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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四爷现在可安好,身体可健壮了些,在冬天里还会受伤寒之苦?这五年多来对四爷的担忧总是比初时被四爷丢下的怨来得深刻。
“奉管事,到了。”休息的时间一眨眼就没了,奉守理了理情绪,认命地走下马车,进了王家又直奔帐房。
“李先生。”
“奉管事。你今儿个不是南下了吗?怎么这会儿就回来?”白着胡子的李帐房赶紧起身给奉守让坐,对他这个年纪轻轻的管事的算得上是尊重。
接过李帐房递来的茶,轻啄了口润润喉。“事情还算顺利就先回来了。先生,我来找你是有事跟你说。你看看这个,这本是今儿个刚从南边收回的帐薄,我看了几下,总觉得这条款子有错。你给我瞧瞧,是不是我看错了!”
“是。”李帐房不愧是在南宫家待了二十年的老手,只消几眼就看出问题所在。“奉管事想的没错,这帐确实有问题,而且只怕还不只是这,一二百两的问题。”这要真查下去,只怕是一个大洞,—个几千、几万两的大洞。
南边那边的帐房野心也实在太大了,虽说下面帐房瞧这天高皇帝远,见没人看着,管着总免不了贪几两银子花花,但也从没见过胆子这么大的,竟然捅了这么大个搂子出来,这几千几万两,可不是小数目,那是普通人家几十辈子都赚不来的钱。
“你也这么认为就好办。先生,这事就交你处理,南边下面的小帐房们就由你做主,你说处了就扯了,奉守绝不插手。”李帐房在南宫家这么久,为人也圆滑,处理这些小事还是可以的,他犯不着事事都由自己亲手做。
“我明白了。”
辜守本来已起身,眼角瞄到了桌上的帐薄又住了脚。
“对了,先生,你忙完后顺路去跟那许老爷商谈一下今年茶价的细节。记住,去了后那许老爷若是有意刁难你,仍要把茶价压低,你也甭跟他再说下去,这笔生意咱们就不做,改与西县新兴的茶商合作。往后这许老爷的生意,咱们都不接。”这种角色再跟他搅和下去,也只是浪费他们的时间精力。
“我晓得了,啊,奉管事,稍……”等。李帐房的话说得没有奉守的步伐快,只见他的话还没完,奉守己匆匆走了。
“奉管事今儿个已有些晚了,咱们还要去城外吗?”驾马的小厮眼见天色已喑。奉守还上了车,不禁问。
“呃,城外的农家们欠的债己一年多了,这次再不能讨回来,怕是再也讨不回来了。走吧,咱们得赶在入夜回来。”
驾驾,马蹄扬起急促的飞土,穿过南县的大街小巷往城门口去。
大厅,一个文雅的男人自在地吟着茶,跟那横眉冷眼的六爷相对而视。
“我说小六,你还要这样多久。”从踏进家门后,那脸活似要把他吞入腹—样,怎么这么多年过去,小六这喜怒尽显的脾气还没改改。
“哼!”六爷斜斜地躺在椅子上,脸甩往另一头。
“唉,我现时才晓得原来你不欢迎我回来,那四哥这就走也不碍你眼。”说完,男人便起身往外走。反而是六爷的故做冷漠维持不住,急忙拉住那没良心的男人。
“四哥。你又要去哪里!”
“唉,家里人不欢迎,当然是继续浪迹天涯四处为家。”那语气说有多无奈多冷心,听得六爷都觉是自己的不对。
“四哥,你明知道我……我……”六爷急了,急得话都说不出。四爷笑了,又坐回椅子。“小六,四哥逗你的。四哥这次回来就不打算走了,就算真要走,也不是这个时候。”
原来是逗他玩的。松口气的六爷扒了扒发,坐到四爷的旁边。“四哥,你这五年去了哪儿了,为什么都不回来?!”没消没息,一出去就是五年,让人担心得饭都吃不下。
“这不就回来了。”
“四哥,你变了。”六爷再迟钝也察觉到四爷的隐瞒。四哥虽然还同以前般温和,却多了神秘和说不出的深沉。以前同四哥说话,他虽不多话,回话也是极少可从不隐瞒。
“小六你不也变了,变成一个能担当的男子汉!”
“四哥你知道我不是在说这个,我是在说……”又来了,四哥的回话老是不着边际。
“小六,四哥还是你四哥,不是吗?”四爷的眼角微微翘起,那模样跟以前的四爷是一样的。
六爷合嘴,虽然仍觉得不对劲却也只能点了点头。
四爷满意地笑了笑。“爹娘和大哥他们都去哪儿了?”回来到现在除了小六,都还没见着其它人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