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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念至此,司马飘雪大笑道:“人之相知,贵在知心,杨兄既有此意,在下自表赞成。”
杨小帆喜不自胜,雀跃地道:“我知道司马飘雪大哥一定会答应的,来,司马飘雪大哥,我们坐下来排排年龄看。”
两人走到林下,在一方大石上并肩坐下。这一排年龄,司马飘雪二十九岁,杨小帆十九,司马飘雪居长,杨小帆是小弟。
杨小帆高兴道:“司马大侠,现在你是我大哥了,待小弟去找些香烛之类,与大哥即行结义之事。”说着就要站起身来。
司马飘雪一把拉着他手,笑道:“贤弟不可多礼,结义之事,心诚则可,岂在乎表面文章?况此处荒山僻地,找一应香烛物事也不易,改日再行大礼罢。”
司马飘雪这一拉住对方的手,就发觉情况不对:这位贤弟手掌绵软,竟然柔若无骨!
司马飘雪心里涌出一大串问号。
杨小帆见司马飘雪如此说,不知为什么脸上表情有些失望,将手轻轻挣出来,赧然道:“既是大哥如此说,小弟就不坚持了。啊!”
司马飘雪正欲问其故,却见这杨小帆疾快一个转身,右手朝肩上拍去,攒着眉道:“大哥,我被什么叮了一口,好痛。”
司马飘雪正要起身为他察看,突觉脑后生风,耳中同时听到“嗡”“嗡”之声。
司马飘雪何等的身手,听音辨势,猛地转过身去,却见两只金色小蜻蜓,箭一般正朝自己袭来!
这蜻蜓来得蹊跷!
说时迟,那时快。司马飘雪将身子往后一仰,屈指弹出两缕指风。指风袭中蜻蜓,居然发出极为轻微的“叮”一声。
若是换一个人,这声音是极难听到的,但司马飘雪练的玄门上乘内功,耳目何等灵敏,心中突然一动,暗道:“指风击中蜻蜓,怎会有金铁之声?”
司马飘雪心疑之下,注目看去,只见两只蜻蜓被自己指力一击,居然并未堕地,划了一个弧形,疾快地又朝自己飞冲过来。
司马飘雪心头一凛,右手抬处,剑光一闪,再听得“叮叮”两声,两只蜻蜓已被司马飘雪一齐劈落。
司马飘雪举足跨上一步,俯身从地上拾起被剑锋削作两半的蜻蜓,细细察看了一回,不觉脸色微变,回身四顾,沉喝道:“什么人,竟敢暗算在下兄弟?”
原来,这对蜻蜓是用风磨钢所制,翅膀绷上细绢,不但制作精巧,栩栩如生,而且还能振翅飞舞,和真的一般无二;尤其蜻蜓嘴上有一支细如牛毛,色呈乌黑的钢针,显系喂过剧毒。
这种暗器,他简直从未听说过。但他喝声出口,却不见施放暗器的人亮相,回头看那一厢,杨小帆已然跌倒地上。
司马飘雪心头一惊,急忙回过身去,见杨小帆脸色铁青,双目紧闭,跌卧在一洼水潭之中,溅了一身泥浆,人已昏迷过去。
司马飘雪急忙掠到他身边,口中低低叫道:“贤弟,贤弟!”
杨小帆并来回答,显然针毒已然发作了。
司马飘雪伸手抄起他身子,只觉杨小帆弟身躯绵软,甚是*,此时他心急杨小帆安危,倒也不疑有他。
经过昨晚一场大雨,到处都是泥泞不堪。司马飘雪双手抱着杨小帆身子,走到较为干净之处,方把他身子放下。但见杨小帆鼻息甚是微弱,已是毫无知觉。
司马飘雪一惊,再叫了两声“贤弟!”那杨小帆还是一动不动。司马飘雪心头一急,伸手便朝他怀中探去。
他原想摸摸杨小帆胸口是不是还在跳动,哪知右手一伸人他怀中,指尖触到的,竟是绷得紧紧的一对鸡头肉!司马飘雪心头一阵猛跳,忙不迭地缩回手来,骇然思忖道:“这杨贤弟原来竟是一位姑娘,这该如何是好?”
他一时当真没了主张。
自己身上倒有一瓶天台派独门解毒丹,可解任何奇毒。但杨小帆已自不省人事,自然无法下咽,必须自己把丹药哺入她口中。尤其她被毒针刺伤左肩,必须把药丸嚼烂了替她敷在患处,才能把剧毒拔出来。
这两件事,如果是男的,自然并无为难之处,但杨小帆却是女子所乔装。女孩儿家清白之躯,自己怎好下手?
然而,莫非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她中毒而死?
不,别说她和自己有结义之情,兄弟相称,就是陌路之人,自己也不能见死不救,只要自己光明磊落,何用拘泥小节?
司马飘雪这么一想,登时把男女授受不亲的心理打消了,再次伸手进去,在杨小帆胸头一摸,犹幸心脉还在轻弱地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