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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凡说:“我什么时候说他有问题了?别乱说话哦。”
其实都无所谓,我并不在乎他们这样谈论我,至少说明他们在关心。鱼儿不时地夹些菜我的碗里,无一例外,我喂到了孩子的嘴中。然后他们又说孩子为什么在我身上那么乖,既不乱动也不捣乱。大伟开玩笑说:“张寞,干脆让孩子叫你干爸得了,省得你这样我们心里都有些过意不去。”
“哈哈,行吗?不过当他干爸年龄上的问题并不大。但总觉得有些别扭。”我说。
李凡对大伟说:“你别没事找事。”
我知道李凡怕打破目前的这种平衡,踩在钢丝上的平衡,一口气的力量都可能让我们掉下悬崖。大伟说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你怎么老是跟我过不去样的?鱼儿只得出WWw。z…z…z…c…n。c…o…m来打着圆场,说:“寞寞,你几时可以下来走路了撒?”说实在的,正好白天我一个人的时候自己下轮椅试图走了几步,除了膝部有点疼以外,扶着床沿猫着腰还是可以走一圈的。
我说差不多吧,就这几天应该就可以了。大伟听了叫我别逞能,等完全恢复好了再说。李凡也附和着说是的。鱼儿说:“等你下轮椅那天,我来扶你走,行不行?”不知道为什么,今天鱼儿所说的任何一句话总能在我心里荡起一波波温暖的感觉,幸福得不行。我连声说好。
我们就这样边吃边聊着,时不时地发出一阵笑声,比孩子过生日那天还热闹与融洽。
从这里可以看出,李凡现在已经慢慢地在撮合我和鱼儿了。她现在最大的希望大概就是怕我离开他们,离开武汉。她现在对我Xing爱的要求慢慢地减淡,我甚至怀疑她还会不会和我作爱,而我已经变为一种精神上的东西,来支撑着她的信念。李凡大概在感谢这场车祸,从而使我们的关系有了一种转折的可能。
大伟还是时不时地拉我和鱼儿的关系开着玩笑,鱼儿现在好像已经没有避讳什么,而李凡也在慢慢地帮腔了,我不知道她们内心真正的想法。此时极有可能只是想逗我开心罢了。没大一会儿,我喂给孩子的东西他不愿意张嘴了,我知道他已经饱了。我叫小保姆抱他去他的房间。我开始吃饭。他家的菜永远就是那么协调,注重营养搭配,从不吃卤菜、油炸和泡菜之类的东西,正如同那种平淡淡的日子,每天都是如此,很难记得起其中的那些天与其他的日子有什么不同,如同李凡家里的菜谱。
吃完饭后,鱼儿从包里拿出一个MP3播放器,说是下了几首好听的歌,要我听一下。我把耳塞放在耳朵,第一首是在武汉都流行得不得好意思的《两只蝴蝶》,我听着,想着多多哼着这曲子时得意的样子,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我怎么能让多多背负我死去的这个重负呢?她知道我死了,她还会得意地哼着这首曲子吗?我一下懊丧起来,然后关了MP3递给鱼儿,说不想听。鱼儿问:“你怎么啦?”
“没怎么。”我叹了口气,说:“你今天什么时候回去?”
“等会就走的,本来以为你听了这些歌会高兴,哪知道你脸色一下变了,是不是有什么事?”
我笑着说:“哪有什么事,没有。才吃饱没什么欲望听歌的。”别说才吃完饭,李凡家那套价值不菲的音响系统反正我是没有听到过放出音乐来过的。我接着说:“要听歌这里有地方可以听的。”
“哦,那就好。可我还是喜欢随身听,有隐秘感,不会打扰别人,也不会被打扰。”
我望着她再笑了笑,算是同意。
鱼儿走后,我叫小保姆把孩子抱到我房里来,我逗逗他。孩子被抱来后,我把他放在床上,和我面对面坐着。然后我又去把门给关上。转来后,我看他看我的样子有些吃惊,我说:“你知道我遇到问题了。”
……“你看到我脸上的疤了吗?”我摸着那道疤,指给他看,说:“世界上没有两个人是相同的,也没有哪两道疤是相同的。这道疤就是上次我和你谈起过的姐姐一起逛街时被车撞的,现在她以为我死了。”
……我把他的小手放在我脸上,摸着那道疤,说:“她以为我死了,你说她是不是会很伤心?”
……“如果她伤心,我也会很伤心。”
……“如果她知道我没死,那么你妈妈也会伤心。她怕姐姐带我去深圳。”
……“所以总会有个人伤心,而我却总是伤心。”
……“我走了你会不会伤心?”
他只是用手惊奇地摸着我脸上的疤,似乎根本没有在意我在说什么。他的手很嫩很光滑,和我脸上的疤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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