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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纵马踢腾,想把这个不知死活的少年立毙蹄下。
段玉觿翻手举剑,把剑鞘当成木棍挥使,直击马膝;他的动作既快又准,不一会儿,骏马纷纷倒地,衙役们也摔了个灰头土脸,好不容易爬了起来,全成了鼻青脸肿的狼狈模样,官威不复。
“他妈的!”差衙们拔出剑来,几乎要将他当场格杀。
雪白的刀锋在灿烂的阳光下闪耀不已。
沈燕飞见状也想出手,段玉觿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安静下来。
“诸位大哥,我惊扰了县太爷大驾,理应送到衙门堂上受审;而不是在这里被乱刀砍成肉酱。”
“谁理你这一套!”差衙们怒骂不已。
段玉觿不慌不忙回道,“帝国法令,即使惊扰皇上圣驾,也要交由廷尉审判,不得未判先决。”段玉觿顿了顿,“何况,这里人多嘴杂,当街动武的事情传了出去,岂不坏了各位的名声?”
差衙们微微一愣,面面相觑。
“小子,有你的!”其中一名高阶衙役走了出来,把段玉觿推进差衙中,吆喝一声,“走!”
沈燕飞正想上前阻止,段玉觿却摇摇手,又指指馒头摊子,跟著差衙们走了。
他站在原地,若有所思。
“姑娘,方才那位小哥可有和你说些什麽?”沈燕飞走到馒头摊子前,帮女孩子扶起倾斜的帘帐。
“你是那位小哥的朋友吗?他没说什麽,只交待了一封信给我;说是万一有人问起他来,把信交给那个人就是了!”女孩上上下下地打量著沈燕飞,从抽屉里拿出信。
沈燕飞走到没人的小巷子里拆信观阅,里面只有一行字,写著“三更,县府内庭。”
段玉觿被带到县太爷李毅跟前,李毅本欲大发雷霆之怒,段玉觿在挑明自己的身份後,县太爷的态度便变得谨慎而谄媚了。
李毅屏退一干衙役和县卫,又在师爷耳边交待几句,挥手叫师爷下去办事,偌大的公堂上只剩两人。
狼隐19
“总督特使来此,小县有失远迎,罪该万死!”言罢,鞠躬作揖,险些要下跪磕头。
段玉觿赶忙上前一步扶起,心想这县太爷生得肥头大脑,腆著大肚子,这麽一折腾,不知会不会流出油来?
“太爷请起。敝人奉总督密令到贵县来,无非是彻查苏氏贪赃枉法之案,以追回那批被吞没的黄金……”段玉觿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这个自然。县城里上上下下,苏氏灭门血案有谁不知,哪个不晓。凶手却一直没有线索,这才教人著急。”李毅恭恭敬敬地把他请到内室里详谈,眼光却一直往外飘,好像在等待什麽似的。
“太爷可是另有要事?”
“什麽要事比得上密使亲临!请稍坐,下官去去就来。”李毅哈哈大笑,浑身的肥肉随著刺耳的笑声颤颤抖动,让段玉觿全身上下都起了荨麻疹。
县官自顾自地去了,室内只留段玉觿一人。段玉觿四处张望了一会儿,有些警觉,有些疑惑。
“我从不知道当个七品县太爷可以这麽有钱。”段玉觿暗暗咋舌。
不一会儿,木门又开了,段玉觿以为是那位肥胖的县官回来,站起身来,不料一阵清香迎面扑鼻而来,耳畔响起娇娇嬝嬝的声音,一位身段苗条、玲珑玉立的美貌佳人推门而入,盈盈下拜,“妾身参见总督密使。”
来者竟是一名盛装少女。
她有著一对圆圆的杏子眼,蛾眉耸起,鼻子又尖又俏,嘴角像水菱一般向上微微翘起,两颊光泽丰润,白里透红;黑发梳堆高起如乌云,发上簪了金钗玉环,雍容华贵,端庄纯洁,美目盼兮,巧笑倩兮。
这一笑,把段玉觿的魂魄勾走了一半。
段玉觿不禁为之一愣,此拜辞之有憾,受之有愧,对方是个年轻姑娘,又不好上前搀扶,只得讷讷说道,“姑娘快快起来。请问姑娘是何方人士?怎能进入县太爷内府?该是府中女眷吧?”他注视著少女光豔的容貌,暗叹李毅真是好福气,尽管长相丑陋笨拙,却有这麽漂亮的女儿!
少女点点头,钗环发饰齐动,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妾身复姓上官,名寄夜,小字月儿。今年中秋刚过十五,是此地县太爷第七位侍妾。”
什麽?段玉觿听得张大了嘴。
县太爷都一把年纪了,为老不尊,竟然糟踏这麽漂亮的小姑娘!
少女莲步轻移上前,缓缓说道,“我家老爷要我伺候密使,无论用什麽方式,只要密使开心,在总督面前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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