应付着。他想,胸无点墨,房子再豪华,字画再多,也只能是虚张声势,附庸风雅,反让人嫉恨看不起。刘安定觉得有幅条幅写得好,“不以钱财害子孙”。这也许是写字人对这些权贵的警告和讽刺,但权贵们却把它当成了警句和座右铭,也说不定还以此来宣扬自己的富有。
白明华回来时,身后还跟了两个人,白明华介绍说:“胡处长,省科委农业项目处的处长;李处长,师大教务处长,我的铁哥们儿。”
可以看出三人都喝了酒,白明华满脸通红,估计喝得不少。胡李两位处长手里提了礼物,刘安定猜测他们刚吃过饭,一起回来是送礼物的。刘安定对白明华说:“你们有事我就不打搅了,我的事明天咱们再说。”
白明华说:“都是老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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