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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簡單的幾樣東西,卻是小鎮能找到最好的品相。
林亦書沒多想,把它們抱在懷裡,「我收了你的東西,你也要收我的雨衣。」
花姐倒是看著那幾樣東西挑挑眉,月亮燈和香薰蠟燭是精品店才有的東西,糯米糕是劉記的,兩家店一個在街頭,一個在街尾,下著這麼大的雨,他跑來跑去準備,卻說順手買的。
花姐恨鐵不成鋼地把雨衣塞進沈呈懷裡,瞪他一眼,「傻麼你,有雨衣不用要淋雨!」
沈呈不忍心弄髒她的東西,捨不得用,可轉頭瞧見林亦書有些傷心的小臉,還是澀澀的接下了。
他轉身要走,林亦書緊跟一步,「這麼快就要走嗎?你都淋濕了,進來喝杯熱水,我用吹風機幫你把衣服吹乾!」
沈呈耳朵微紅,指尖悄悄捏了捏雨衣。
花姐笑說:「小姑娘就是傻,濕成這樣吹風機可是吹不乾的。」
「那你在旅館住一晚吧?」
沈呈終於看著她,卻搖搖頭,「我爸還在家。」
林亦書沉默。
很多個時刻她都能意識到沈呈和自己,和大多數人都不一樣,他肩上擔子很重,活得艱難又壓抑。
林亦書想到他買過來的東西,這段時間他真的送了她很多,她似乎讓他本就不好的生活雪上加霜,林亦書立刻就要從自己兜里掏錢,花姐偷偷按住她的手,同沈呈說:「那就快回去吧,別讓你爸等著急了。下雨路面滑,慢慢騎車,回家報聲平安。」
「嗯。」沈呈又看了眼林亦書,衝進雨里,直到騎車離開,他都始終沒有用林亦書的雨衣。
林亦書難過地撇嘴,「他為什麼不用,難道嫌棄我?」
花姐側頭去看,小姑娘還眼巴巴看著沈呈離去那條路。
「不是嫌棄,他怕不接受你會傷心,又不想觸碰屬於你的東西,所以只能這麼做。」這在外人看來多此一舉,甚至很愚蠢的舉動,卻一如他埋得深沉的心思,默默守護而不打擾。
林亦書都被花姐繞暈了,想不明白沈呈為什麼這麼做,花姐拍拍她的手,「你準備給沈呈多少錢?」
林亦書掏出包里的幾百塊,花姐看著錢輕笑,「這些錢不夠的。」
林亦書跟上花姐的腳步:「我還有,我可以拿我的卡刷給他。」
花姐又定眼看著她一會兒,難怪沈呈讓她多照顧多上心,這姑娘是真單純,並不是偽裝,是被保護得很好,沒有經歷過任何風霜吹打,從內而外透出的稚子單純。
「他家背了很多債,你都替他還嗎?你父母會同意嗎?」
哪個女孩子肯陪一個男人吃苦?
「我不會用我爸媽的錢,我的錢都是自己掙的,我畫畫賣,可以接商稿。」她仿佛被花姐點破難關,雙眼明亮,如釋重負:「您說得對,只要我幫沈呈把錢都還完了,他就可以過得開心點了!」
她高高興興的抱著東西上樓,腳步很輕快,把花姐看得有些傻眼,這孩子腦子有問題?她可從來沒這麼說好吧!
想了想,花姐又笑了,誰說沈呈付出的都沒有回應呢,也只有這兩個傻子,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早晨九點,林亦書去工廠找沈呈的路上接到梁佑秘書悠娜的電話,她是梁佑的得力助手,跟著他很多年了,在討梁佑歡心這方面她還幫忙出過不少主意,所以林亦書存過她的電話。
林亦書都能猜到悠娜要說什麼,以往她每次和梁佑鬧彆扭,眼看著關係要僵了,都是悠娜從中調和。從前林亦書挺感謝她的,現在卻有種不悅感,如果梁佑要求和,自己怎麼不來?派其他人是什麼意思?她以前就是這麼好打發,所以才讓他變本加厲的欺負自己!
林亦書沒接,很快掛掉電話,到了工廠才知道沈呈沒來上班,聽說是病了。
林亦書想到昨晚那場大雨沈呈渾身濕透的模樣,急匆匆往回趕,肖山看她著急,順路把她捎回去。
沈呈住在小鎮臨時落腳點,的確是病了,高燒四十度。
他收到肖山的信息,提到林亦書過來了,沈呈本就發燙的身體似乎更熱起來。
強撐著不適,他爬起來把家裡有關她的東西都一股腦塞進抽屜里,因為太多,他忙活了有一陣,等弄完已經滿頭大汗,更加頭暈目眩。
「咚咚咚。」
門外有人敲門。
沈呈心提到嗓子眼,眼神移過去。
「沈呈,我是林亦書,聽說你生病了,我來看看你。」
「你要不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