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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薯稀饭不好么?”珍娘瞥了钧哥一眼,心里衡量片刻,终于还是将梁上挂着的鸡蛋篮子放了下来。
“算了算了!”钧哥忙阻拦:“昨儿吃过了,今天不吃了不吃了!”
珍娘心里一热,眼眶也有些发红,弟弟的体谅让她愈发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摆脱现在的苦日子!
不就是一天一百个鸡蛋么?!
咱将来也一定吃得起!
钧哥最终还是没拗过珍娘,不过两人合计再三,只拿了一只出来。
新鲜的野葱绿生生白莹莹的,切进打好的鸡蛋里,光看颜色就十分诱人了。
锅里放一条腊肉榨出油来,锅里见了油,顿时变得润滑起来。
趁等待火头大旺时,珍娘吩咐钧哥再将蛋糊打松些,钧哥得令,手下如有神助,将鸡蛋哗哗打得老高,蛋糊就像连在筷子上似的,碗面上渐渐起了细沫。
珍娘腾出手来在灶下添了些柴,火头也起来了,见锅底发了红,油星儿开始发出吱吱的响声,珍娘立刻发令一声:“倒鸡蛋!”
正文 第十八章里长大人到!
钧哥手起碗落,斜斜地沿着锅边,将蛋糊倒了下去,打得蓬蓬松松的鸡蛋一碰上热油,立刻膨得老高,和着刚才下去的腊肉一起炒,瞬间就见松脆香腴的蛋饼成形。
蛋饼被切成小块,锅里略翻炒几下,便热气腾腾地盛了出来,不多,只得一小碗底,可黄噔噔香喷喷地,让人见之就有食欲。
就着红薯稀饭来吃,炒蛋丹醴湛溢,野葱爽口增香,说是乡间春日难得的美味,亦不为过。
吃过饭钧哥正洗碗呢,珍娘在院里关鸡笼时,远远就看见自家小道尽头,气势汹汹地冲过来一群人。
胖二婶,和她的四个儿子。
“死扫把星!给老娘开门滚出来!”
听声音不善,很不善。
也难怪,才吃了那么大一个亏,以胖二婶一向为人,能白白咽下这口气去才怪!
保柱顶着一双熊猫眼,有了哥哥们撑腰,更是气焰嚣张得了不得:“扫把星一家子,都不是好货!敢打你爷爷!钧狗儿你给我出来!”
钧哥听见声音丢下碗就冲了出来:“你叫谁狗?!你爷爷在这里!”
半大小子,瘦筋筋还没完全成人的身体,却有着不肯让步的倔强。
珍娘一掌将钧哥推到自己身后:“你别跟他们吵,万事有我!”
钧哥当然不肯:“我是个男人怎么能让姐姐你来替我挡灾?不行,你女人家后头去,这事得我来!”
这小子!才多大点人就称自己是个男人了!
不过难得,他有这份心,再说半大小子的自尊心再强,不能白白辜负了,到时反以为自己姐姐也看不起他呢!
珍娘拍拍钧哥的手,给他一个安心的微笑:“那行,咱姐弟一条心,一块儿对付他们!”
说着,将他拉到自己身边,并排站着。
说话间,胖二婶一行人已经到了院门口,
农家人多半院门跟周围篱笆连在一处,只得半人高,做个样子罢了。保柱仗着人多,上来就将手伸进了院门里,硬生生将门栓拔了出来,扑通一声将门打开:
“哥,就是这两个有人生没人养的野种欺负了咱们!”
胖二婶家大儿子,保华,走到头里就大声叫喝起来:“野种给我出来!”
野种!
这就是将下世的爹娘也一并侮辱了!
钧哥顿时变了脸色,浑身颤抖起来,若不是珍娘暗中着急拉着他,只怕已经冲上去要动手了!
对方人多,武斗不可取!
珍娘心念急转,眉心倏地一凝,杏眼圆瞪,春水般的眼眸中霎时有寒意迸出:“这话什么意思?钧哥和你们都是族谱上留名的人,谁是野种?你骂他?他是野种你是什么?外路来的?”
胖二婶一听,这丫头竟还敢回嘴?当下三尸神暴跳,五脏气冲天,跳起来指着珍娘喝骂:“你一个。。。“
扫把星三个字还没出口,突如其来的一股掌风,将她五根粗短手指挥到了一边去。
昏黄的光线下,众人几乎没看清这陡然出现的一掌是谁发出的。
不过看不清也可以算得出,除了珍娘,还会有谁?
别小看了我!十几年的钢琴修为,再加上跆拳道黑带身份,可不是你一个农妇想指就能指的!
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哈喽凯蒂是不是?!
胖二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